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浴缸下面有火一樣，裡面的水很快就沸騰起來，浴室裡水漫金山，一片狼藉。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才平靜下來，蕭晉擁著竹下千代子半躺在水面剛剛才到腰部的浴缸裡，輕撫她的後背說：“看在挑起你傷心事的份兒上，我就不追究你這次**我的責任了。”

竹下千代子輕笑：“我現在很好奇，聽完那樣的故事都能硬的起來，你是真的足夠溫柔呢？還是已經卑劣到和我沒有什麼分別？”

“這二者對你來說重要麼？”從煙盒裡挑出兩根還沒有溼的香菸點燃，分她一支，蕭晉說，“溫柔也好，卑劣也罷，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發生什麼質的變化。經歷過那樣人生的你，想愛一個人很難，要恨一個人也不容易，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我們就是一對海難失事的倖存者，共同乘坐在一艘救生艇裡，同舟共濟，能在寂寞時互相安慰一下就已經不錯了。”

聽了蕭晉的話，竹下千代子不置可否，丟掉煙起身踏出浴缸，披上一件浴袍，拿毛巾開始擦拭頭髮。“不管怎樣，你沒有覺得我的身體骯髒噁心，我都應該對你說聲謝謝！”

蕭晉淡笑：“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拿別人的錯誤來怪罪自己，由此可見，你和普通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竹下千代子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擦拭：“‘竹下千代子’這個名字……是我那個好朋友的。”

蕭晉一呆，繼而苦笑：“你是非要我說出一個‘噁心’才滿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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