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只要我們都堅持住,你們大家都會有個光明的未來。”張教授拍了拍宿罪的肩膀:“好,教官們,一會兒安排下大家吃飯吧,我要去治病救人了。”
“明白。”教官們齊聲回答。
張教授掛著微笑,從盟友們中間穿過去,在石教官的陪同下,他像是一位受人愛戴的君王,在盟友們夾道歡迎,高呼“救世主”的熱鬧場景下緩緩往遠處走去。他環視著所有盟友,時不時的加油鼓勵,終於在一片哭泣中消失在了門外。
一句假話,只要說一萬次,就成了真話。
一句假話,一個人說是假,只要一萬個人一起說,就成了真理。
宿罪明白了,張教授根本不管自己怎麼想,重要的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了什麼。
從“十三號”出來,李竹笛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她彷彿一下從孩子變成了大人,她眼神中的清澈再也看不到了。這似乎是一個悖論,人們希望所有美好的新心靈都應該是不受汙染,是單純的,可人們又希望,這樣美好的心靈是能分辨什麼是汙穢的。
那天中午,在醫務室裡,李竹笛嚎啕大哭。李竹笛抱著宿罪泣不成聲,那是一個十七歲的心靈,第一次面對這個世界的不堪。而宿罪和趙醫生,他們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他們看著一個個年輕人在這個世界憑著一腔熱血亂闖,直到撞到頭破血流。
最後,所有年輕人都變成了合格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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