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要求生死院都講道德，就相當於間接地害死了他們。只能做到最大的限度，對好人講道德仁義，對惡人和偽君子，該殺就殺，該敲打就敲打。

生死院發展如此，做人亦如此。

東方既白，想來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我想著要是還在研究所裡，現在已經開始起床鍛鍊，然後悠閒自得地開啟一天的生活。

想著想著，我便笑起來。

回憶美好的生活，總是能讓人從心裡感到喜悅。

可惜那股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被身後的腳步聲打斷。輕柔而緩慢的腳步聲，聽起來小心翼翼，似乎怕打擾到我。

看來那腳步聲的主人多慮了。

她應該想到，只要靠近我，必定會打擾到我。

來得正是妖嬈嫵媚的赤玄皇，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笑容卻有些拘謹。

我扭頭看向她，她笑吟吟地走來。

赤玄皇看看四周，小雪輕飄，無風的天空裡顯得柔和，她笑笑說：“宗主，這裡的風景很美。”

很老套的客套話。

但是她說得沒錯，這裡確實很美。

只不過是帶著些殘忍的美。

我說：“沒錯，這裡確實很美。”

赤玄皇說：“那麼宗主喜歡這裡嗎？”

“你喜歡嗎？”

赤玄皇卻搖搖頭，略帶嬌羞道：“我不喜歡，宗主應該知道，蛇是最討厭嚴寒的，所以我很討厭這裡。”

“既然你不喜歡，何必再問我是不是喜歡。”

“因為這裡，已經是生死院的地盤。”

我盯著她看著。

赤玄皇還笑著，說：“已經是宗主你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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