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奮戰了一天,房子收拾乾淨了。徐來看看整個的房間,心裡寬敞了許多。
徐來說:“如果沒有你陪著,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只是我們只有兩千多塊錢,剛夠飯錢,什麼也做不了。怎麼住呢?”
肖瀟說:“你有信用卡嗎?我有,額度是一萬五的。”
徐來說:“我也有,是三萬的。”
肖瀟說:“我是摸摸底,輕易不花這個錢。”
兩人正說著沈夢琪來電話了。
沈夢琪說:“姐,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你們的新房子看看。”
肖瀟說:“正想找你呢,你快過來吧。”
肖瀟給沈夢琪發了定位之後連房號一起發給她:翠湖花園6棟305號。
肖瀟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雖然空空蕩蕩,但也乾乾淨淨,她的目光停在沒有床墊的板床上。
徐來問:“你總看這個空板床幹什麼?”
肖瀟說:“這個床和我在布吉的房子裡的床一樣大,那個床墊是我自己買的,正好搬過來用,還有就是我們倆的東西都搬過來,先不買新的。”
徐來說:“我就是覺得委屈你了。我們要不要先裝修一下房子。”
肖瀟笑說:“你把裝修的錢給我吧,我不裝修,用來還債。”
徐來說:“如果你想裝修,我就想辦法借錢。”肖瀟說:“這個房子有現成的簡裝,不增加不必要的債務。你看防盜門,推拉窗都是不鏽鋼的,地磚雖然是便宜的,但是這種淺米色的地磚也不算過時。牆壁是要從新刷塗料的,窗簾也要上新的,其他就把我們兩個現在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先用著,以後用什麼在慢慢添上。”
徐來說:“我沒所謂,只是覺得委屈你了,以後盡我所能補償你吧。”
徐來深情地看著肖瀟,女人可愛起來真是沒有邊際的。徐來覺得自己是一條魚遊進了肖瀟的海洋。
兩人正說著,門鈴響了,肖瀟知道是沈夢琪到找來了。
沈夢琪來到翠湖花園,順利找到肖瀟發給她的6棟的位置。
她信步上樓,看樓道里都貼了瓷片,還算乾淨。房子在三樓,沒覺得累就到了地方。房間裡面更是一目瞭然,空空蕩蕩,乾乾淨淨。
肖瀟說:“你來的還挺快,怎麼樣?好找吧。”
沈夢琪說:“交通方便,好找。”
徐來說:“你現在看著還可以,如果你早來5個小時,肯定會逃出去的。幫我說服你姐,我想把房子裝修一下她不願意。”
沈夢琪說:“你還是自己來吧,我可說服不了她。”
徐來說:“剛剛還在說,她就是不肯。”
肖瀟說:“沒有必要,這個房子的基礎很好,收拾乾淨就可以了,何必增加新的債務。”
沈夢琪說:“聽我姐的不會錯,我現在能幫你們做什麼,只管吩咐。”
肖瀟說:“今天太累了,收工。明天你早點來,我在布吉租的房子已經找到人轉租了,我得搬家,徐來這邊也要搬東西,你們兩個得請假了。”
沈夢琪說:“沒問題,小事一樁。”
第二天肖瀟和徐來都請了假,兩個人在肖瀟的指揮下有序地完成搬家任務。一天下來,三個人都筋疲力盡。傢俱物品全是肖瀟和徐來過去用的,經肖瀟佈置,寬敞明亮,簡約整潔。
肖瀟說:“從此不用再擔心房東漲租,我好開心。”
徐來說:“我也是,再也不用和房東打交道了。”
肖瀟笑說:“昨天是誰打退堂鼓來著?”
徐來說:“我不是說以後都聽你的了嗎?”
