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道:“並不悲觀，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朱元璋和陳友諒，都是一世之雄，但是朱元璋奪得天下，真是因為朱元璋比陳友諒優秀嗎？不。很大程度上，只是朱元璋運氣好，陳友諒沒有那個運氣。若朱元璋運氣差一點，被張士誠背刺一下，朱元璋豈不一敗塗地了？劉備讓關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的時候，孫權就背刺了劉備，劉備功敗垂成。張士誠背刺與否？孫權背刺與否？這真就是運氣啊!”

因為楊小天說的是華夏曆史的典故，在場大部分洋鬼子聽的是雲裡霧裡，沒怎麼聽懂。

但是蘇北山卻完全聽明白了，並且被楊小天說服了。

因為楊小天舉的例子，太有說服力了。

劉備大戰曹操，孫權背刺。

朱元璋大戰陳友諒，張士誠無動於衷，安心打醬油。

這就是運氣的不同了。

如果當時張士誠趁朱元璋大戰陳友諒的時候，背刺朱元璋一下，朱元璋很可能就像一片石遭遇了滿清背刺的李自成一樣，兵敗如山倒，從此一蹶不振。

“是這樣啊!”蘇北山道，“真難得你竟然把實話說出來了!”

楊小天道:“瞎話這種東西，別人說的太多了，我就沒有必要拾人牙慧了。當然，人還是要有主觀動性的，彩票中獎的前提是買彩票。所以世事就是一種機率學，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是這麼個道理，就像那些製藥企業，投入大量資源搞研發，九成專案一無所獲，但只要一成成功了，就大賺特賺。”蘇北山點點頭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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