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臥房後,再囑她倆幾聲。
長安遺憾:不管有多貪戀,都不能去目送。
左相多是在散朝後來。
每次,長安都在心裡假想她穿朝服退出中殿,穿過抄手遊廊,經過恩德巷、石竹園往這裡來的樣子。
想她是急匆匆的,還是施施然的,是鬱鬱寡歡的,還是欣欣然的。
若來遲些的話,是在和按察司議案,還是在提醒工部那幾個怠惰小官。
有時,想著想著,她就真進來了。
若想過一遍她還不來,就再想一遍,或更多。
她覺自己有的是時間,來保障她的等待。
來了,左相先俯身看看自己,理理頭髮,摸摸額頭,掖掖被子。
然後,坐下來,並不說什麼。
偶爾把手伸進被子,捏捏手指,又急忙忙拿出去。
有一次,她什麼都沒做,就是在一邊站著吧。
熟悉氣息裡微帶些涼,像深秋,雖是晴天早上,然大地結霜。
半晌,聽她低聲:長安……快醒了吧?
那軟弱低迴讓長安一下就看到她那晚的淚光。
此後接連幾天,左相沒來。
然身邊侍衛明顯多了,采薇採佩總是在的。
又過三天,長安已能平靜想到,若左相無事,不會不來的。
長安覺倍加難熬起來,但只能熬著。
忽然,她聽到採佩道:左相——
接著,便聽見了近前的腳步聲有些碎亂。
是重的酒氣。
左相一下沒坐穩吧,腿觸碰了榻沿,模糊悶哼了一聲。
采薇驚呼著過來拉她,反被她說了聲:都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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