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孤自己走,會不會暈倒在水裡。”
“孤水性不好,要是暈倒了又沒人發現,孤會不會被淹死。”
“孤真是這世上最可憐的太子。”
“好了,衛侯可以把孤放下了,孤會盡量走的穩些,不讓自己淹死的……”
衛昭:“……”
衛昭:“……”
衛昭不得不提醒:“那殿下的手,是不是可以鬆開了?”
“或者,殿下若實在不想鬆開,是否可以稍稍放鬆些,容臣喘口氣。”
然後,少年就從善如流的,身體特別誠實的將手臂稍稍鬆開了些,然後,就不動了。
衛昭:“……”
這個嘴裡一套身體又另一套的小崽子啊。
衛昭唇角不自覺勾了勾,無奈一嘆,將人重新抱緊,施展內力,如來時那般往溫泉外掠去。
……
高吉利和定北侯府眾人正忐忑不安的守在外邊,忽見衛昭抱著穆允從湯池裡走了出來,少年雙目緊閉,手臂軟垂,好像昏迷過去的模樣,心裡俱咯噔了一下。
“殿下!”
高吉利迎上去,欲從衛昭手裡把乖乖小殿下接住,不料溫暖寬厚的大胖手掌剛觸到乖乖小殿下身體,乖乖小殿下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緊緊攥住定北侯的衣角,並更用力的往定北侯懷裡鑽了鑽。
受到暴擊的高.大棉襖.吉利:??
衛昭:“……”
衛昭無奈,只得繼續抱著,問:“馬車裡可有乾淨的衣裳?”
“噢,有,有的。”
高吉利還有些恍惚。
衛昭點頭,直接抱著人大步往山莊外行去。
定北侯府的馬車、太子府的馬車及長寧王府的馬車都在山莊外等著。
穆真被看押在自家馬車裡,遠遠瞧見小太子竟是豎著進去,悽悽慘慘被衛昭抱著出來的,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
哈,陛下把祖宗家法交給衛昭,讓衛昭管教小太子,看起來,衛昭下手不輕,直接把小太子打昏了呀。哈哈,衛昭表面上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不接受他遞出的臺階,暗地裡還不是公報私仇?原來,威名赫赫的定北侯並非清冷寡慾無懈可擊,說到底,也擺脫不了一顆私心啊。
衛昭如此,皇帝只怕更是如此。穆真本來還擔憂回去後會遭受重罰,看到這樣令人舒暢的畫面後,穆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了。且不說他是被黑心肝小太子誣陷的,就算他真抓傷了小太子手臂又如何,皇帝還能真為了一個前朝太子去重責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皇帝恐怕巴不得他一個手滑,直接把小太子整條胳膊給擰掉。
另一邊,衛昭來到太子府馬車前,欲把懷中小崽子放下,然而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因為小崽子實在太黏人,八爪魚似的緊緊拽著他衣角不放,還不停的往他懷裡拱,好像他一鬆手,他這個大活人就會從這世上消失一樣。
衛昭眼角不由抽了抽。
對待小狼崽子,果真不能心軟,這才多大會兒,就開始無法無天蹬鼻子上臉了。
高吉利剛找了乾淨的換洗衣裳出來,一見這場景,險些沒直接一個腳軟栽下去,並再度懷疑自己的腦子和乖乖小殿下的腦子必有一個是壞掉了。
要不然,他怎麼完全無法理解乖乖小殿下這種把狼當成孃的荒唐行為。
最終,衛昭只能無奈的把小崽子抱進了自己馬車裡,擱在那唯一的一張長榻上。
和方才上太子府馬車時的牴觸情緒不同,少年這次乖乖鬆了他衣角,一沾上榻上鋪的白狐皮,就像個小懶貓一樣舒舒服服窩著睡了。
衛昭:“……”
衛昭再度無奈搖頭,吩咐親兵尋了條薄毯給小崽子蓋上後,就展袍坐到長案後,處理早上積壓的軍務。
春日晴好,日光透過車窗灑入,籠著整張臥榻,那少年穿著件素白如雪的衣袍,烏髮僅以一根錦帶束著,背對車門,靜靜蜷縮在一片朦朧光影中,彷彿即將羽化歸去,透著幾分不真實。
衛昭很快發現,少年雖睡著了,但顯然睡得很不安穩,口中不時發出幾聲含糊囈語,眉心也緊緊蹙著。
衛昭無端被那一聲聲囈語攪得心煩意亂,如何也無法靜心去應付那些枯燥無聊卻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軍務要事,再第三次放下手裡的奏本後,衛昭揉了揉太陽穴,最終還是決定起身,去瞧瞧那小崽子究竟是在鬧什麼,為何連睡覺都不肯老實安分一些。
等近前瞧了,卻見少年額面上汗津津的,烏髮黏溼,身上新換的雪袍也快被汗浸透了,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難熬的痛楚。
“師……師……”
少年又一次發出細弱的囈語,聽不真切到底在唸叨些什麼。
衛昭起初以為是因為臂上的傷,可想了想又覺不對,臂上抓傷雖厲害,可他已經用軍中上好的金瘡藥處理過了,應該很快可以消炎止血才對。難道是因為……衛昭想起方才少年在湯池裡艱難行走的情形,目光不禁下移,落在少年那截柔軟纖細的腰肢上。
他伸手,儘量在不驚動小崽子的情況下,將雪袍一點點捲起,等看清內裡情形,倒委實一愣。
原本雪白柔軟的腰肢上,此刻竟高高腫起,布著一大片淤青,其中五道顏色深刻的烏青指印顯得尤為觸目驚心,最嚴重的地方,甚至還泛著紫色的小痧點。
衛昭有些難以置信。
他雖用了些非常手段,可也僅僅是用了五六分力道而已,這小崽子,怎就嬌貴至此。
之前顧如楓、劉思安那群人總愛跟他吹捧鳳棲梧一個叫“春琴”的絕色小倌,身體被調.教的如何嬌軟,如何敏感,一點曖昧痕跡,往往幾天都不褪,以至於京中很多富豪勳貴子弟不惜一擲千金,只為在那小倌身上留下一個標記,隔幾日還要特意過去檢查一番。衛昭起初嗤之以鼻,可如今見識了眼前這個小崽子的嬌與軟,倒覺得那小倌所謂的嬌軟也不足一提了。
思緒一發散,衛昭不禁再度回憶起,方才少年入水時整個身體呈現出的那種柔若無骨的軟,以及那勾人慾唸的別緻觸感,心中某根弦又似被輕輕撩撥了一下。
所謂食髓知味,若哪天真教他養一個像這樣嬌貴的小東西,再到那種情形下,他恐怕也會忍不住想在小東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