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相豔麗的女生問教室裡的人,“怎麼感覺你們怪怪的?”
“晴晚姐,越棯她……”說話的女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僵持的雙方,“她瘋了。”
“她想殺了陳數!”
“!!!!”
哐當——
趙晚晴還沒說什麼,她身側和她模樣有八分相似的女生一聽這話就後腿半步,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桌子。
趙晚晴瞥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暗罵了一句沒出息,“時間久了,有些事情怕是記不清了,那就給她加深下印象吧。”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沒人上手啊!
女孩還沒說完,教室裡響起一串鈴聲,有老師抱著課本走進教室。
“都堵在門口乾什麼?來,上課了。”他把課本放在講臺上,看見了角落裡凌亂的桌子和撕碎的課本,皺了皺眉。
他知道越棯又被這群少爺小姐欺負了,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這些人他一個都惹不起,他們隨口一句話都可以讓他在這座城市裡待不下去了,他也還有家庭要照顧,他的女兒還在隔壁班。
越棯什麼都沒有,她的家庭也不能和他們比。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站好了隊。
講臺上,老師聲音嚴肅,語氣像是指責任性叛逆的學生,“越棯,回到你的座位上,把桌子收拾乾淨。”
怕受到牽連,他又不悅的加了一句,“聲音小聲點,別打擾我們上課。”
教室裡有人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宛如一滴水落在了熱油裡,油花炸到到處都是。
這聲輕笑打破了剛剛越棯留下的氣勢,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看好戲的眼神關注著這一切。
餘墨的死估計給她帶來了一些反抗的勇氣,所以才敢對他們這樣說話,陳數這個慫貨,怎麼被越棯給唬住了?
小兔子果然還是小兔子,就算努力把自己偽裝成狼崽,也和他們格格不入。
他們之間可是隔著不可跨越的鴻溝。
“對啊老師!你快讓她出去!她在呆在這間教室裡就是打擾我了,我都不能認真學習了!”
“把她的桌子也搬走吧!我總是能聞見從她那裡飄出來的惡臭味,香水都壓不住。”
“她不洗澡,不換衣服,桌子還那麼髒,她不臭誰臭?我都看見她抽屜裡長了一窩的死老鼠,嘔……”
……
排擠,謾罵,嘲諷。
你一句我一句,整個教室的人都將越棯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老師全程冷眼旁觀。
越棯聽著這些話,看著這些人,她好像有些懂了。
逃離困境。
這就是她要逃離的第二個困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你越哥開玩笑#
越棯:是你飄了還是我越棯拿不動刀了?
第20章 誰殺了誰6
病態,極盡的病態。
根據筆記本還有論壇裡的討論內容,她發現現在所處的環境比她想象的更嚴重。
她研究過不少人的心理,也知道尋常校園的欺凌事件都是以欺負“另類”“弱小”的群體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安彰顯自己的強大,少數的只是單純的釋放自己的壓力,並從中得到快感……可是這所學校不是這樣的,他們做這些事情僅僅是因為階級思想。
圈子裡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上學不過是消磨時間的一種方式,等時間到了畢業,彼此之間不是你是我的下屬,就是你在他的子公司裡工作,報團群體等級分劃明確,由上至下形成了一種關係鏈,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們按照既定時間表走著,每個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長久下來難免有一些無趣,可是有一天他們裡面來了一群另一個世界的人!
她們的衣著談吐品味,種種跡象顯示她們和大家都不一樣,是來自金字塔之下的低端人群。
而這類群體於他們而言相當於一個傭人,一個玩具,一個出氣筒。
反正她們和大家不一樣,怎麼樣也無所謂。
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開始大家還控制著度,後來發現稍稍過界好像也沒什麼事。
於是底線一次又一次被拉底,當心中空虛的那一塊越來越不被滿足後,他們有找到了新的玩法!與其自己動手倒不如讓這些人自相殘殺。
看!同類欺負同類,和動物世界一樣!真好玩!
哦?反抗?被發現了?
那又怎麼樣呢?
做壞事的都是她們,和自己一點都沒有關係呢!捅到了其他地方,問起來也和他們無關啊!
因為啊,自己手上乾乾淨淨。
用旁觀者的眼神觀察著這一切,去欣賞她們的痛苦和掙扎,她們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規劃中。
處在金字塔的尖端,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所崇拜的上位者一樣!
莬絲花一樣的群體在他們的圈子裡,任人拿捏,讓她們做什麼都可以。
她們是異類,而異類就該排除。
正因如此跳樓的餘墨和“越棯”才會害怕自己“與眾不同”。
等教室裡的人被講臺上老師安撫下來,他看著越棯眼神裡的不耐煩幾乎都要溢位來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要我下來請你回到座位上嗎?”
“老師啊,你可別逼人家了,萬一逼急了去跳樓怎麼辦?”
“你還別說,她考了年級第三肯定是不想上老師的課啊!”
“是啊老師!你的課多沒意思啊!”
……
越棯冷眼注視著教室裡的這一切,最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教室裡的每一個人都讓越棯感到不舒服,她彷彿多呆一秒都可以感受到他們從靈魂深處散發的腐敗和惡臭。
這具身體沒有一絲武力值,她也不懂任何格鬥技巧,即便是她拼了命去對抗,一對多,完全沒有勝算,她走不出校門的。
還不到時候,還要再等等。
離開前一定會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站住!”老師摔了摔自己的課本叫住了越棯,“上課時間你要去哪!給我老實回到座位上去!公然違反課堂紀律,越棯,你是想挨處分嗎!”
越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留下了一個“您隨意,請自便”的背影。
被駁了面子的老師破口大罵,“越棯!你給我回來!你眼睛裡還有沒有我!”
“退學!我要讓你退學!”
……
越棯不單單是因為覺得噁心就離開那間教室,更多的在於她發現了一些新線索。
漫無目的走在校園裡,聽著風聲她停下了腳步,下一秒她閉上眼走進自己的記憶宮殿裡。
場景重現。
方才發生的事宛如一場電影重現在自己的面前。
在自己有意識的控制下,畫面停在了三男兩女進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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