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南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他說:“傅先生你下邊有什麼東西硌到我了。”
傅深:“……”
傅深將醉鬼推回座位,替他繫好安全帶,他說:“那是我弟弟,老實坐好。”
餘子南盯著他瞧。
傅深被他看得老不自在,“你老看著我幹嘛?”
“你帥。”
傅深心裡,縱使有再大的氣,此刻也消失不見了。
喝醉了的餘子南,雖然有點神志不清,但是很可愛,要比平時坦誠的多。
傅深一邊開車一邊問:“為什麼要去喝酒?”
“我媽打我。”餘子南突然就有點不開心了,有些委屈的向傅先生傾訴著,“我明明沒有做錯,我媽卻打了我一巴掌。”
傅深聽著,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不舒服起來,他看著餘子南那白皙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摸了把:“疼嗎?”
餘子南順著他的手蹭了蹭,眼裡閃著淚花,“疼,可疼了。”
不知道怎麼的,這樣子的餘子南,令傅深心裡很是心疼。
“你媽為什麼要打你?”
“我說了秦長風那混賬的壞話,我媽不準。”
傅深心裡很是複雜,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庭?餘子南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傅深將餘子南帶到了傅家。
餘子南卻死活不肯下車,他賴在車上,說道:“這不是我的家。”
傅深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可是你暫時住在這裡。”
“不要,我要回家,不,不回家,去酒店……”
傅深摸了摸這小兔崽的頭,語氣溫和,他問:“去酒店做什麼?”
傅深發現他今晚的脾氣,出乎意料的好,都沒怎麼衝餘子南發脾氣。
也許是現在的餘子南,看起來真的太可憐了,像只孤零零的小貓。
“傅先生,您再買我一次……”餘子南眼底含淚,可憐兮兮的望著傅深,就像一隻等待投餵的小動物。
“胡鬧!”
“婉婉不會生氣的。”餘子南說。
滿身酒氣燻得傅深很不自在的皺起眉。
他揪著餘子南的衣領,直接將他拉下車,“你還知道婉婉!你就是這麼做婉婉的男朋友的?”
“可是……可是……”餘子南想解釋,然而在酒精的作用下,餘子南出現片刻失語,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越是急越是說不好。
“沒有可是,跟我回去。”
傅深永遠也不知道,他錯過了什麼,如果他此時知道餘子南和傅婉婉間的關係,也許能夠省去之後的許多麻煩與糾結。
傅婉婉聽到客廳裡傳來動靜,穿著拖鞋噠噠噠的跑下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子南?子南怎麼喝成這樣了。”
傅婉婉上前,替傅深扶住餘子南。
傅深將她打發了,“沒你的事,我送他回房。”
傅婉婉皺眉,“爸,遇上什麼事了?子南以前從來不喝酒的啊。”
“心情不好吧。”傅深淡淡道。
傅婉婉點了點頭,“那你幫我照顧好他。”
傅深莫名就感到心塞。
他將餘子南帶進了客房,一把將他扔到床上,“睡覺。”傅深命令道。
餘子南卻哆哆嗦嗦的從床上爬起,說道:“我還沒……沒洗澡,我要洗澡……”
餘子南說完,就摸索著往浴室走去,傅深氣笑了,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知道洗澡。
“不洗乾淨,傅先生會嫌棄的……”餘子南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傅深愣住了。
他想起那天第一次看見餘子南的時候,那孩子那麼安靜乖巧的站在那裡,他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如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傅深嘆了口氣,進去幫餘子南放好水,然後扒光了他將他丟進浴缸裡,一眼都不敢多看,“你洗,洗好了叫我。”
然而傅深在外面等了大半晌,也沒等到浴室裡傳來動靜。
大半個小時後,傅深坐不住了,他直接開啟浴室的門,就看到那孩子已經躺在浴缸裡睡著了。
傅深立即哭笑不得。
又將他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擦乾之後直接丟進被子裡。
傅深剛要轉身離開,餘子南下意識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
傅深頓時僵在了原地。
餘子南身上什麼也沒穿,只要低頭,便能看到年輕白皙的身體,漂亮的鎖骨。
傅深平時是個極為禁慾的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餘子南給撩出反應來。
“爸,爸你好了嗎?子南怎麼樣了?”外面傳來傅婉婉的聲音。
傅深試著將胳膊抽出,可這孩子抱的很緊。
他摸了摸餘子南的臉頰,道:“小騙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餘子南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才會如此肆無忌憚,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靠去。
餘子南前半輩子,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泥地裡打滾,一旦遇上陽光,便會忍不住去靠近。
“爸,子南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門外傅婉婉擔憂的問。
“沒事。”
傅深應了一聲,將餘子南的手掰開。
睡夢中的餘子南皺了皺眉,發出一聲不舒服的輕哼。
傅深替他關好門,門外傅婉婉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傅深好笑的問道。
傅婉婉眉頭皺起,她說:“子南以前不喝酒的,他說喝酒會誤事,所以從來不喝。”
“行了,你別管了,回去睡吧。”
第二天,餘子南是在震驚中醒過來,他望了望不著寸縷的自己,等到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可疑痕跡之後,才放下心來。
餘子南記不清昨晚發生的事了,應該是被傅先生帶回來的,好在沒對傅先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餘子南想。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餘子南收拾好下樓之後,總覺得傅先生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
他問:“傅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餘子南茫然的搖了搖頭。
然後他就看到,傅深臉上露出了不知是釋然還是失望的神色來。
“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出門了。”
“嗯。”餘子南應了一聲。
這兩天餘子南沒有再出門,除了上課時間,其他都呆在傅家好好養傷,一週之後身上傷勢終於好的差不多了,而餘子南也知道,自己該離開傅家了。
來的時候,餘子南沒帶什麼東西,走的時候,也是一身瀟灑。
以至於晚上傅深回來,沒看見餘子南,臉上出現片刻驚訝。
“餘子南呢?”傅深下意識問傅婉婉。
“子南下午走了啊,她說她傷好了,住不慣我們家,就走了。”
“你就讓他那麼走了?”
“不然呢?”傅婉婉有些奇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