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定在信都為官多年,黨羽所在皆是。趁慕容麟不在,苻定突然譁變搶佔了信都。燕王指派冀州刺史慕容精平叛。可圍城數月,慕容精沒能攻克信都。去年慕容溫也拿苻定毫無辦法,還是慕容麟出馬才解決了問題。
慕容麟去哪兒了?他也平叛去了。原來,苻鑑等人也造反了。
苻鑑拉攏秦國前任中山太守王兗圖謀不軌。王兗是氐族人,早就對鮮卑政權心懷不滿;兩人一拍即合。但中山在慕容溫的管控下滴水不漏,苻鑑跟王兗便在博陵郡扯起了反旗。很快,慕容麟揮師包圍了博陵(今河北省衡水市安平縣)。
造反這份很有前途的事業,大難臨頭各自飛。王兗的功曹張猗是個漢人,他翻牆逃出召集隊伍響應燕軍。王兗登上城牆大罵張猗不忠不孝,乃禮儀之邦的敗類。從古至今,大家都習慣站在自我的立場看問題,而評判的規則往往又是雙重標準。王兗罵人悖逆,自己何嘗不是叛徒。亂世之中,各謀其政各為其主。生死之間,絕大多數人不可能成為道德模範。
十二月,博陵城箭盡糧絕了。慕容麟攻下博陵,斬殺苻鑑及王兗。
秦皇苻丕聽聞苻鑑等人起義,連忙派宋敞前去支援。宋敞哄騙了一些邊塞部落,率領他們開赴冀州。然而秦軍還沒趕到,苻鑑已經敗亡了。宋敞自忖打不過慕容麟,匆匆帶著人馬撤走。
離別半年多,慕容垂回中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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