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在我眼裡辯護人真的沒有好壞之分，就像在醫生眼裡眾生平等一樣，不管是死刑犯還是犯了重罪的人，我覺得他們都有辯護的權利。”

小林律師說完，輕輕嘆了口氣。中年男人嚴肅的盯著小林律師，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了這樣做，那為何又要動搖？”中年人眸子微微散發光亮，手裡的酒晃著，“難道是怕輸？”

林關心笑了笑。“秦叔又說笑了，我怕什麼。”

林關心眼裡的暗淡，落在了秦店長的眼裡。

“在這之前，你其實多次來過這裡，每次來，我都覺得你是真正的開心，可是自從接手這個案子之後，我覺得你變了，瞻前顧後，怕東怕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左右著你。”

秦叔看得不錯，她確實很動搖，不如曾經堅定了。

“沒什麼，只是很多東西，越瞭解，越是覺得難以平靜。”林關心終止了這個話題，這話題太沉重了，不應該提到。

“小姑娘。”秦叔故作深沉，“你都說了沒有善惡了，還區分這些什麼呢。”

林關心欲言又止，她想說的太多，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董二叔的任何不是，卻又無法安慰自己坦然接受。

“行了，小林，今天這頓飯我看你是吃得有點眼花了，下午不是還有事情嗎，千萬別忘了，這人啊，最怕的就是丟三落四了。”

秦叔站了起來，本來店裡就沒有幾個人，小林律師嘆了口氣，確實，她下午得去看董二叔，最近董二叔的情緒十分不對勁，大概是自己告訴了他一些真相之後，董二叔徹底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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