沈夢琪說:“這就對了。”
徐來是沒吃過什麼苦頭的人,不會像肖瀟那樣樣嚴格克己。
肖瀟站起來說:“你們倆歇著,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沈夢琪和徐來對視了一下說:“太幸福了,不用吃外賣。以後好好待姐,你基本上就告別外賣了”
徐來說:“我知道,所以心裡很感謝你。”
肖瀟愉快地在新家寬敞的廚房裡做了炸醬麵,他們三個人吃的很香很開心。飯後沈夢琪便告辭回宿舍去了。
住進翠湖花園的房子對肖瀟來說是個開端,她從此告別孤獨開始新的生活。
沈夢琪對肖瀟的房子很有興趣,她想自己也應該在深圳有一套房子。為了一家老小,自己只能做個女漢子。沈夢琪很想賣掉惠州的房子,對她來說那裡有太多痛苦的回憶。孫藝無論如何不同意賣房,沈夢琪拗不過她,只好作罷。
玢玢終於清醒了,醫生允許她回家靜養。玢玢本就是金絲雀一般的姑娘,回到自己的家裡,她覺得十分的暢快自在。陳炫文天天來,他現在覺得和玢玢在一起很舒服,她說的話他都覺得是對的,沒有了和肖瀟在一起的那種價值觀上的落差。玢玢是個溫柔的女孩,軟語呢喃地和陳炫文說著心裡話,說她想去歐洲度蜜月,說她想拍什麼樣的婚紗照,陳炫文總是笑著說都依你。
他們真的去拍婚紗照的時候,玢玢有些不開心了,因為陳炫文總是笑的很勉強。玢玢嫌他不是真心的笑,兩人幾乎吵起來。陳炫文無奈對著鏡子練習了幾次,攝影師也說他有些緊張,玢玢懊惱的幾乎不想拍了。
陳炫文用十幾萬給玢玢買了一枚鑽戒,玢玢戴在手上,亮閃閃的很美。他們的婚禮是珠寶和鮮花的盛宴,玢玢是最璀璨的一顆明珠。賓客們見新娘仙姿玉貌,明豔動人;新郎風流倜儻,清秀俊逸,無不交口稱讚,由衷祝福。
婚禮過後,夫妻二人便往歐洲度蜜月去了。
謝婉瑩和陳炫暉也是盛裝出席,來賓們非親即友,很多人都認識謝婉瑩,他們有些納罕:怎麼婉瑩老了很多,雖然紅粉朱唇地描畫,卻少了從前的風韻。
每逢有這種事,呂豔都是很刺心的,她只能裝著不在意的樣子。陳炫暉有了田荷以後,對呂豔沒有過去那樣殷勤。陳炫暉沒有什麼把柄在呂豔手裡,相反,呂豔要依靠他生活,這位拿著計算機過日子的律師只能認栽。謝婉瑩和呂豔都知道有個田荷,謝婉瑩地位穩固,睜一眼閉一眼,不予理會。她既如此,呂豔也只能隱忍。呂豔覺得自己多了一個敵人,謝婉瑩覺得敵人多了個敵人。呂豔的隱忍使她不至於像沈夢琪那樣被拋棄,畢竟她有兒子傍身。陳炫暉雖然花心卻很有才幹,陳炫文已臣服,兄弟兩個上下相安。呂豔想從公司方面滲透進去的想法成了海市蜃樓。她很抓狂,沒心思再做律師,也沒心思教養二寶,惶惶不可終日。她的計算機程式錯亂了。
這日呂豔去美容院做保養,她約的美容師正忙,呂豔便在二樓休息室裡玩手機遊戲。她本就心不在焉,玩兩下就輸了,沒心情再玩。呂豔拿起茶壺親自去樓下接水。人還在樓梯上,低頭看到田荷在樓梯旁的吧檯處,正和營業員討論美容套餐。呂豔平時心中妒恨,今日冤家路窄,她一鬆手,茶壺向田荷飛去。田荷沒防備,一個黑乎乎熱辣辣的東西從上面砸來,躲閃不及,砸在額頭上,還弄了一頭的茶水。
呂豔忙說:“對不起,樓梯崴了腳。”
田荷不認識這個呂豔,以為真是崴了腳失手。她用營業員遞過來的毛巾按住額頭,此時熱辣辣的疼,營業員忙幫她收拾,嘴裡不住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