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倒一震，停下腳步問：“你說什麼，不乘你的車我就出不去？”

“那當然，你只有乘我的車才能回去，不然你永遠在這裡兜圈子。”他說得很肯定。

我猜測他是故弄玄虛，為了哄我上車就編造這個謊言。我指了指周圍的一切說：“你說我出不去，是指我離不開這片山地嗎？”

“我是說你回不到陽間去！”

“陽間？這裡不已經是陽間了？怎麼你還說我回不到陽間呢？”

“哈哈哈，”羅小泥大笑了，“你居然以為這裡已是陽間了？真是大錯特錯，誰告訴你的？”

我說是一位老和尚跟我說的，是他指點我通過了山洞的。

“老和尚對你說，只要出了洞口就是陽間了？他不會這麼說吧？”

“你認識老和尚嗎？”我試探地問。

羅小泥點點頭，“我當然認識，他法號慧提，可能你也聽到過這個法號吧？”

我大為吃驚，難道那個老和尚就是慧提祖師？那就是先雲大師的師父呀。我居然在這裡遇上了慧提祖師？

但我將信將疑，搖搖頭對羅小泥說：“如果是慧提祖師，他怎麼不直接領我出去？慧提祖師不可能這樣對我。”

“你認為他應當怎麼樣對你？”

“有一說一，不打誑語。”

“他哪裡對你打誑語了？你這樣說他就是不對。”羅小泥倒替老和尚辯護起來。

“可他沒對我說實話吧，明明鑽進那個山洞也沒回陽間，為什麼他要讓我鑽呢？我以為過了山洞就回到陽間了。而且他既然是慧提祖師，就是現在鎏光寺先雲大師的師傅，我去向先雲大師求教過兩次了，先雲大師也當面向我提起過他師傅，怎麼慧提祖師不知道我呢？他為什麼不向我作一下自我介紹？”我提出許多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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