進門後我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仔細看過之後,我發現,這屋裡的床似乎是換過的。我指著屋子裡的床,說到:“能不能讓你的人把這床搬開,我們前兩天才到過這裡,在這裡跟他們的人打了一場,當時我們也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通往地下的通道,後來我們想了很久,覺得如果要有通道的話,一定會在這房間的床下,我發現這床已經不是上次我們來的時候的那一張了。”
項鵬飛一聽,也趕緊走到床邊看了看,“沒錯,這床完全是個新的,你們看床墊子的塑膠膜都還沒揭掉呢!等一下,我讓人來搬。”
說完項鵬飛跑出了房間衝樓下那些人喊了一聲,不一會就上來了三四個人,他們一起動手,一下子就把床給移開了。
床一移開我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床下跟旁邊一樣,地磚很平整,看不出絲毫問題,但是項鵬飛還是走到床底那裡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瓷磚。
一摸之下他臉上就是一喜,然後又伸手壓了壓其中的一塊瓷磚。
被他一壓,那塊瓷磚竟然向下沉了下去,從磚縫裡擠出一些還沒凝固的水泥出來,項鵬飛一看,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衝我說到:“小樂,看來你們的判斷沒錯,這下面果然別有洞天。”
說著他衝其餘幾個人一揮手,那些人馬上就明白了,轉身出去拿了工具馬上返回來,不一會床下面那一片的幾塊磚就被他們撬了起來,撬起來之後看得更清楚了,床下面這一塊很明顯是剛用水泥澆上沒多長時間。表面的一層水泥還有點稀。
項鵬飛一看,拉著我們幾個人就走了出來,說到:“這裡估計還得弄上一會,不如咱們到隔壁聊一聊,好好把你們幾個這段時間的經歷給我講講。”
跟著項鵬飛我們幾個到了旁邊的一間房間,這裡看上去應該是個書房,我們幾個坐下來,項鵬飛就說到:“當時我一回到隊裡,就被控制了,為了給你們多爭取一些時間,我情願被他們關了起來,還好時間並不長,我當時的領導就被徹查了。”
“那你們現在都查到哪一步了?”林小白問到。
項鵬飛起身走到門口伸頭向外看了看,然後隨手輕輕把門關了起來,然後才坐回來說到:“這些本來是不能對外說的,但是你們幾個身份特殊,所以我也只能大致的透露一點。透過我們的調查發現,這幫人或者說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幾百年了,而且,被他們放棄了的基地在全國範圍內就有幾十個之多。”
“這麼多?”
我們完全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全都小聲的嘀咕起來。
“沒錯,就是有幾十個之多,有些規模大到你們都不敢想像,咱們去過的詭村,湖下的那部分,包括當時你們提到的賈妞妞家山裡的那裡,還有林小白家後山裡和祖屋地下的那些,我們調查過之後建築形式基本一致,從建築手法和用途上來說,都應該是他們組織建造的。”
“可是他們為什麼建了這麼多的地方,卻又丟棄了呢?是什麼原因呢?”我問。
“起初我也沒想明白,可是後來,有一次我無意中在地圖上將他們的所有基地標出來之後,有了驚人的發現。”
說到這裡項鵬飛從懷裡摸出一張地圖,展開放到了我們的面前,指著他在上面標記過的紅色小點,問我們,“你們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來。”
我盯著那些小點看了半天,突然心頭一震,如果把這些小點全都連起來的話,那就是一個圖案,而這個圖案……
我馬上從一旁邊的桌上拿過來一張紙一支筆,照著地圖上紅點的位置,把那個圖案畫了下來,等我看清自己手中所畫的東西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這,這,這個圖案,我,我見過!這個圖案在豐都大殿之上就有這個圖案!”說到這我腦袋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噝啊!”我捂著腦袋叫了一聲。
項鵬飛接過我手中的紙,看了看說到:“沒錯,我也看出來這是個符紋,可是我查遍了史書,也沒有找到有關這個符紋的記載。”
我強忍著頭部的巨痛,坐了起來,在那張紙上又畫了一個完整的符文,遞給了項鵬飛,“你看,是不是很像,只差這裡一點點。”我抬手指了指圖案的左上角。
項鵬飛眼睛一亮,來回的看著兩個圖形,說到:“小樂,這回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估計如果他們放棄了這裡,下一站一定就會去咱們發現的這個地方,如果對照地圖的話,這個地方正是……湖南!”
剛說到這裡,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人在門外說到:“項隊,水泥我們已經挖開了,下面果然有個通道。”
一聽到這個訊息,項鵬飛趕緊把那張地圖重新折了折,裝進了懷裡,帶著我們來到了剛剛的那個房間。
不得不說項鵬飛他們人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這麼一會工夫就把這下面給挖通了,一個寬敞的通道出現在眼前,項鵬飛衝我們擺了擺頭,“走,一起下去看看。”
我們當然樂意下去,當下就跟著項鵬飛走了下去,這地道不僅寬,而且修得特別的精緻,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走到地道最低部裡面更是寬敞,而且還在一邊停著好幾輛車。“
看來當時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下面的通道應該就是直通去醫院的,現在整個醫院都消失了,不知道地下會有什麼改變。
項鵬飛也不多說,直接拉開一輛車的車門衝我們幾個說到,“來上車,咱們也看看,這地方能通到哪裡去!”
我們也個也交換了一下眼神,也衝上了車,一上車項鵬飛就把車子開的要飛起來一般,這地下的通道也真是下了一番工夫的,地面很平坦,車子也很好開,可惜往前行駛了有五分鐘,我就發現前面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已經被封堵了。
項鵬飛明顯也看了出來,車速慢慢降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封住的土堆前,我們幾個下了車,一看,這裡像是從上面直接倒下來的土一樣,完全堵住了向前通行的道路。
“看來只是堵了路而已,”項鵬飛捏起一小撮土看了看,“挖一挖的話應該能挖通。”
“挖通,那得多長時間?”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問到,現在宋志威生死未卜,寶寶也沒有一點訊息,我一點在這裡耗著的心情都沒有。
項鵬飛從我的表情裡看出點什麼來,於是問到:“是在擔心宋志威和孩子吧,那麼這樣,我覺得這裡的事情,可以交給其它人去辦,如果你們願意,咱們一起去那個地方,看一看怎麼樣?“
我知道項鵬飛說的那個地方,就是剛剛說的湖南境內的某地,我稍一思索,現在宋志威的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看來也只能追著這條線走。
於是我衝項鵬飛點了點頭,說到:”行,我們也去。“
既然決定要去,也就沒多耽誤,項鵬飛叫人訂了當天晚上飛湖南的機票,我們經過簡單的休整就出發了。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我們終於到達了湖南境內,項鵬飛用最先近的儀器,將我給他的圖案與他在地圖上所標註的小點做了嚴格的比對,最後確定了那個最後的地點就在神農架。
日期:2020-01-16 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