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水西面是個完全未知的神秘世界：人們站在涇東向對岸望去，能望見的只是無邊無際的草莽荒原。諸侯聯軍向涇西派出了大量斥候，結果那些人全部消失無蹤，好像進入隸向平行宇宙，沒有一個摸回來的。

聯軍以為他們被鬼怪抓走了，全都嚇毛了，哪國軍隊誰也不肯率先渡河。有的指揮官甚至聯軍取得的勝利已經很大了，可以勝利班師了。

晉大夫羊舌肸（叔向）感到十分煩惱，他便去見叔孫豹，準備動員他帶頭行動。叔孫豹馬上猜到了他的來意，當即賦了《匏有苦葉》的第一章。《詩》：“匏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則厲，淺則揭。”以此詩句來表達自己的意志。

叔向拱手對他表示感謝，退出去便開始準備船隻。船隻齊備後，叔孫豹帶領魯軍首先渡河，莒軍跟在後面。兩軍上岸後即刻開始構築防線，深情緊張地防備著對面的無人區。

鄭公孫蠆此時正與衛北宮括結伴巡視營地。公孫蠆：“英勇的魯國人呀！我們跟隨晉人出征卻沒有盡力，只能為自己取得惡名。為社稷而來卻得到有損社稷的結果，這可不是我們的初衷。”

北宮括：“夫子得極是。”

兩人首先命本國軍隊繼續渡河，然後遍訪諸侯大夫，勸他們善始善終，不要為了一點恐懼毀壞社稷大事。

聯軍隨後次第渡過涇水，在岸邊安營紮寨。秦人偵查到聯軍動作，於是在涇水上游偷偷投放了毒藥。當晚聯軍從涇河中取水飲用煮飯，結果大量軍士因中毒而死。聯軍不知道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等待自己，他們懷著恐懼的心情，惴惴不安地度過了一個飢渴難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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