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戴家郎的記憶,他好像見過這個女人三四次,可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並沒有男人陪伴。
當然,沒有男人陪伴不一定是雞,可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在前臺登記過,並且離開的時候好像也是一個人,正因為這樣,他才認為女人是房客從外面叫來的雞。
不過,戴家郎現在感興趣的不是唐婉,而是她身邊的男人,經過仔細辨認之後,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也面熟,應該不止一次來過賓館,起碼自己好像在前臺接待過他一次。
並且那次開的好像也是508房,這麼說這個男人昨天也是住的508,並且還叫了同一只雞,難道這個女人前後幾次來賓館都是這個男人叫來的?這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一想到唐婉跟這個男人在508房的大床胡搞的情形,戴家郎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醋意,在定格鍵用力敲了一下,好像再也沒有心思尋找影片的秘密了。
不過,他還是用快進的方式迅速看完了昨天一整天的監控錄影,雖然後面又來了幾個房客,可看去都不像是有故事的人。
不過,當戴家郎看完昨天一整天的影片監控之後,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發現昨天來過賓館的總共有四個女人,除了唐婉這隻高檔雞之外,還有兩隻土雞,這兩隻土雞可是真正的雞,透過穿著打扮一眼能看出來,並且還是鴻雁賓館的常客,老闆娘跟她們都很熟。
而只有第四個女人,也是那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是透過登記入住賓館的,並且她在前臺登記的時候,明顯可以看見她還帶著不少大包小包,試想,哪有女人來賓館偷漢子還帶著這麼多的行李,再說,女人都五十多歲了,難道還會出來在小賓館跟情人鬼混?
所以,這個老女人肯定不是午給自己打電話送錢的女財主,但這有問題了,今天午跟自己通話的女人雖然沒有見過面,可僅憑說話的聲音能斷定她的年紀不會太大,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撐死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但她分明說昨天曾經在賓館住過,並且是為了擔心丈夫發現自己在外面鬼混,所以才出大價錢讓自己替她毀滅證據。
可她並沒有在賓館的前臺登記過,那麼這個女人是怎麼住進來的?很顯然,肯定是男人開好房間,她是後來進入賓館的。
但問題是昨天賓館總共進來過四個女人,其一個是五十多歲的房客,另外三個是雞,那麼今天給自己送錢的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第11章 春夢
戴家郎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好幾分鐘,眼睛盯著電腦畫面匆匆離開賓館的唐婉和男人,並且慢慢放大到極限,最後在自己大腿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語道:
操,肯定是這婆娘,難怪怎麼看都不像雞,原來還真是自己看走眼了,難怪呢,這麼迷人的女人有必要出來做雞嗎?
不用說,畫面的男人是這婆娘的*夫,他們偷偷摸摸在鴻雁賓館幽會,並且不是一次兩次了,起碼自己看見過這婆娘三四次。
現在看來,這婆娘的老公可能已經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所以開始捉姦了,所以婆娘才不惜重金找自己銷燬出軌的證據。
這一發現似乎讓戴家郎得到五萬塊錢還要興奮,只見他點一支菸,操控著電腦把唐婉出入賓館的畫面又看了好幾次,最後把兩個人匆匆離開賓館的畫面截了一張圖,然後儲存在了手機裡。
說實話,戴家郎可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還算不十惡不赦,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套用武打小說裡對人物的界定,他應該屬於那種“亦正亦邪”的角色。
至於什麼時候“正”,什麼時候“邪”,那完全取決於當時的情境,如,賓館的老闆娘對她好,他也有感恩之心。
可當唐婉提出交易的時候,他的內心雖然也曾經有過糾結和掙扎,可最終還是沒有抵禦得住五萬塊錢的誘惑,在斷定這件事對老闆娘沒有什麼危害之後偷偷刪除了監控記錄。
並且還自己偷偷做了備份,當然,他做備份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出於什麼險惡目的,而是心裡不太踏實,另外也有好心的因素在裡面。
戴家郎毫無睡意,嘴裡叼著一支菸,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兩隻眼睛盯著天花板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最後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今天午,為了轉賬,女人跟他互相加了微信,他原本以為轉賬成功之後,女人有可能馬把自己拉黑,沒想到現在還是正常狀態。
歐陽婉兒?這名字倒是不錯,好像是哪部言情小說的人物,不過,應該不是真實的姓名,一般很少人用自己的真實姓名,也許這個女人姓歐陽,遺憾的是頭像不是本人的照片,而是一朵花。
戴家郎點開了歐陽婉兒的微信,發現女人在備註欄裡面並沒有留下手機號碼,也許微信是透過QQ註冊的,看來手機號碼是查不到了,不過地區顯示倒是本市,令人驚訝的是個人相簿裡面居然還有照片。
顯然,這個女人經常玩微信,幾乎每天都傳資訊,不過,都很無聊,如:今天牙疼了一天;朋友們晚安好夢,今天真熱,晚會不會下雨啊;這是我自己烘烤的蛋糕,你們要不要嚐嚐等等。
除此之外是一些轉發的章和廣告,最多的是一些有關美容的產品,以及各地的風景照,美食照,但卻沒有發現個人資訊。
戴家郎不停地用手指頭不停劃拉著,希望能找到一張照片,以便最後證實自己的判斷,雖然他已經認定自己的女財主是經常出沒賓館的這個迷死人的女人,可還是希望能夠透過微信得到確鑿的證據,遺憾的是翻看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找到一張照片,每天傳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內容。
在戴家郎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在3月28日這一天終於翻到了一張照片,從縮圖看好像是一個小男孩,可面寫的字卻是:寶貝,生日快樂。
她兒子?
戴家郎急忙點開了這條信心,果然,這是一張高畫質的大圖,畫面的主角是一個手裡拿著一輛玩具汽車蹲在地玩耍的小男孩。
看場景照片似乎是在某個公園拍攝的,附近有不少樹木,男孩的身邊並沒有人,不過附近還有好幾個人,應該是公園裡的遊客。
不過,戴家郎的幾乎馬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一個女人,因為只有她好像在關注著男孩,儘管距離較遠,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出入賓館的那隻高檔雞,不,現在知道她不是雞,而是一個給老公戴綠帽子的女人。
是她。
戴家郎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為自己窺探到的秘密而激動不已,急忙點一支菸,以平息內心的波瀾,不過,他的注意力馬轉移到了跟自己的女財主私通的男人身,遺恨的是目前沒有這個男人的任何資訊。
操,狗男女。戴家郎嘴裡嘟囔了一句,把手機扔在床,然後嘴裡叼著煙,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盯著天花板,兩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跳起來,也不管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只管抓起手機飛快地撥打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