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是沒有看錯，我卻是看錯了。我以為她會與眾不同，現在看來，如此大環境下，不拿雜役的性命當回事，已經成了風氣。

“你說得對，你沒有看錯。”

“你會怨恨我嗎？”

“從你的角度而言，你沒有錯，那就不要從我的角度來講了。”

“為什麼？”

“答案有時候是很殘忍的，想活得快樂點，糊塗點好。糊塗難得，難得糊塗。”

雪玉說：“我聽不懂。”

我笑笑，並沒有跟她再多說。路過迴廊時，遇到鬼娘和虎姐。她們匆匆而來，恭敬地行禮後，又匆匆而去。鬼娘看我的眼神，怪異中帶著些驚懼。

看她們離去的方向，是天字殿房，那氣勢洶洶地模樣，顯然就是去教訓人，不知是不是二丫？

看來我的猜測是有必要的，鬼娘和虎姐朝殿房裡，就是虎姐要找二丫的麻煩。

二丫這個小姑娘，該用什麼樣的詞形容她，初生牛犢不怕虎。我覺得天真散漫好些，若是真是知曉那些骯髒陰險的事，她就會徹底改變的。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成長，這樣的成長並不值得高興，因為是建立在痛苦上的。一旦成熟起來，再笑就不會是那麼純粹真實的了。這是成熟的代價。

希望在二丫被社會這個大環境的染缸染黑前，瑤池就能滅掉。然而，更不知道，這樣做會對她的人生有哪些影響。

有句話，被老年人常說，這就是命，改不了的。這句話很無奈，也很悲憤。他們經歷數十年光陰，自然也為改命拼搏過，最終命運沒有改變，一切又回到原點，是痛苦，更是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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