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我給他診病時他故意為難我，罵我是廢材罵的可順了，可見平日裡沒少罵過人，那看我的眼神各種輕視，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讓人瞧我，但一般是家屬，而病人就算心裡覺得無望，但多多少少又都會透出一絲希望，很是固執己見。”

方知寒嘴角有些輕嘲地勾了勾。

因為於甘甘說的太對了，老爺子確實就是這樣的人。

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獨斷專行，剛愎自用、從來認為只有他做的事才是對的，對於其他的人，他是從來不聽取任何意見。

只需要他們尊從便可。

於甘甘又繼續道：“按平常來說他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這都沒有什麼，可是他都一把年紀了，又是剛剛動了手術，深閉固拒，令胃處於非正常的紊亂狀態，他這個年紀多幾次，胃氣就會快速下降，胃也會從肥沃的土地，變成了不能接受任何營養物的水泥地。”

她雙手一攤：“胃主納，光禿禿的水泥地檢查起來是沒問題，但是沒有用啊，你看誰在水泥地上種稻谷了。”

這麼直白的解釋，方知寒想聽不懂都難。

他問：“那野菜水，你覺得他能喝下水的可能性有多大？”

於甘甘非常認真地看著他：“我估計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十。”

別說百分之十了。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也得要試試。

姜杞讓人採了野菜回來，又煮了水給姜老爺子喝。

老爺子看到時第一眼便是嫌棄，最後雖然喝了，但是剛剛下肚又全部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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