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好賭,可是他沒有你爸那麼大的名氣,更沒有你爸那麼好的牌品。他每次賭錢輸了就跟人要點錢去喝酒,然後喝醉了就回家打我和我媽。在我五歲那邊,我媽受不了我爸的毆打走了。她走的時候想帶我走,可是我沒有。”陳天悅微笑著看我。
“為什麼?”我突然間發現這時的他才是一個真實的他。
“因為我想報復我爸,我想親眼看著他是怎麼死的。他註定這輩子窮困潦倒沒出息,我想看看他是怎麼想狗一般活下去的。每天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很有趣不是嗎?”陳天悅問我。
“你不該恨你爸。”我說。
聽了我的話,陳天悅笑了。笑著,他用手去拿嘴裡的菸頭。不過他拿的不是菸嘴,而是菸頭,火紅色的菸頭。他一點點將香菸按滅,然後露出猙獰的神情說,“他這種畜生已經註定這輩子沒出息了,我不想再想他一樣一輩子沒出息。我有能力,有兄弟,我為什麼不帶著我的兄弟打出一片天下?為什麼不當個老大一輩子榮華富貴?我看不起他那種人,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像他那種人一樣像狗一般活一輩子!”
“你當初混的時候我就勸過你不要混了,我也勸過你想清楚了再混。可是你執意要混,我疼愛你拿你沒辦法。你和邱凡不一樣,邱凡做事夠狠夠絕,你容易心軟,你做什麼事都懂得給自己留餘地。也因為這樣,我對邱凡一直比對你好。我知道你是真心尊敬我,所以我也一直拿你當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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