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我接到你的電話，說鄭冰洋那樣子，我心裡也不好受，我本來都開車出門要去找她說清楚這些，但剛出門我媽打電話過來，說姥爺在醫院發病昏迷，我就半道折往機場，連夜趕回青泉了……”

手機所錄下的陳立的聲音，有些沙啞失真，在夜色靜謐的房間裡傳蕩。

沈彤將錄音給關掉，見鄭冰洋平躺過來，眼睛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看，身子挪過去，胳膊橫在鄭冰洋的身子上，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鄭冰洋說道。

“那你還會不會辭職離開浦江？”沈彤問道。

“辭職信都交上去了，怎麼能收回來？”鄭冰洋拿羽絨枕蓋住自己的臉，甕聲說道，“不過想想也挺好笑的，好像我跟陳立之間一直都沒有什麼，怎麼就搞得跟怨婦、棄婦似的傷心欲絕不已啊，你說我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肯定要離開浦江了，要不然見到面多尷尬啊！”

陳立不知道沈彤將他的話都錄了音，不過他在機場停車場跟沈彤說那麼多，就是想著沈彤能幫他將一些話轉告給鄭冰洋。

他個人情感糾纏在何婉與李夢之間，對唐曉也是千絲萬縷的牽掛，割捨不去，與向秋凝之間也是曖昧不明，他也給不了鄭冰洋純粹的情感，說清楚也只是不希望給鄭冰洋留下來什麼心理陰影，彼此間以後見面還能當朋友淡然相視。

回到青泉家裡，第二天上午，陳立剛起床沒多久，羅榮民打電話過來問老爺子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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