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懂事,我們都做過不少錯事。不過時間可以洗刷一切,當我們輝煌後沒人還會記得我們做過的錯事。
那些還記得以前自己的錯事或者別人錯事的人,他們永遠進步不了。他們的年齡,也永遠會停在那段年少無知的歲月。就像我們偶爾看見以前同學時,我們同學說,“劉鵬你以前怎麼怎麼樣,邱凡以前怎麼怎麼樣,我以前怎麼怎麼樣.......
幼稚。我們上學的事已成為回憶,我們可以偶爾回憶,但沒必要經常掛在嘴邊。
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活好明天,一直為明天打算,不是嗎?
在飯桌上,邱凡和小五他們尷尬了一會兒,但大家很快釋懷了。他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一直想著以前那點破事的。
“周陽,我一直還想跟你較量較量呢。”簡傑微笑著對周陽說。
“掰腕子嗎?找我來?”王力嬌媚的說。
嗷!一陣狂呼,我們大家興高采烈的看著王力和簡傑掰腕子。王力綽號力王,他那力氣都上過報紙。因為這事,以前省體育隊還找過他,要把他整去練舉重。然後王力就問,能掙多少錢?
省體育隊告訴他錢是以後的事,得拿獎才行。經過一番瞭解,王力發現得獎沒那麼容易,進省體育隊還得拿不少錢,然後他就沒去。兩個男人,單挑王和力王,他們掰腕子的場面自然震撼。
桌子在他們胳膊肘下亂晃,咔嚓一聲簡傑竟然給桌子咯出一個坑。我草,看到這情景大夥叫的更歡了。我們跟王瘸子鬥是需要精神領袖的,有他們在我們幹仗才有底氣。看著眼前兩個精神領袖額頭上青筋暴突的樣子,我感覺肋骨疼的要命走出了飯店。
飯店外依然下著大雪,這一場大雪是我們市最近幾年最大的大雪。火車延時,有的電線被壓斷,很多私家車和大客扔在了大街上,如果不是邱凡他們回來的早,恐怕他們都要留在山裡了。
看著外面的大雪,我想到了我在南疆抗雪災的時候。那年的雪也像現在這麼大,那時候真把我累壞了。哎,要是我部隊的班長和戰友們知道我現在混成了社會人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我肋骨上的傷是我被和尚踢了一腳弄的,那幾把是個武林高手厲害的很。隱隱的,我心思我肋骨是不是斷了,怎麼這麼疼呢。
點了一支菸,我臉上的表情特難看。然後我就把衣服偷偷撩起來看,一看肋骨的地方有點腫了。正看著,我突然感覺街上有人盯著我看。
是個小女孩,小女孩也就十幾歲,身子瘦瘦的個子矮矮的,但是她的眼睛很明亮,有點像安優。
越看越覺得她像安優,她那雙眼睛,真的太像了。不過她不像安優那麼自信,她臉上沒有安優那種自信的微笑。相反她看人時怯怯的,跟個受氣包似的。
“劉鵬,你看什麼呢?”陳樂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有個小姑娘偷看我。”我笑著對陳樂平努努嘴。
聽了我的話,陳樂平笑了。他饒有興致的打量那小女孩,然後對我說,“是你妹妹來認親來了。”
“滾你大爺的,那個是你妹妹認親吧?”我們總開玩笑,然後我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外面雪挺大,小女孩就一個人。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不錯,能看的出是牌子貨,家裡像有錢人的樣。不過在這大雪天,小女孩就一個人站在我們飯店對面看我。因為冷,她瘦小的身子凍的瑟瑟發抖。看她年齡,應該是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覺得她挺可憐的,我就對陳樂平說,“樂平,你說這孩子是不是走丟了?怎麼就她一個人?”
“不能吧,都這麼大的孩子了,怎麼可能走丟呢,應該是在等誰。”陳樂平說。
小女孩挺漂亮挺可愛的,看著我就覺得不對勁。能不能是我們哪個兄弟的物件啊,這麼小的孩子都處物件,太殘忍了。不過這事真有可能,現在的孩子都挺開放的,好多孩子十四五歲都處物件了。
就在我們看她的時候,那小女孩突然朝我們走來了。她走的很慢,不時偷偷看我一眼然後又低著頭咬嘴唇。看這樣,她好像是衝我來的。
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突然有點不安。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劉鵬,你他嗎的真殘忍!”陳樂平推了我一把。盡宏臺血。
“你別鬧。”我面色凝重的看她。
“哥.......”小女孩終於走過來了,然後拿出了一張照片。
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的照片,我臉色越來越差。因為那張照片,是我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我還很小,但是從照片上能依稀看的出我的模樣。拿過小女孩手中的照片。我看到照片後面還有一行地址。那地址,是我家裡的地址。
“哥,我爸說如果有一天他不見了就按著這地址找你........”
“你多大。”我淡淡的問。
“虛歲十四了......”小女孩怯怯的說。
聽了小女孩的話,我臉色鐵青。而我身邊的陳樂平。噗嗤一聲樂了。他蹲下身子抓住了她的小手,小女孩害怕的抽回了手。看她這麼怕人,陳樂平笑嘻嘻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劉畢方....”
“哦?”陳樂平微笑著皺眉頭。
“我爸說畢方是神鳥,跟我哥剛好一對。”小女孩小聲說。
“哈哈,大鵬鳥,畢方,這還真是你妹妹呀。”陳樂平笑著問我。
“滾你嗎比的。”恨恨的罵了陳樂平一句,我轉身就走。當我轉身的時候,氣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就在這小女孩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我感覺我不可能認識這麼小的孩子。我心裡希望別是真的,還真是真的。這些年就我和我媽相依為命,在我心裡我媽都是我的全部了。可是我爸跑的這些年搞了個私生女,這叫我如何不生氣?他背叛了我媽,背叛了我們家。我都快恨死他了!
下流,賤人,無恥,在心裡,我將我能想到的話都罵了個遍。如果看見我爸,我都恨不得衝上去跟他拼一下。盡宏臺亡。
走進飯店。我問吸血鬼,“我爸花心不?”
“哈?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了?”王力和簡傑掰腕子早就結束了,兩個人累的全身是汗。沒有懸念,王力贏了。
“我就問你我爸以前花心不。”我咬著牙問吸血鬼。
“嘿嘿,都是男人嘛,這種話你讓我怎麼說。你看你也長大了。身邊姑娘不也挺多?”吸血鬼含著笑看我。
“嗎了個比的。”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我又往飯店外面走。
“你怎麼了?”吸血鬼在後面喊我。
“........”沒說話。我大步往外面走。走到外面的時候,我剛好看見拉著小女孩往裡面走的陳樂平。那小女孩看見我大眼睛亮了一下,眼神裡充滿著期待。看見她好看的眼睛,我心裡說不出來的噁心。這是個孽種,我說什麼都不會認她。我,更不會讓我媽知道有她的事。
“劉鵬,你妹妹來了你怎麼不理她啊?人家可想你了。”陳樂平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