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來越少，朱玉露試探一般帶著顧書玲到了顧琛身邊，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笑著說：“真是太驚訝了，原來於醫生才是小魚。”

顧琛沒有回話，但是原本帶笑的臉瞬間便沉了下去。

這對夫妻比陌生人關係差不了多少。

於甘甘置身事外，並不想摻合，她看著身邊的方知寒，對著他露出潔白的齒，微微勾了勾唇。

方知寒柔聲地問了一句：“累嗎？”

於甘甘笑著回道：“還好。”

朱玉露完全不在意顧琛的冷臉，臉上溫柔賢惠的形象，好像已經練就爐火純青，就算十萬刀刃都刺不進去。

顧琛不理她，她便笑對著於甘甘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親切，心裡就想著或許我們是一家人，沒有想到還真的就是一家人。”

於甘甘想不起小時候的一些事，但方知寒說這個女人陰她不知道多少回，可見其心機有多深。

她只笑不語。

明顯就是不想理朱玉露。

結果朱玉露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輕言細語地和於甘甘說著話，不管於甘甘如何冷臉，她都無所謂，反倒是旁邊的顧書玲快要崩不住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特別大。

顧琛看了她一眼，眸色微寒，但是沒有說什麼。

客人全走了之後，顧書玲的耐心也到了極點，冷不丁瞪了於甘甘一眼。

這一眼剛好讓顧琛看到了。

顧琛徹底冷下了臉，渾身肅殺，一記兇狠的甩手，就推到了旁邊的酒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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