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還要幹嗎?”
“你說呢”
司徒蘭心迷迷糊糊的揮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現在是圖什麼?”
“不要鬧了,我真的沒力氣了。”
“就打個牌能累成這樣?”
“還有昨晚啊”
上官瑞聞言很想笑,可是看著她那一臉疲憊樣,終是沒忍心對她下手,在她額頭上輕琢一下:“晚安,寶貝。”
清早,司徒蘭心起床時,上官瑞已經出門了,她忙打電話給他:“喂,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點不忍心。”
“那我待會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就關於羅濟那個工程的,你不是答應給我爸了嗎?可不可以讓我跟他籤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瑞停頓一下:“合同就在我書房中間的抽屜裡,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謝謝老公,那我簽完了給你送公司去。”
司徒蘭心掛了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等她銷燬了司徒嬌手中的證據,再跟上官瑞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於她的證據簡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絕不會讓司徒嬌輕易毀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來到上官瑞的書房,拉開中間的抽屜,裡面有很多份檔案,她一份份的翻閱,驀然地,看到抽屜的最底層壓著一張照片,拿起來一看,是一張三個人的合影,左邊的人是上官瑞,中間的是唐琳,而右邊的右邊的
她突然驚詫的捂住嘴,雙眼死死的盯著右邊揹著吉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前幾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個樂隊主唱亦日辰嗎?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司徒蘭心突然癱坐在上官瑞的辦公椅上,握著照片的手不住的顫抖,莫非這個人就是上官瑞的表弟,帶走唐琳的趙亦晨?
趙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臟巨烈跳動,世界如此之大,卻為什麼會讓她遇到上官瑞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時間慌亂無措,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遇到趙亦晨的事告訴上官瑞?
司徒蘭心陷入了深深的掙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這樣一個不該被她遇見的人,那麼,趙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預示著,唐琳也在那個城市?
如果她告訴上官瑞會怎樣,他會不會去那裡找她?一定會去的吧,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最親的兄弟背叛,就算是為了自己討公道,也一定會去的吧
可是去之後呢?看到唐琳以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像上次洗字一樣,堅定的心輕而易舉地就動搖?
司徒蘭心從來都沒有這樣發愁過,思慮再三,她決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樣說。
她來到樓下,婆婆正閉著眼睛悠哉地聽著戲曲,“媽。”她輕喚一聲。
老夫人睜開眼睛,溫和的問:“怎麼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說。”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個人。”
“誰?”
老夫人的臉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預感她會說什麼。
“您的侄子趙亦晨。”
“你怎麼知道是我侄子,你應該沒見過他。”
司徒蘭心把遇到亦日辰的經過娓娓道來,然後又把剛才在上官瑞的書房裡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聽她說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氣。
“你是在猶豫要不要向瑞坦白是嗎?”
“不要告訴他。”
婆婆很嚴肅的表態。
“其實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國的事,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兒子已經被那個女人害得夠慘了,我再也不想讓他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牽扯。”
“可是不告訴他,以後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認看過他們三個人的合影,他就不會知道你在法國遇見的亦日晨就是趙亦晨?”
司徒蘭心沉默了,很久後,才點頭:“好。”
其實內心深處,她也不想讓上官瑞再與過去有牽扯,無論他現在心裡還有沒有唐琳,她都不想。
拿著度假村的合同來到昨天跟父親碰面的茶館,一見面就問:“東西呢??”
司徒長風把錄音筆從口袋裡摸出來,按下播放鍵,確定就是她要的東西,把合同遞了過去:“籤吧。”
司徒蘭心當著父親的面把錄音筆裡的內容全部刪除,然後扔進了桌邊的垃圾筒。
司徒長風簽完了合同,便眉開眼笑說:“謝謝了,以後爸發財了,會好好補償你的。”
她嘲諷的冷笑:“小時候都沒有過的奢望,長大後,更不會有。”
利落的起身,拿著合同決絕離去
她開著車子來到公司,站在上官瑞辦公室門前,心裡竟是那樣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見過趙亦晨的事,就覺得沒勇氣面對上官瑞了。
門哧拉一聲開啟,季風從裡面走出來:“咦,太太,不進去嗎?”
“恩,這就進。”
她僵硬的笑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
“合同我爸簽好了。”
上官瑞伸個懶腰,拍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她乖巧的坐過去。
“打算怎麼報答我?”
“還需要報答嗎?”她吞吞口水。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看著他灼熱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說:“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現在就想要。”
上官瑞說著,兩隻手便不老實的動起來。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司徒蘭心一個反彈從他身上跳下來,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紅著臉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一本雜誌低頭看了起來。
“瑞總,美國ap公司的湯姆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季風彙報完便轉身往外走,經過司徒蘭心面前時,意味深長的提醒:“太太,你書拿反了。”
司徒蘭心的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真是丟人丟大了,她騰一聲站起來,慌亂的說:“我先回去了,拜拜。”
沒等上官瑞迴應,便一溜煙閃了個沒影。
下午四點,司徒蘭心接到上官瑞的電話,說下班後一起去吃海鮮,她答應了。
五點整,她與上官瑞牽手走進海鮮館,卻很不湊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蘭心沒有留在法國的事江佑南還不知道,這樣驀然相遇,不止是司徒蘭心驚愕,江佑南更驚愕。
他看著被上官瑞緊握的司徒蘭心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鷙了一下,上前問:“你沒有去巴黎?”
司徒蘭心愧疚的點頭:“嗯,對不起。”
“沒關係,那這個名額我就給別人了。”
江佑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海鮮館,司徒蘭心盯著他憂傷的背影,心裡很不好受。
“都走這麼遠了,還捨不得移開視線嗎?”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罈子,很不悅的將她的頭扳了過來,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對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為了進修,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也是關心我。”
上官瑞更加不悅了,用手指輕叩桌面:“你知道你現在說什麼嗎?當著自己老公的面說別的男人很關心你?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