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一愣，說：“見他？幹嗎？”

“當然是替天行道，除魔衛道，剷除江戶，然後順便把他的須彌袋搶過來。”

我從樹後面走過去，黃鸝看著我的背影，嘴角微抽。

啪啪。

當鼓掌聲響起來的時候，江戶下意識地嚇一跳，手裡的匕首握緊，猛然轉身，當看到是我時，眉頭一皺，隨即放鬆下來。我鼓著掌走出來，黃鸝緊跟其後，看向江戶的眼神，帶著鄙視。

江戶神情輕鬆，笑道：“是九爺，你怎麼到這裡來？”

“如果不來到這裡，怎麼會看到好戲。”

“戲好看，但是退路就不好走了。”

江戶的語氣很囂張，跟我剛見到他，在那家飯館的時候，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我說：“你開始變得囂張起來了。”

“不，我一直都很囂張，之前只是被你們壓著，我不得不像孫子一樣，聽你們的話，巴結你們，討好你們。而且，我受夠那樣的日子。”

“忍辱負重，聽起來還挺英雄的。”

“多謝誇獎。”

“不要著急謝，我沒有誇你。反而還有些想罵你，罵你蠢，你現在那麼得罪我，難道不怕我殺你嗎？”

江戶笑起來，笑得很張狂，笑得很放肆，仰天長嘯，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那些眼淚中，包含的是什麼，心酸，苦楚？忍辱負重的淚水，還是打碎了往肚裡咽的牙齒。

然後，江戶猛然瞪著我，說：“你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模樣。姜進酒，我知道，你受傷了，而且很重，是內傷。我可以囂張，因為你威脅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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