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母子:“這核桃露可是養顏聖品,陛下既把這麼好的東西賜給了娘娘,娘娘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雖然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面對突然在乎起她臉蛋的丈夫,蘇貴妃是沒辦法不感動的。
“本宮明白了。”被深深感動的蘇貴妃也如同兒子一樣滿血復活了:“本宮一定會早晚堅持飲用核桃露,等待陛下駕臨的。”
……
臨近端午,整個皇宮都因為即將到來的端午宮宴而忙碌了起來。
“殿下。”羽林軍值房內,吳公子恭恭敬敬把一個繡著福字的五彩香囊遞到了穆允面前:“這是屬下的母親親手縫製的祈福香包,裡面放了白雲寺的艾葉和白雲寺大師開過光的平安符,可驅除災厄,保佑殿下平平安安。屬下的母親特命屬下來送給殿下,請殿下一定要收下。”
在穆朝,端午節一直有母親給孩子,長輩給晚輩縫製辟邪香包的習俗,好保佑孩子健康成長,無病無災。
吳夫人考慮到太子沒有母親,也沒有可以給他縫製香包的長輩,在給兒子繡香包的時候才特意多繡了一個。交友,最重要的就是真誠,吳夫人相信,在自己的助攻下,太子和吳公子一定可以迅速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吳夫人的心意,孤收下了。”
長這麼大,這還是穆允第一次收到來自長輩的祈福香包,少年有些新奇的摩挲著香包上的“福”字,問好友:“是不是端午節,所有的長輩都應該給晚輩縫製香包啊?”
吳公子點頭:“這是習俗,寄託著長輩對晚輩的美好祝福,當然是要送的。”
穆允眼睛一亮,又躍躍欲試的問:“那如果是師父和徒弟呢,師父需不需要給徒弟送呢?”
“這……”
吳公子想了想道:“屬下沒有師父,所以並沒有接受過來自師父的禮物。不過,屬下記得白雲寺的大師每年都會給自己的弟子們送祈福香包,想來,也是應該送的吧。”
“孤知道了!”
“你替孤轉告吳夫人,改日,孤會準備一份厚禮,好好謝謝她的。”
無聊了好幾日的太子殿下,終於又找到了生活的樂趣,以及過節的樂趣。
而同一時間,諸位皇子也收到了來自各自母妃的祈福香包,蘇貴妃別出心裁,除了艾葉之外,還特意在香包里加入了可以益智健腦的核桃、芝麻和松子,好祈願兒子日後能有個聰明的腦袋瓜。
“母妃,為何今年你送給兒子的香包格外不同,還散發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穆驍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家母妃手裡那隻個頭明顯比別人家大出兩倍的香包。不,那根本不像個香包,而像個福袋。
蘇貴妃自然不會說出真相,他怕傷了兒子的自尊心,於是面不改色道:“哦?有嗎?母妃聞著就很好聞啊。你千萬不要聽你那些兄弟們瞎說,他們那是嫉妒你,嫉妒你母妃的手藝。”
蘇貴妃笑容滿面的把自己繡的大號香包掛到兒子腰上,越看越舒心,越看越覺得今日塞進香包裡的寶貝,明日都會變作兒子腦袋瓜裡的智慧。
這時,宮婢端著一隻青玉碗走了過來:“貴妃娘娘,您的核桃露煮好了,您是現在喝還是晚些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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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過來吧, 本宮現在就喝。----更新快,無防盜上www.ffbook.cc----”
蘇貴妃捱到貴妃榻上坐了, 笑盈盈接過那隻青玉碗,而後拿起湯匙,耐心而優雅的攪拌著碗中的乳白色汁液, 一滴都不捨得濺出, 好似那是什麼世上難得的瓊漿玉露。
穆驍神色有些古怪的問:“母妃最近也在喝核桃露?”
“是啊。”
蘇貴妃嘴角立刻綻出一抹矜持不失自得的笑意:“你父皇心疼母妃, 特地讓御膳房熬了這核桃露給母妃, 說是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哦。”
穆驍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原是這樣。可美容養顏不應該是女子操心的事麼,為何父皇也讓御膳房給兒臣熬了核桃露,還讓兒臣一日三餐, 餐餐都喝啊。”
“嗯?”蘇貴妃意外, 但當抬頭看到兒子那張黑紅黑紅的臉時, 蘇貴妃瞬間不意外了。
“我可憐的兒,你父皇一定是心疼你這些天到處跑著修車, 臉都曬黑了, 所以也才吩咐御膳房給你熬了核桃露。可見你父皇面上雖嚴厲, 心裡還是疼你的。”
穆驍喜出望外,穆驍欣喜若狂。
“原來是這樣, 原來父皇心裡竟如此記掛兒臣!可恨兒臣起初還以小人之心去揣度父皇,以為父皇是在諷刺兒臣。”
畢竟提起核桃,他能想到的第一個功效就是補腦。
他怎就忘了,當核桃熬成核桃露後,它已不再是普通的核桃, 而是具有美容養顏功效的核桃製品。
他這個笨腦子喲。
他就說,作為唯一遺傳了父皇腦子的皇子,父皇無論嫌棄他哪裡,都不會嫌棄他腦子呀。
……
因為端午節的到來,內閣眾臣每日寒暄內容成功由豆漿油條變成了炫香包。
“哇,張大人,你這個香包繡的好精緻。”
“不敢當不敢當,包大人佩戴的那隻香包才是真正的巧奪天工。”
“李大人,你這個香包裡都塞了什麼,為何味道格外濃烈?”
“嗨!還不都是我家那夫人,放著後院那麼多艾草不用,非要跑到白雲寺去摘。----更新快,無防盜上www.ffbook.cc----味道很濃嗎?我聞著倒還好。”
“李大人和李夫人真是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吶,不像我家那個,女工做的跟狗啃的一樣,就給我隨便塞了兩根稻草當艾草,我戴在身上都覺得丟人。”
“柳大人,你就別口是心非了,誰不知道柳夫人才藝雙絕,是咱們帝京城有名的才女。你要真嫌丟人,怎會巴巴的戴在身上一刻也不捨得摘下。”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的侃著大山,不多時,就見一道高大俊美的銀白身影走了進來,身後照例跟著烏泱泱一群兵部戶部的官員。
“佑安啊,過兩日就是端午,你身上怎連個香包都沒有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