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倆手一攤,說道:“他那個人是邪性點,不過,畢竟是江東的老社會人,我怎麼也得給他點面子啊。人老精,樹老靈。這種人,能不得罪的話,就儘量不得罪的。”
“那你為什麼說要等一個小時之後過去呢,你不是下午才有事情嗎?”林奕墨問道。
“我這樣說,也是故意的,我總不能一聽到他說對我有好處,我就迫不及待的過去吧,這和你們女人是一樣的,多少還要講點矜持的。”大闖捏著林奕墨的臉蛋說道。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對你矜持了啊?”林奕墨嬌嗔著說道。
“是,你追的我好了吧。”說到這,大闖倆手輕輕撫著林奕墨的肩膀說:“大墨墨,我會對你好的,你相信我。”
林奕墨點了點頭:“嗯,闖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讓我過上幸福的生活的。”
“你這突然間叫我哥,我還有點受寵若驚了,呵呵。”大闖笑著撓了撓頭後,隨後問道:“對了,你弟弟的病怎麼樣了啊?”
一說到這,剛剛還笑容滿面的林奕墨,突然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怎麼了?”大闖問道。
“他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後期治療還得需要不少的錢。我欠你的錢,到現在還沒還你……”
“小傻瓜,你說這些幹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嗎?”大闖笑著捏了捏林奕墨的鼻子,說道:“這樣,你下午去綠化公司那,做完賬之後,先支出兩萬塊錢出來,後面的我再接著想辦法吧。不管怎麼樣,也先得把你弟弟的手術做了。”
聽到大闖這麼說,林奕墨的眼中閃出晶瑩的淚光:“也許,即便是花了錢,也不能夠把他的病治好呢。”
“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的。好了,錢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去想辦法的,眼下,你就好好的照顧你弟弟就好了,哦,對了,還要照顧我,呵呵。”大闖的臉湊到了林奕墨的臉跟前,說道。
“哎,哥,幹啥呢啊,我以為你們幹啥去了,原來在這甜蜜蜜了啊。”這時,衚衕口傳來段小波的聲音。
林奕墨一見到是段小波,便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大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哎,嫂子,要我說啊,你就收拾東西,搬到我哥那住去吧。還能照顧我哥,多好啊。”段小波呲牙笑著說道。
大闖咳嗽了兩聲,臉一板,對段小波說:“那啥,你該忙趕緊忙你的去,我可告訴你啊,皇朝的宗旨就是不養閒人,更別說你這新來的了,你得做出點成績出來,知道嗎,到時候不光是你自己的臉上,我的臉上也好看!”
段小波嬉皮笑臉的說:“哥,這事你就先別管了,還是想想怎麼讓嫂子搬過去好好照顧你的事吧。”
“去你的!”林奕墨此時紅著臉,對段小波假意生氣說。
“那啥,我不耽誤你們了。”說完,段小波就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大闖就喊道:“哎,小波你等會兒的。”
“咋了?”剛要離開的段小波一轉身,問道。
“……那啥,回頭再跟你說吧。”大闖想了下,就又對他說道。
一小時之後,來到了位於友發賓館對面的那間飯館。
這裡,也是上次大闖和薛老財見面的地方,然而,上一次這裡還有三豹子,而此時,三豹子卻已經離開了人世。
對於薛老財,大闖覺得多少會有一點點愧疚,是因為他和老莫兩個人分的錢裡面,就有薛老財的錢。
只是,薛老財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知情,還一直以為他的錢在東子那裡,而直到東子因為博文澤的事情被殺以後,那些錢的去向也終究沒能水落石出。
大闖走進到包間內後,就看到薛老財坐在一張圓桌子後,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青年。
“薛老哥,別來無恙啊,還是那麼容光煥發!”大闖一進門,就對薛老財客氣道。
薛老財手捋著油光華亮的頭髮,笑著說道:“兄弟,來了哈,快坐,快坐啊!”
大闖笑著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到了座位上後,就問薛老財說:“不知道薛老哥這次找我過來,是要談什麼事情啊?”
薛老財一聽,就笑著說:“呵呵,先不忙。林子,去倒茶!”
薛老財的話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青年走過去,拿起茶壺為大闖的面前倒滿了一杯茶,隨後又走回到薛老財的身後。
“薛老哥,有啥話,你就直接說吧。我大闖這人,就是快人快語,說什麼話也不喜歡藏著掖著的。”大闖說完,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
“哦,我聽說,老街衚衕那邊的拆遷工程,是由你負責的,是吧?”薛老財問道。
“薛老哥,你的訊息挺靈通啊。是,怎麼?”大闖將茶杯放下,問道。
“呵呵。沒啥,只是我在那邊也有個專案。”薛老財說到這裡,便不在說話,掏出了一盒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火柴打著了火後,倆眼就繼續盯著大闖看。
大闖先是一沉,隨後微微一笑,說:“薛老哥,幹啥活都是各憑本事,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個有啥意思?”
“是這樣的,鐵路街的子健也在那幹,這事你知道吧?”薛老財問道。
“我倒是有點耳聞,怎麼了?”大闖說到這,謹慎的看向了薛老財,因為他已經隱約的好像已經能猜到薛老財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果然,薛老財笑著說道:“對,就是那邊的工程,我跟鐵路街的人不太對付,而且,你們皇朝和鐵路街的也發生過多次摩擦,而且,你我咱們兄弟又是朋友,那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吧?”
大闖聽後,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是這樣,薛老哥,我呢是給皇朝鄧謙打工的,而且,你是咱們江東老人了,可以說和謙哥都屬於一個量級的,你們也都是老朋友了吧,我覺得有啥事,還是你們這些老大坐在一塊兒談的好,至於我這樣跑跑腿的小弟,就免了吧,我想,薛老哥你也是太給我大闖面子了。呵呵。”
聽到大闖這麼說後,薛老財擺了擺手說:“不是的,大闖,你聽我說。我先前已經給鄧謙打過電話了,但是他跟我說了,拆遷的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給你做了,說是讓我找你,我這才給你打電話的。”
聽到這,大闖一笑,說:“謙哥真的是太抬舉我了,我何德何能啊?薛老哥,別的事情吧,我不敢說別的,但是這件事情上,謙哥做的就是有點那啥了啊。我就是再能做主,我不也得聽著他的安排走嗎,你說對吧?”
薛老財點了點頭說:“話是這麼說,不過,我要是跟你說出後面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薛老哥,那我倒是真想知道了,還真有我不知道的啊?”大闖顯得略感興趣的看著薛老財問道。
“是這樣,大闖。子健這人吧,玩兒的挺獨的,以前吳斌還活著的時候,子健就已經開始不聽吳斌的話了,據說,他們鐵路街的幾次內鬥,幾乎都是子健挑起的。”薛老財說。
大闖掏出煙,自己點上了一根,隨後將煙盒撇到了桌上,問道:“薛老哥,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拆遷工程的秩序也很有可能被子健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