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安柔的父母在醫院看見了女兒的屍首,傷心欲絕。她們前來警局討公道。
黎叔見狀和鄧舞陽揮揮手,
“先回去吧!”
鄧舞陽離開時看見安柔的父母,突然有些自責。
如果那天不讓她陪著海娜去衛生間,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一個禮拜過去了,海娜已經成為電視迴圈播放的通緝犯。她不知道,這其實是丨警丨察保護她的方式。
只要抓到海娜,就能懸賞十萬,一旦有惡人看到她是逃犯,還能換錢,應該不會殺她滅口。
可海娜看著電視,她又餓又冷,連續幾晚她都躲在一所小學裡面睡覺,早上在偷偷的溜走。餓了就買個包子。總之,她不能回去,不能坐牢。
但是,此刻的海娜已經彈盡糧絕,身無分文了,又不能去打工,哪裡都需要身份證,這可怎麼辦!
走著走著,她看見前面有一間夜店。
忽然靈機一動,到這裡工作應該可以吧!這裡面黑黑的,誰也看不清她的模樣。
走進去時正是中午,她一進門就看見一群人站成六排,聽著一個背影妖嬈的女人講話。人群之中有人示意講話的人。
“雪姨,來人了!”
雪姨回過頭,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髒兮兮的衣服和那俊俏的臉蛋看起來極不和諧,她一眼認定了這女人是隻落難的鳳凰。
就這小模樣,肯定能給她掙不少。
“散了散了吧!”
雪姨對後面的人群揮揮手。然後朝著海娜走來。
“美女,你有事兒麼?”
看著雪姨那及其嫵媚的樣子,海娜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人家這才是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性感,而她的只能算是裝模作樣罷了。
這才是她想要成為的模樣。
她一臉豔羨的看著雪姨。
“我、我想來這兒找份工作。”
“哦?可以!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吧!”
“我,我身份證丟了!”
“沒吃飯呢吧!走吧,我請你。”
雪姨帶著衣衫襤褸的海娜進了一家川菜館,菜上好後,雪姨坐在她對面,
“你自己吃吧!”
海娜飢寒交迫了很多天,她餓極了,也不知怎的,吃著吃著眼淚就留了出來。
雪姨看見海娜的反應,眉頭一挑,心裡感嘆著,這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姑娘啊!
屋子裡的電視被店員打開了,出來的臺就是新聞。上面恰巧正播著海娜的尋人啟事。
海娜聽見了,心裡一緊,她的頭壓的更低了,差點沒埋進碗裡。
雪姨自然也是看見了,她盯著電視,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
“犯罪嫌疑人!”
“海”
“娜!”
說出海娜的名字後,海娜慌張的起身要跑,雪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先好好吃飯,剩下的回去再說!”
海娜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飯後,雪姨帶她回到自己的場子。
這是雪姨新開的一家夜店,打打殺殺的事她看太多有些暈血,所以開了家夜店,自己無聊時也有個消遣。
雪姨把她帶回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菸,看著在門口站著一動不敢動的海娜。
“說說,怎麼回事兒?殺人了?”
“我沒殺人!”
海娜哭了出來。
“沒殺人你跑什麼?”
“我是被人陷害的,是那個女孩兒故意殺人,又把我騙走了,結果路上出了意外,她死了!”
雪姨自然是不相信海娜的說辭,海娜的一番話讓她更覺得這個女孩兒和她的臉一樣,會迷惑人心。
不過,只要能為她賣命,倒是一塊好材料。
海娜是法盲,可雪姨不是。雪姨知道,這個女孩兒如果回去自首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但她可沒那麼好心。
“現在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嚴重,滿城風雨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名字是海娜了!你能跑到哪裡呢?”
“我,我不知道!”
“既然你跑到我這裡,那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我就幫你一次!”
海娜看著雪姨,滿眼感激,留下淚水。
“真的嗎?謝謝你謝謝你。”
“先彆著急謝我,什麼都要付出代價的,但這代價和坐牢比起來,不算什麼事兒!”
“什麼代價?”
“在我的店裡陪客!放心,都是很高階的人!這樣你也有機會出人頭地!”
“這…”
“這個時刻你沒得選了。同意的話我就帶你去整個容,再改個身份。從此以後,海娜這個人已經死了。”
海娜看著雪姨,
“我還要整容!”
“不然呢!頂著這張全國通緝的臉在我身邊當個定時丨炸丨彈嗎!”
“好,我答應你!”
“呵呵,走吧!”
沒給海娜休息的機會,雪姨直接帶她來到了私家整容機構。
看著醫生和雪姨在她的臉上比比劃劃,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雪姨見狀,連忙安慰著,
“別哭了,一覺醒來就和過去告別了。”
聽見告別兩個字,海娜突然睜大眼睛。
和過去告別?呵呵,她走到今天都是拜鄧舞陽和艾曉圓所賜,告別是不可能的,她要變得更強,再回來復仇。
禍不單行,圓圓媽媽由於長期處於焦慮狀態,加上勞心勞力,在這天早上暈倒在家裡。
鄧舞陽看著中午了,圓圓媽媽也沒來送飯,打了好多電話沒人接,才意識到可能出事兒了。
他上門去敲門沒人開,只好找到丨警丨察,又找到消防武警把門給打開了。
一進門就發現倒在廚房地上的圓圓媽媽。鄧舞陽走上前抱起她就趕往了醫院。
不一會兒,醫生就走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
“病人有高血壓,著急上火都有可能引發的併發症很多,這次沒什麼事,但以後還是得注意,建議別讓她再累到,好好休養。”
“好,謝謝醫生!”
圓圓媽媽被推進圓圓的房間裡輸入了營養針,不一會兒也醒了過來。
她看著自己的胳膊上插著針,完全想不起來剛才怎麼了,只記得好像要做飯來著,怎麼到這裡打針了?
她抬起手,這動作被鄧舞陽發現了。
“阿姨,您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您暈倒了!”
“哦!”
她轉過頭又看了看床上的圓圓,突然起身,十分緊張的問著鄧舞陽。
“我女兒,怎麼了?”
“阿姨,您”
鄧舞陽看出來圓圓媽媽不對勁兒,只見她拔下針跑到圓圓病床前開始痛哭,
“女兒,你怎麼了啊?醒一醒,我女兒怎麼了,我要找醫生。”
“鄧舞陽攔住了她,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一番,連忙去找醫生!他把情況簡單的和醫生描述一下。
“阿爾茲海默症!如果像你說的,那看來發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你沒注意到吧!”
“什麼!也就是說她的記憶力會越來越差,最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對,嚴重的話也會開始出現語言障礙,精神障礙。”
“那現在怎麼辦?能治嗎?”
“這個病目前是攻克不了的,只能吃點藥來延長病情的惡化,然後多帶她出去玩玩兒,接收些新事物,對她的病情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