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超級粉絲絕對是真的,我聽說,他的辦公室裡都掛著你的演出照呢。”
柳清清也輕輕的笑了,“那倒也是,聽說還會唱幾句,也算是清河有名的越劇票友吧。”
“柳姐,你繼續說下去啊。”
點點頭,柳清清繼續說道:“就在我和老於一起在京城開會的時候,謝自橫突然來了,而且就是衝著我去的,原來,他和老於在濱海縣的時候,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當著老於的面,謝自橫說,要跟家裡的黃臉婆離婚,然後娶我,我當時又氣又好笑,當然嚴詞拒絕了他。”
向天亮輕蔑的說道:“這個謝自橫真不要臉,丟臉都丟到京城去了。”
“這還不算完呢,謝自橫一招不成又來一招,京城有位離休的老首長,老家也是咱們省的,也是個戲迷,謝自橫在部隊服役時,曾給他當過兩年警衛員,謝自橫跑到他家,謊稱自己沒有老婆多年,現在找了一個物件,是有名的越劇花旦,現在正在京城開會,那位老首長已是七八十歲高齡,大概有點老糊塗了,一高興,通知大會會務處把我接了過去。”
“呵呵,後來呢?”向天亮聽得忍俊不禁,這世上無恥的人不少,謝自橫可以打九十九分了。
“家鄉籍的老首長有請,我當然要去了,當時陪我去的還有兩位女同志,一位是團省委的,她是那次會議的省代表團的付團長,一位是省婦聯的,以前也是越劇界的,算是我的老前輩了,去了之後,我們兩個給老首長唱了幾段戲,老首長一高興,問我幾時和謝自橫結婚,還說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京城把婚結了,他老人家給我們當主婚人。”
向天亮笑得捂住了肚子,“柳姐,謝自橫當時在場嗎?”
“在場呀……當時我真的生氣了,為了給謝自橫留點面子,我沒揭穿他有老婆的事實,為了讓謝自橫死心,也是情急下吧,我對老首長說,我有物件了,老首長問,是誰,我想到一起開會的于飛龍,就脫口而出,說我的未婚夫是于飛龍。”
向天亮問道:“柳姐,你就這樣,這樣把自己給嫁了?”
“那也是沒辦法,那位老首長是個熱心腸,第二天會間休息,他把咱們省參加會議的幾十個人,其中還有省裡的領導,連同于飛龍和謝自橫都請到了家裡,還真的當起了主婚人,宣佈為我和于飛龍主婚……就這樣,我們稀裡糊塗的成了夫妻。”
向天亮噢了一聲,“所以,你們才有了現在這種特別的夫妻關糸。”
“對,要不是我覺得有點對不起老於,我早就離開他了……他也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絲毫的感情,也不可能嘗試建立感情,所以,我們正式登記前有過口頭約定,雙方都不負擔對方父母孩子的生活義務,也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只要有一方認為需要改變這種狀況了,都可以隨時提出離婚,另一方必須無條件的接受。”
向天亮點著頭問道:“那麼,謝自橫一定會失望和痛苦吧?”
聽了向天亮的問題,柳清清坐正身子,很快的嚴肅起來。
“天亮,我也一直搞不清楚,一直不明白,老於和謝自橫到底是什麼關糸,反正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著非常特別的秘密。”
向天亮點著頭,深有同感,“是啊,我也不明白,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來分析,我發現謝自橫很聽老於的話,敢用手中的權力,調動手下的丨警丨察為朋友辦事,這份關糸非同小可。”
“這種感覺,我在京城那時就感覺到了,當時我和老於的婚事定了以後,謝自橫沒有一句怨言,也沒有什麼痛苦和失望,自從我和老於結婚之後,他再也沒有搔擾過我。”
向天亮一臉的嚴峻,“柳姐,以你的眼光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糸?”
“這個我也不很清楚,只是覺得怪怪的,按理說,謝自橫級別比老於高,應該是他為主老於為輔,但其實不是這樣的,謝自橫從沒來過我們家,但他們經常通電話,每次通電話的時候,老於從沒有過矮人一頭的表現,反而象個上位者似的,說話的語氣,好象對方是個下級似的,在我的記憶裡,只要老於有求,謝飛龍必應,什麼事都會設法辦到,就象這一次你們建設局的人事調整,老於想一步到位當上一把手,謝自橫非常積極,忙行比他自己的事情還要積極,因此,他們之間一定有秘密。”
向天亮微微一笑,“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亮,我可以保證,如果僅僅是關於我們之間的那點小事,老於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們的,因為這超出了當初我和他之間的約定,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捨得孤注一擲的人。”
說著,柳清清的一隻玉手,又伸到向天亮的那裡,隔著褲子摩挲起來。
受到了刺激的傢伙,見到親人似的跳起來,正好被玉手拿個正著。
柳清清吃吃的笑起來。
“柳姐,你別……別欺負它麼。”
向天亮滿臉痛紅,全身燥熱,口不擇言,惹得柳清清笑得更響了。
“傻弟弟,別憋著,會憋壞身體的呢。”
“柳姐,你想聽聽,這幾天我經歷的故事嗎?”
向天亮用有限的理智,剋制住奔騰的**,努力地叉開話題。
其實,他什麼都知道,除了缺乏實戰,他幾乎瞭解那個方面的全部,他不想就這樣把自己給“交代”了,他練過氣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喜歡歸喜歡,那個歸那個,人生的第一次,又面對著一個成熟女人,他心裡還是有些障礙。
“天亮,我聽著,你說嘛。”
柳清清嗲了一聲,裝出認真聽著的樣子,手上動作卻是沒有絲豪的停頓。
也真為難了她,一心二用,工作還做得這麼到位,把向天亮那裡折騰成巍峨的高山,讓她憧憬無限。
向天亮慢慢的說起來,從那天接到于飛龍電話,從大陽村趕回市裡說起,包括局長辦公室被盜,無意中在孫巧仙家聽到的看到的,關於于飛龍、孫巧仙和陳大寶之間的三角演繹,以及那天晚上在他進入柳清清的專用房間偷竊東西,還有碰到的兩個“同行”,直到這兩天局裡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當然,有一個情況是不能說的,就是他和李亞娟及葉楠的三人組合,和其中的一些“特殊”經歷,以免柳清清吃醋,節外生枝。
說到于飛龍和孫巧仙的事,柳清清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淡然而道:“他們的事,我早知道了。”
沒有愛,所以也不會有恨。
但是,整個故事,讓柳清清聽得兩眼都直了。
“這麼說,你,你真的拿了老於的東西了?”
“沒錯。”向天亮點著頭道,“確切的說,我只是拿走本不屬於老於的東西,然後物歸原主而已。”
柳清清舒了一口氣,“那三個筆記本,真的很重要嗎?”
“當然,一旦公之於眾,不但建設局要全面洗牌,整個清河市恐怕都會雞犬不寧。”向天亮一臉的嚴肅。
“哦……難怪老於這幾天象丟了魂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向天亮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了另一個重要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