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忙問:“然後呢?她老婆不肯離婚是嗎?”
夢琪說:“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勸我打胎。我就拖著不去,後來他給我找了醫生,我沒辦法就跑了出來,躲到肖瀟這裡了。”
孫藝說:“看來他這個老婆很厲害,他們的孩子是男還是女的?”
夢琪說:“是個兒子。”
孫藝憤憤地說:“人家又不是沒兒子,指望你這個,看來沒什麼希望了。後來呢,你走了,他就沒找你嗎?”
夢琪說:“開始的時候他還打電話找我,我都沒接,後來他老婆就發來了這個。”
孫藝看了簡訊的內容又問:“發來資訊後,他有沒有再給你打電話過來?”
夢琪搖搖頭,
孫藝恨恨地說:“你這隻豬,你怎麼能說是他老婆發過來的呢,分明就是他本人發給你的絕交信。”
沈夢琪似有所悟,傻傻的愣住了。
孫藝又道:“人也丟了,你又從房子裡逃了出來,不是把房子又還給人家了嗎?”
夢琪忙說:“那倒不會,房產證在我這,上面是我的名字。”
孫藝又說:“惠州的房子也值不了幾個錢。”
夢琪說:“媽,那套房是一百多平的,加上裝修也一百七十多萬了。”
孫藝聽說心裡的氣也平了不少,又說:“看這個資訊,他和你現在馬上言歸於好是不可能的了,你也到這個月份,打胎也是有些不安全,想生就生吧,生出來就是他一輩子的把柄,怎樣他也擺脫不了干係了。”
沈德勝氣的站了起來,想想又坐下去,耐著性子道:“要我說,還是打掉吧,這一頭是沒門的事了,沒有孩子,夢琪還可以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好過一輩子不見天日的過日子。”
孫藝說:“你懂什麼?找個再好的,還能一下子一兩百萬的給她。”
沈德勝恨恨的看著她,不知說什麼好。
孫藝又道:“你瞪著我幹什麼,我還不是為她好,不過這裡住著也不好,要不回家裡去?”
沈德勝怒道:“不行,我還要臉呢。”
孫藝想想也是,就說:“不如去惠州你那房子去住著吧,何必在這裡。”
沈夢琪說:“不行,孩子出生前不能回去,他知道我回去了,拉著我去流產怎麼辦?”
孫藝聽她這樣說,忙道:“也是,那就還是在這將就將就吧,反正也沒幾個月了。”
沈德勝說:“我還是希望夢琪能溜掉這個孩子。為了他以後的著想。”
沈德勝見母女倆都對自己怒目而視又說:“你們娘倆今天不聽我的,以後有你們的苦頭吃,這天也快亮了,我訂機票回昆明吧,你媽在這陪你。”
夢琪說:“爸,你來都來了,就過兩天在回去吧。”
沈德勝說:“我心煩,我呆不下去。”
沈夢琪不敢頂他,就給他定了當天的機票。
定好了機票,沈夢琪說道:“下午的飛機,爸,你先上床睡一覺,我和媽媽等天亮了去商場買些東西給你路上帶著。”
沈德勝不語。
沈夢琪讓他進裡屋睡一會,自己和孫藝臥室外面的沙發上說話。
不知不覺的陽光射透過窗簾射進屋裡來,天光已經大亮了,沈夢琪便洗了把臉和媽媽下樓出去了。
來到商場裡面,沈夢琪好好的給父母都挑了幾套衣服,又特意去周大福給媽媽買了一條金項鍊,給爸爸也買了一個大金戒指。夢琪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喜不自勝孫藝回家。沈夢琪本想接上爸爸和肖瀟去樓下的一家餐館午餐。肖瀟見他們家已經言歸於好,心下放心,便推說還要上班,不肯去。沈夢琪帶著父母去吃飯了,因沈德勝一直陰沉著臉,孫藝也不敢說話,一家人悶悶的吃了飯,沈夢琪便載著父母驅車往寶安機場去了。
到了機場,沈德勝只拿著自己的東西,把沈夢琪新買的禮物都撂給這對母女,一言不發的自去安檢去了。
孫藝見他進去,方罵道:“老東西,倔死你。”
轉身又拉著沈夢琪說:“咱們走吧,不理他,慢慢就好了。”
出了機場,孫藝又問:“這裡離你的房子多遠?”
