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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緋袍少年面無表情的垂著眼皮,毫無反應。

昌平帝對此並不介意,試想,哪頭小羊願意被家長丟進狼群裡呢,不哭不鬧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開開心心的跑過來謝你?有點小脾氣也正常。

但昌平帝怕衛昭介意,於是開口打圓場:“朕的這幾個皇子,性格各異,有的愛說話,有的不愛說話。以後就麻煩愛卿替朕費心管教了。”

“陛下如此信任臣,是臣的榮幸,臣豈敢言累。臣相信,各位皇子殿下皆是人中龍鳳,即使沒有臣監督,也一樣知禮守禮,進退有度。”

衛昭一笑,聲音永遠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因為太子的失禮行為而不悅或不滿。

按理有臣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來誇獎自己的孩子們,昌平帝應該是驕傲自豪的,若時機合適,還可以趁機再炫一把娃,可由於娃娃堆裡有一個顯然並不怎麼知禮守禮的淘氣包太子在,昌平帝就有點心虛。

還有,剛剛他的太子忽然朝他投來一記憤怒的小眼神是怎麼回事?

是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父皇丟到了狼群裡?以後再也不能睡懶覺了?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

這一次,父皇是絕對不能心軟的。

昌平帝在心裡堅定的告訴自己,並回以太子一記警告的眼神。以後你要是再敢遲到早退,可連父皇也幫不了你了。

穆允:“……”

哼!

他根本不是害怕被丟到狼群裡好嗎,他只是想當唯一被丟進去的那頭羊而已!

他便宜父皇的腦回路是被狗吃了嗎!

為什麼要無腦熱的把他和他那群便宜兄弟捆綁在一起!

哼哼哼哼哼!

“殿下,你的笏板拿反了。”

太子殿下憤怒的快要爆炸時,一道涼涼的聲音忽在耳邊響起。

穆允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笏板,頓時:!!!!

昌平帝在龍椅上看到這一幕,十分欣慰的道:“有衛侯的嚴厲教導,朕相信,諸皇子一定能更熟知早朝禮儀的。”

“陛下!”

眼瞧著事情發展越來越偏離原來的預想,作為宗親之首的老長寧王忍不住出列發聲:“老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將對太子殿下監督與管教之權交給臣等宗親。”

老長寧王倒不是真想管小太子遲到早退的破事兒,而是覺得皇帝把小太子交給衛昭管教,顯然是沒安什麼好心,他甚至陰謀論的懷疑,皇帝是故意要用此舉來威懾他們。

瞧,朕都已經把武帝血脈攥在手裡了,你們這群武帝血脈的擁泵者還拿什麼與朕較量。到時衛昭隨便找個理由把小太子整治掉,皇帝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廢儲了。

以前皇帝未必沒打過找個主意,但小太子性情乖張,朝中根本沒人敢管。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衛昭回來了,就是再兇再厲害的狼崽子,到了這位冷麵殺神面前也得乖乖就範。兩年前被蘇家送往北疆立功的蘇玉麟不久險些被衛昭打斷兩條腿嗎?

“定北侯可以監督其他皇子,但太子,最好還是交給臣等吧。”長寧王語氣很強硬:“這是武帝爺在遺詔裡明明白白寫下的,臣等不敢不遵。”

昌平帝一早上的好心情,頓時被老長寧王的葫蘆臉破壞的乾乾淨淨。

管教?

他的太子,還用得著旁人來管教?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嗎?

一個兩個的都來湊熱鬧,萬一嚇得太子以後都不敢來上早朝了怎麼辦?

俗話說相由心生,就他王叔這種尖酸刻薄的長相,昌平帝一點也不覺得他會用什麼溫和手段來管教他的太子。

可作為一個有修養的皇帝,昌平帝不能正面和自己的王叔剛,只是輕輕皺眉,表示不滿:“君無戲言,王叔現在突然提起此事,是要朕出爾反爾麼?”

不等長寧王作出迴應,昌平帝就堅定的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朕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的。朕也要面子吶。”

“何況,朕現在已經把監督太子的責任全權交給了定北侯,王叔若要插手,跟朕說也不管用,不如跟定北侯打個商量?”

長寧王:“……”

長寧王:“……”

長寧王:“……”

雖然很不滿皇帝的甩鍋行為,但和與衛昭正面相剛相比,有些事,他更願意徐徐圖之。

左右小太子在朝中孤立無援,再怎麼不識好歹,也是離不開他們這群老宗親的。等到小太子被衛昭整治的狠了,還不得乖乖來乞求他們的庇護?呵,現在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

散完朝,衛昭單獨留下來向昌平帝稟報紫霞觀之事。

聽聞那李天師竟在丹房裡私設暗獄,昌平帝亦驚怒不已:“堂堂一個先帝敕封的皇家道觀,竟如此藏汙納垢,若讓百姓知曉,皇家威嚴何存!依你看,被李天師囚禁在石牢裡虐待的究竟是何人,當真的是那個後背有諦聽圖騰的少年麼?”

“李天師,為何要無緣無故的虐待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如今可還活著?”

“如果那個孩子已經……”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如果那個神秘少年已經被李天師虐待致死,那好不容易才追查到的關於諦聽的線索也就斷了。

衛昭道:“臣判斷,那少年應該還存活於世。”

“因為石牢和丹房裡並沒有發現屍骨蹤跡。而且據觀中道士講,只有每月十五前後,李天師才會將那少年帶回觀裡。”

“三年前叛軍攻城,李天師月初便被武帝傳召入宮,直至在城樓上被亂軍射死,都沒有再回過觀裡。之後觀中道士也再未見過那少年蹤跡。所以臣揣測,在李天師死後,那少年便與他脫離了聯絡。”

“對了,臣還在那座石牢裡發現了此物。”

衛昭將一塊沾染著暗紅血跡的衣料遞到御案之上。昌平帝只掃了一眼,便大驚失色:“這是……宮中之物?”

“沒錯,這是宮裡才會有的一種貢緞。李天師一個道士,斷然不會用這種名貴的布料來縫製衣袍的。”

“那就只能是那個少年了。”昌平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年諦聽的殺手都是從幼年起便被關在宮中秘密訓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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