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手裡冒著熱氣的水杯，眼中冒光，那是渴望的光芒。我掙扎著準備坐起來，身體還是有些沉重，動作顯得有些笨。

小護士趕忙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走過來扶著我的胳膊，把我扶坐起來，身後墊上兩個枕頭，能夠舒服地坐躺著。

坐躺好，喘口氣，小護士把水杯端過來，說：“首長，水有些熱，你慢點喝。”

“嗯。”

嗓音難聽，我也沒有多說話。嘴唇靠到水杯旁，熱水汽襲來，那是多麼迷戀的味道。

水確實燙，我輕輕地吹著，水面泛起漣漪，然後慢慢地喝著，熱水入口，卻是如此甘甜美味，水流入身體內。如同乾涸的土地迎來嬌貴的春雨，身體被滋潤著，一股舒暢的感覺傳出。

一杯水，喝下去的很快。我把水杯遞給小護士，示意她再給我倒些。

小護士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倒完水，給我遞過來。

連喝五杯水，才解下口中渴感，背倚著枕頭，感受著身體內的舒暢。

小護士把水杯放下，看著我，有些侷促，手搓著衣角。

“首長，還有其他吩咐嗎？”

我看向小護士，說：“怎麼，你有事？”

喝過水，聲音倒也不似剛才那麼難聽，聽小護士的言語，我以為她有事情要出去。

小護士急忙搖頭擺手，說：“首長，我沒事。只是你已經醒過來，我去告訴主任，他說你醒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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