夢琪說:“挺遠的,你想去看看?”
孫藝訕訕的說:“我想看看,心裡就落地了。”
夢琪想想說:“我猜你要去看的,也就是開兩個多小時的車,我們去吧。”
為了哄著母親高興,沈夢琪不顧辛苦地開車去惠州。車開進鈺華嘉園的時候孫藝就高興起來,原來是這麼漂亮的花園小區。沈夢琪母女乘電梯上樓,此時門已上鎖,環姐早已被陳炫暉打發走了。沈夢琪自己用鑰匙開門,進得門來,孫藝的一下子眼睛亮了,房間十分寬敞,裝修的富麗堂皇,她讚不絕口地說:“還好還好,我閨女果然不傻,強似你那個認死理的老爸,活該他一輩子受窮。”
孫藝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傢俱佈置,很多她都叫不上名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只是覺得各處都好看。女兒的事情雖然不是好事,事到如今,等沈夢琪的孩子生下來,就和沈夢琪一起帶孩子來這裡住著,讓沈夢琪慢慢的哄她的男朋友回心轉意,能給沈夢琪這麼好的安置,看來那個人還是不錯的。孫藝也生出了沈夢琪開頭的幼稚想法來,把肖瀟對她說的話早已拋到腦後,一心想要等沈夢琪生下孩子和那個男的重歸於好。
沈夢琪本就有孕在身,從半夜三點鐘孫藝夫妻到深圳就沒睡覺,如今又開車過惠州來,已經疲勞不堪,仗著她身體壯,也不礙事的。來到自己的臥室,她對孫藝說:“媽,我快累死了,你自己隨便看,我睡一覺,今天不回深圳了,我們明天再走。”
孫藝忙說:“你歇著吧,我各處看看。”
給沈夢琪帶上門,孫藝把所有的房間都一一看了,心中讚歎。孫藝從沒見過裝修的這麼漂亮的房子,富貴逼人,比她們縣城裡最好的房子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她進了一間小巧的房間,看這個房間收拾的還算樸素,本想坐在床上歇歇,孫藝也是一路疲乏,又有些年紀,不經意的,也倒下睡了。
自從請來孫藝,沈夢琪有她媽媽照看,肖瀟也就放下心來。時常的來沈夢琪的房間探視,給孫藝說些深圳的趣聞,逗沈夢琪和孫藝開心,孫藝做了好吃的就叫肖瀟過來一起吃,兩下十分融洽。陳炫暉發了那封絕交信以後,沒見沈夢琪回信,他就當做一拍兩散了,不在放在心上,後來因捷停車又來了幾次沈夢琪的停車資訊,他便把捷停車的關注也取消了,不在接收她的任何資訊,更見她把微信的名字改成食葷者,心裡反感,便拉黑了她。男女間的事情,往往是一旦無情萬事休,陳炫暉竟是恨不能從沒認識過沈夢琪這個人了。不過有一個人還是十分關心她,這個人就是陳炫文。為了得到更多的有力證據,陳炫文派人去鈺華嘉園盯了兩天,發現已經人去鏤空了。他以為是陳炫暉把人挪走了,心裡讚歎陳炫暉動作快。叫人盯梢他,這個陳炫暉竟然按時回家,做起模範丈夫來,一晃幾個月都是如此,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陳炫文只好暫時作罷。
這日是週末,炫暉和炫文都還沒起床,就接到陳銘家裡的女傭阿蓮的電話,告訴他們奶奶趙文娟和陳銘夫婦要去金灣酒樓吃早茶叫他們兄弟也過去。婉瑩聽說是叔父的意思便答應著去幫兒子小寶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