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清楚,夏珩是要把他自己撇得乾乾淨淨,避免沾上多一點的關係。
就聽到夏珩說,“我知道你是好意,就是,夏家現在拿我當商品。我怎麼能就這樣如他們的願。他們和吳家達成什麼協議,我一概不會參與,也不會答應。那都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封譽神不自覺嘴角向上揚了揚。
夏珩拒絕他的原因,並不是怕和他牽上什麼關係。
“那就依你。只是,你如果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麻煩,記住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封譽神說,“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
夏珩一時沉默。
封譽神對他保姆似的關懷與愛護,如同一種習慣一樣,再次被表現了出來。
只是,封譽神說過:我也可以成為你男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夏珩翻了個身,又仰面而躺,心裡又開始煩燥。
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又是什麼意思?
暗淡的燈光中,封譽神忽然撐起半個身子,去看夏珩。
平時,夏珩挺不願意與封譽神四目相對。封譽神的目光壓迫感十足。
這次,卻無可避免地與他正面撞在一起,四目交鋒。
封譽神的目光依然帶著奇異的矛盾。明明很犀利,卻又感覺沉沉的。看著很堅冷,卻像是埋了地火。
“夏珩,這三個月你很聽醫生的話。很乖。”封譽神的喉嚨動了動,“或許不止三個月。”
夏珩翻身的時候,腰腹碰到封譽神的手臂,溼熱而高漲。
章節目錄 第二十二章
夏珩輾轉反側中, 刮蹭到封譽神的手,讓他瞬間明白夏珩現在的狀況。
看來這幾個月,夏珩都很聽話。話說回來, 即便不是這種狀況, 夏珩又能做些什麼?
夏珩不解地看著封譽神。
封譽神把大燈開了。一瞬間,光線像瀑布一樣一瀉而下。夏珩那種焦慮的情緒, 更加無法隱藏。
“幹什麼?”夏珩被封譽神俯視的感覺,十分不好。
“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起診子。”封譽神去拉被子。
“沒有。”夏珩一下子扯緊被子,急忙道。
但被子還是被封譽神拉下一角。夏珩肩頭與半片胸膛露了出來。並沒有看到任何疹子, 只是面板呈現緋紅色。而日常夏珩的面板白到幾乎透明,似乎可以看到裡面奔湧的血管。
看來那種程度的觸控, 夏珩還是可以接受的。
“再試試?”封譽神說。
夏珩想罵封譽神,但嘴唇只是動了動, 聲音像是被身體的熱度給蒸發了。
忽然整個屋暗了下來。不僅大燈,連小燈的光線都消失得一干二盡。只有外面的燈光從落地玻璃漏了進來, 能看到彼此的一個影子。
封譽神伸手把夏珩抱坐了起來, 讓他靠在床頭。
“你幹什麼?”夏珩去擋封譽神,但封譽神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我們再試一次。”封譽神說。
夏珩手心裡出了汗。封譽神關燈無非是為了避免他的尷尬。夏珩現在這種狀況, 其實挺需要誰來給他做些什麼。而且, 之前的試探,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穫。
但面對封譽神, 不知道為什麼,夏珩就是放不開。
半晌,“怎麼試?”夏珩啞啞的聲音。
“能親吻嗎?”封譽神問。
“......不能。”夏珩猶豫了兩秒, 說。有些慶幸封譽神關了燈。
封譽神瞬間明白:“能到哪一步?”
夏珩心裡掙扎了兩秒。“就是,不能深吻。”有些回憶,簡直是災難。
封譽神好一會兒沒說話。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健康的佔有慾。如果不是夏珩情況特殊,現在就想把他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身下,弄到他無法下地走路,在他全身打上獨屬自己的烙印。
“撫摸呢?”封譽神問。
夏珩沒吱聲。
封譽神放低了聲音,換了一種問法:“哪兒是你的禁區?”
夏珩更說不出話了。他發現自己全身都是BUG。
黑暗中,封譽神低而柔和的聲音。“夏珩,放鬆點兒,你太緊張了。”
“不用你告訴我。”夏珩惡狠狠的聲音。
封譽神暫時放過了這個問題。只要夏珩肯接受他,他便有的是耐心與等待。
“夏珩,對你影響最深的人是誰?”封譽神忽然低聲問。
這個彎拐得太急,夏珩沉默一會兒,“周天青。我爸。”
黑暗中,封譽神的手十分輕地去扯夏珩的內褲。夏珩下意識地往後躲,但只是讓自己的背抵到了床頭木板。
同時,不知道是因為黑暗,還是面對的是封譽神,那種習以為常的噁心感這次並沒有光顧。
“為什麼?”封譽神輕聲問。儘量避免自己的手直接碰到夏珩。
他並不熟悉夏家。但如果周天青是個頂天立地的父親,他就不可能讓夏珩像這樣流浪在外,而且做為商業聯姻物件,逼他入吳家。
夏珩陷入短暫的回憶。為什麼?周天青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會最深。
“一直以來,我爸就是我的對照組。可能太怕自己像他那樣。從我記憶開始,他像是我媽的影子,在夏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媽過逝後,我以為他終於可以為自己活了,但是......”夏珩的手抓緊了被單。封譽神手指忽然很輕地刮蹭了上去。
夏珩費盡全力,才沒讓自己發出驚呼。
“但是什麼?”封譽神問。
“但是......”夏珩咬緊了到嘴唇,身體往後再次緊貼上去,像是要嵌入背後的木板上。
“但是他轉身又找到另外一個人,把自己躲在那人的身後,依然是個影子。”夏珩這句話說得十分艱難,斷斷續續。封譽神只是要觸不觸地刮蹭了幾次,已讓他興奮到了極點,腳繃緊了像折了一樣。就這點程度的碰觸,對夏珩而言卻從沒有經歷過。
“另外一個人?那人是誰?”封譽神乾嚥了口口水。
這次夏珩沒能說出話來。他正在陷於二十三年來從沒有過的經歷中,腦子一片空白。
夏珩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