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看著聶子琪遞過來的手機，猶豫了一下，看著手機正在通話，最後還是接過了手機放在了耳朵邊，道：“喂。”

“文斌，我到機場了，正準備登機。”許敏在電話那頭說著。

“嗯，好，照顧好自己，一路順風。”

“你沒事吧？身上的傷。”許敏關心地問著。

“沒事。”王文斌說著，其實也真沒什麼事，除了嘴角破了之外。

“我走了。”許敏再次道。

“注意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王文斌點頭。

“等下我就關機了，這張手機卡我不會再用了。”許敏說著。

王文斌停了一下，他明白許敏說這句話的意思，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但是還是說著：“好。”

“祝你幸福，也祝我自己幸福。”

“會的，我們都會幸福的。”王文斌眼角有些酸酸的說著。

“再見。”許敏道。

“再見。”王文斌也道，他知道，這句再見說完，可能就真的再見了，也可能就真的再也不見了。

然後，電話裡就安靜了，兩個人都沒說話，王文斌能聽到對面傳來的機場裡面的廣播播報的聲音。兩個人就這麼在說完了再見之後互相拿著手機放在耳朵邊，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捨得結束通話，兩個人心裡都明白，這個電話一旦結束通話了，就有可能是永別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足足有幾分鐘，最後對面傳來了許敏有些哽咽的聲音：“我掛了，要登機了。”

王文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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