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納回過頭來,道:“你還有什麼事?”
狂風可汗卻將水袋之中的水,盡數倒在了地上,很快就幹了。
伊洛納正要責備狂風可汗,卻聽狂風可汗道:“肥美的羊羔,被火焰炙烤,鮮嫩的羊肉,撒上鹽巴。羊骨敲碎,吸吮骨髓,肉油入舌,入口即化,是不是世間的美味?這樣的美味,你們有多少年沒有品嚐了?”
所有的老人都流下了口水。
“已經五年了。”伊洛納苦笑道,“我們已經五年不吃羊味了。”
狂風可汗又道:“剛剛擠出的羊奶,經過少女之手的處理,熱上一壺,滾燙而滋潤;那牛奶更能做成乳酪,也可與茶葉一起喝,撒上糖塊,妙不可言;還有香醇的馬奶酒,難道你們不想與兄弟們一起共飲,一醉方休?這樣的滋味,你們多久沒有品嚐了?”
伊洛納淚流滿面:“五年了,足足五年了。”
所有老人都淚流滿面。
狂風可汗道:“還有少女的肌膚,婦女的溫柔,你們多久沒有體驗過了?一個沒有女人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
伊洛納掩面而泣,道:“五年了,已經五年了。”
所有的老人都嗚咽起來,他們想起他們當年的青蔥歲月,一時之間,感慨萬千。生活是對比出來的,與他們昔日的生活比,他們現在的生活,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人肉真的好吃嗎?”
狂風可汗大聲道,“這水好喝嗎?黃沙之地除了沙子,還有什麼?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的在這裡了此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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