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將來入宮不必擔心陛下寵妾滅妻。聽聞說是哪家有個姑娘仗著年輕貌美家世好,對唐姑娘出言不遜,直說將來有一日要姐妹相稱,改明兒朝會上就讓陛下不陰不陽的點名指了她父親貪汙受賄,罷官削爵,好不丟臉。
那些男人自然是不覺得陛下是會為他將來皇后出頭,只覺得是陛下要整治朝綱,那剛好撞槍口上了,可內宅婦人們不這麼想,一個個都能編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話本子來講,精彩極了,也是為了滿足她們那常年憋悶在內宅的苦悶。
待眾人好話說盡了,蕭氏這才拉著唐玉晚的手挨個給她介紹“這是陳太傅的夫人,嘴上功夫最厲害不過了。那一旁笑的像花一樣是是楊御史的夫人……回頭都不用與她們拘謹了。”
唐玉晚心裡暗暗記下,與那些夫人笑著頷首問好。
已經臨近晌午,蕭氏看時候不早,扔了手裡的瓜子在盤裡,正趕上司徒映來抱著孩子進來。蕭氏忙的招呼她坐下,親暱的埋怨“這大熱的天兒,也不在屋裡歇著。”
眾人看清司徒映來面容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原本以為蕭氏年輕時候長得已是美貌太過,未料她這兒媳生的更是姝色無雙,鄴城上下百年也難見一個。
見眾人表情,蕭氏腰板挺的更直了些,兒媳貌美,她與有榮焉。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蕭子安自登基開始就著手收拾皇后的寢宮,將原本宮殿的名字改成嘉懿宮,一處一處都是他仔細看的,有些地方與唐玉晚的閨房不謀而合,像是妝臺上那架青鸞銅鏡,只做工更精細些。有時候搬摺子到此處批改至深夜,索性就宿在這處了。
寧帝並無皇后,這殿裡空閒多年,宮人倦怠,收拾起來是費了大力氣的。司物處的楊女官想著,既然皇后宮都收拾出來了,不若將后妃的宮殿也拾出來,陛下大婚後自然納妃,若現收拾恐怕趕不及。就將此想法與蕭子安道了一遍,不料想當天就被貶去掖庭做了洗漱宮人。
蕭子安給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皇后尚未入主中宮,何來妃嬪,皇后為後宮之主,理當敬重,楊女官此如此主次不分,不堪其用!楊女官的下場給宮裡各處敲了警鐘,收了朝臣賄賂想給皇帝面前美言幾句的,都當起了縮脖鵪鶉。
這訊息傳出去,眾人只心裡暗道皇帝明事理,懂得尊重嫡妻。意想不到的是,這事沒完,蕭子安又藉著嫡庶妻妾一事發作了幾個官員,給的理由也明晰:治家不齊,何能治國!也讓不少寵妾滅妻的官員勒緊了皮子,皇帝重嫡妻,他們怎敢造次。
諸位大臣見不著的時候,他們陛下就又翻了淮城公府的牆,去給未來皇后邀功了。那牆翻多了,竟是越發熟練有門道,若閒庭漫步般的輕巧。
天還不算晚,唐玉晚正點了燈靠在窗邊的榻上給蕭子安做鞋,白底黑麵的皂靴,邊上繡了金色的流雲紋。大齊有未婚妻給未婚夫做鞋的規矩,雖說蕭子安身份不同,但在唐玉晚眼裡就是夫婿。正縫著,就覺出身後一具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了,呼吸灼熱噴灑在自己的頸邊。
唐玉晚知曉是何人,只覺得蕭子安他動作越發放肆了,手上動作卻不停,只用右手肘懟了蕭子安胸口一下,語氣有些撒嬌意味在裡頭“向後靠靠,離得近了熱。”
蕭子安低頭吻了唐玉晚一下面頰,環著她的手鬆了松“這樣好不好?”
