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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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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了!失火了!”

酒肆門口路過一行人,突然停下腳步,驚慌地朝汐雲街看去。

“老闆結賬!”

郅正身上的錢昨日早上都給慣賊文強治傷了,自己喊來小二,就跟其他想要看熱鬧的食客一樣,衝了出去,朝著汐雲街望去。

“嘿!先生,不是你請某嗎?怎麼變成某掏錢了。”

烏騅子雄家裡富得流油,腰纏萬貫,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盤纏,這點錢對於他來說算不了啥,付完錢後,跟著衝了出來。

汐雲街盡頭,往東的尚冠后街中部冒起濃濃黑煙,但未見火龍,估計火勢不大。

“先生,失火的地方是哪啊?”

烏騅子雄看見遠處黑煙沖天,但是猜不到哪裡失火了。

“那個位置,估計是天子祭祀天地、供奉祖先牌位的太廟。”

郅正來長安日子不久,但在跟著寧毅進入長安城時,細心記住了長安城的各處建築、街道,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太廟失火了。

“喔,太廟啊。”

烏騅子雄也不知道太廟是幹嘛的,即使是郅正說了,他也不懂,他們普通胡人沒有祭祀祖先的習慣,只有匈奴單于才有資格祭祀祖先,而祭祀祖先的龍城也讓這一次出征的衛青將軍給端了。

“看什麼看,走過去幫忙啊!”

郅正拉著烏騅子雄就往太廟所在的尚冠后街衝去。

還沒有走到一半,天空中一聲悶雷,隨後大雨瓢潑。

“罷了,老天幫著滅火了,回!”

郅正身上沒錢,烏騅子雄幫郅正買了一把油紙傘,郅正回寧府,烏騅子雄回朋樂苑。

而後三天,乳虎寧成一直沒有回家,寧毅也只是回來了幾次,不多做停留,郅正詢問之下,才知道天子劉徹的愛妃李夫人之前病重,在天子劉徹回來照顧以後,病情居然好轉,但是依舊不能下地,他們寧氏父子,就幫天子劉徹尋遍天下名醫為李夫人診治,忙的是焦頭爛額,他們不僅顧不上郅正,天子劉徹就連未央宮的早朝、內朝都不開了,天子劉徹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救治李夫人身上。

郅正也樂的如此,每天天還沒大亮,就和烏騅子雄到處遊玩,不僅吃盡長安美食,更是欣賞了長安城中的美景,生活極其滋潤且自在。

但是在這三天裡,位於尚冠后街的太廟,連續三天發生大火,要麼是早上,要麼是中午,總之每天都會升起濃濃黑煙,此事雖然詭異,但歸三公九卿之一的將作大匠、太常卿管,郅正也曾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去太廟附近偷偷檢視。

就見太廟裡裡外外重兵把守,不停進入修繕太廟的匠人,有的拿著楔子,有的扛著木頭,十分忙碌,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

郅正第一次在未央宮麒麟閣中聽天子劉徹和中大夫主父偃提到過這個月月底要召所有藩王祭祀先祖,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太廟居然連續著火三次。

“哎,不關我的事,我又是操哪門子心呢。”

郅正想著太廟裡裡外外都是看守的衛士,如此之下,不可能再發生火災了,想到這裡,繼續和烏騅子雄享受生活。

到了第四天一早,郅正還沒有起床,就聽到門外有寧府家奴喊了起來。

“太廟又失火了!太廟又失火了!”

“啊?”

睡意朦朧的郅正沒穿衣服,拖著長靴就跑了出來,順著路過喊叫的寧府家奴看去的方向望去。

“果然是太廟失火!”

太廟連續失火,已經成為長安城甚至是長安三輔家喻戶曉的事情,人心惶惶,並且是那些酒客飯後的談資,郅正與烏騅子雄喝酒時,常常能夠聽到那些酒客喋喋不休的爭吵,各自發表著觀點,基本上都是針對天子對外用兵所致。

“不可能啊!太廟最近是重兵把守,有將作大匠、太常卿親自坐鎮,裡裡外外都是人,怎麼還能失火呢?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見過大場面的郅正對此也諱莫如深,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郅公子,你不去看看熱鬧?”

一家奴調侃道。

“這熱鬧有什麼可看的。”

郅正憂心忡忡,覺得太廟連續失火,如果不是人為,怎麼可能做到連續四天,在那麼多雙眼睛下,自己著火呢。

“是啊,寧六,這一次太廟失火,估計要抓不少人呢,那個地方如今路過的人都繞著走,你這讓郅公子去,安的什麼心。”

另一家奴為了討好大少爺寧毅的朋友郅正,捎帶提醒著郅正。

“罷了,你們兩個小廝趕緊去忙吧,別在這裡看熱鬧了。”

“諾。”

郅正支開那兩個家奴,捋著鬢髮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約摸在半刻鐘後,許久未見的八官令聖春陀在眾人的簇擁下,闖入了寧府。

“郅大人在哪?郅大人在哪?”

八官令聖春陀吆五喝六地詢問著寧府的家奴。

“春大人,奴才可以帶路。”

寧府管家籍祿不敢怠慢八官令聖春陀,一見到八官令聖春陀,就下跪磕頭。

“還假模假樣的跪什麼啊,趕緊帶路吧,可急死本令官了。”

八官令聖春陀眼裡哪還有旁人啊,急匆匆而來,跑了一聲的汗,就是為了找郅正。

“好的,好的。”

管家籍祿趕緊起身在前引路,從大堂帶到二堂,再往西跨院走。

在此之前,郅正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太廟為何總是失火,既然想不出來,又與他無關,所以郅正開始洗漱,準備在和烏騅子雄遊玩長安。

“郅大人!郅大人!八官令聖春陀大人找你。”

寧府管家籍祿奮力敲打著郅正的房門,力度極猛,打落門口上的些許灰塵。

“嘿!嘿!嘿!拆呢!”

郅正拿著一塊汗巾走了出來,先擦完臉後,後擦著脖子、胸口,不以為然。

“喲,春陀大人,您老人家終於回來了,這十幾天沒見,怎麼又胖了。

莫不是從平涼回長安的一路上被各郡府官員伺候著過來的?”

郅正在平涼的時候,就對這個太監頗有好感,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接受的太監,看著多日不見的八官令聖春陀又胖了一圈,估計沒少在各地郡府衙門裡收受賄賂和款待。

“郅大人,你怎麼敢跟春陀大人這麼說話,不要命了。”

就是自己家主人寧成見了八官令聖春陀也要客客氣氣,禮讓七分,管家籍祿見郅正這說話沒大沒小的,表面緊張,心裡偷著樂。

“不礙事。”

八官令聖春陀瞪了一眼寧府管家籍祿,走到郅正旁邊,拽起他的耳朵就不鬆開了。

“小畜生,還有閒功夫跟本大人調侃呢,趕緊走吧,陛下火速召見你,麻溜的吧,別洗了。”

“得!得!得!走著!走著!”

郅正把汗巾一扔,換上了侍中朝服,走了寧府大門,坐上了進出與皇宮的馬車。

“敢問八官令聖春陀大人,陛下為何突然就就召見卑臣了?我都約好跟朋友玩去了。”

“還玩?你心可真大啊,再玩就玩火自焚了。”

八官令聖春陀看著稚嫩的郅正苦笑搖頭,只感覺郅正都當了侍中了,居然沒有一點當官的樣,浮浮躁躁,輕輕狂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在的危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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