唐玉晚清了清嗓子,面上潮紅,有些不自在。“規矩上說,婚前兩個月是不能見面的,不吉利。我不看你,就算沒見面,你趁著現在快翻出去。”
“阿遲真會掩耳盜鈴,那我真走了,阿遲捨得。”蕭子安又從新貼了回來,胸膛緊緊貼著唐玉晚的後背,靠著她的耳畔呢喃。
唐玉晚又揪了揪棉線的線團,閉著口一副不想開口的模樣。她早些年將他當救命恩人正人君子,蓋世英雄一樣崇敬,以為是個好人。現在發覺以前還是太過年輕,看什麼都是不準的,哪了是正人君子,就是一長得好看的登徒子,有空就翻牆進來了,動不動就要抱抱。
“阿遲,有人讓我把後宮妃嬪住的宮殿都收拾出來,省的納妃的時候手忙腳亂。可我就想要你一個,所以我罰了她。我這麼好,是不是要給點獎勵?”蕭子安將抱著針線的唐玉晚攬進懷裡,眼裡光彩熠熠,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也像只小犬做了好事求主人表揚一樣。
唐玉晚心中一動,手上一錯,針就偏了紮在食指上,原本纖白的指尖冒出顫顫巍巍的一點紅。她皺了眉頭按著指尖,眼底有些水汽湧動。是,她性子就是這樣改不了了,本是大不了的被針刺了下,就要哭不哭的。
蕭子安忙不迭的就拉了她的手將那帶了一點紅的指尖含進口裡。唐玉晚伸手抽了抽,沒能抽動,羞怯的低聲衝蕭子安道“怪髒的,不能含的。”
蕭子安置若罔聞,片刻後用懷裡的帕子給唐玉晚包了指尖,神色有些怪異的靠近唐玉晚低聲道“既然這個不能含,那阿遲告訴我……什麼能含。”說罷便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沙沙啞啞的,唐玉晚雖不知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只覺得不是什麼好話,感覺周圍空氣開始燥熱起來,加上蕭子安離她太近,清雅的檀香混雜成年男子身上的氣息,蒸的她臉發紅。
蕭子安眼底掀起幽深的波瀾,身體前傾緩緩靠近唐玉晚,尋了她的唇,先是輕微的觸碰,再是輾轉吮吸,摟著她腰的力道逐漸加重,像是能將她掐斷了一般。
唐玉晚不敢亂動,只閉著眼有些羞澀的順著他,逐漸覺得身體有些發熱,綿軟的像是麵糰一樣掛在蕭子安懷裡。
許久之後,唐玉晚靠在蕭子安懷裡去平復呼吸,散去臉上的燥熱,蕭子安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沙啞低沉,帶了些不明的意味“這是方才問阿遲要的獎勵,既然阿遲不主動給,那我便自取了。”
唐玉晚將臉又朝他懷裡埋了埋,繞是憋悶也不敢抬頭,恨不得像鴕鳥一般將自己埋起來。
“如果婚期在明日就好了。阿遲馬上就能嫁給我了。”蕭子安又低頭碰了唐玉晚的額頭。她十四時候將額前那層薄薄的劉海梳了起來,倒是方便了蕭子安,至少那之後他吻額頭就不會吃一嘴頭髮了。
“下個月也不晚啊,我還覺得早呢,不想離開家裡。”唐玉晚揪著他衣上的扣子小聲呢喃,讓蕭子安忍不住有些恐懼的摟緊了她。“下個月就下個月,說好了的下個月,怎麼能反悔。”
“哦……”唐玉晚應了一聲,繼續摳著他衣上的扣子。又想起什麼似的推開了他,拿了那雙剛做好的鞋遞到他面前“你試試,合不合腳,不好我再改。”
“阿遲給我做什麼都是好的。”蕭子安又要摟她,被她閃了過去“天熱,別總摟摟抱抱的。”就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