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有些可憐巴巴,蕭晉心都要化了。
天還冷,蕭晉替她圍了圍被子,怕她受涼。將他放在床頭的檀木盒子開啟遞給唐玉晚,溫聲道“看看,喜不喜歡?”
裡頭放著的是一個紫檀木墜子,拇指大小,拿在手裡有些重量感,隱約散發著檀木香,與蕭晉身上的那股子檀香如出一轍。
檀木墜子雕成了蓮花狀,細細去看,上面蓮花莖葉的紋路都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若不是那色不像,還真是以為是朵蓮花,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之物。
唐玉晚藉著燈光去看,無意識間,散亂的髮絲與他的纏繞在一起,在燈光下透著說不清的溫情脈脈。
唐玉晚只顧著去看手裡那墜子,未曾發覺。蕭晉卻是看見了,眼底氤氳出暖色,整個人都覺得暖和起來了,他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將兩人交纏的髮絲打成一個死扣結,盯著看了會兒,唇角壓抑不住的勾起一抹笑來。又抬眼偷偷看了唐玉晚一眼,見她未察覺,眼底笑意更甚。
“你快將這東西拿回去,太貴重了。”唐玉晚看過那蓮花,將它小心翼翼放回盒子裡。
這東西一瞧著就是金貴值錢的,質量上佳金絲紫檀木本就難得,再加上了這樣精湛的雕工,怕是要賣出天價去。
她可是聽阿孃說過,,蕭晉被寧帝分出宮時候,一丁點兒的鋪子私產也未分給他。他這日子許是過得緊巴巴的。
“不貴,你留著護身用。”蕭晉面帶笑意,風輕雲淡的與唐玉晚道。
唐玉晚抬了抬手腕上的珠子“我這兒有呢,是了塵小師父送來的,這個你拿回去就好了。”
蕭晉見唐玉晚腕上那串珠子,唇抿了抿,眸色加深,卻是有些可憐道“阿遲現在是嫌棄我了嗎?寧願要個和尚送來東西,也不願意要我親手雕刻的。”
唐玉晚一愣,是蕭晉親自刻的,心裡竟是有些發甜,手撫了撫那檀木盒子,有些不捨得再推辭,再越看那墜子就越覺得喜歡。
蕭晉順勢將那墜子撿起來,掛在唐玉晚頸上,又收了唐玉晚手上的那串珠子“這樣交換便好了,阿遲也不用覺得過意不去了。倒是我佔了便宜,這寺廟裡的,總比我的要好。”
心裡去有些陰暗的想著,這東西既然保不住阿遲平安,那留與不留夜就不重要了。
唐玉晚神色有些猶豫,摸了摸頸上掛的墜子,有些捨不得摘下去,卻又想著了塵讓她隨身帶著這珠子,不知該如何決策。
蕭晉已經將那珠子繞了兩圈在手腕上,唐玉晚見了,忙去阻他,卻因動作太大,頭皮被一陣撕扯,就看見自己與蕭晉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纏在一起了“嘶,這什麼時候纏上的?怎麼弄開啊?”
她揪了揪,發現頭髮纏的太緊,粗粗細細的髮絲打成一結。
蕭晉垂眸,眼底有一絲笑意,手上卻去裝作笨拙的解那釦子。兩人忙活了半刻,反倒是越解越纏亂,唐玉晚的額頭上因焦急沁出絲絲薄汗。
兩人湊的近了些,蕭晉能清楚的聞見唐玉晚身上那股子甜香氣,身體有些發軟發熱。
“想是解不開了,只能剪了。”唐玉晚喪氣的放了那髮絲,身上圍著被子,沮喪的與蕭晉道。因方才那一番折騰,面上紅撲撲的,像個小桃子。蕭晉搓了搓指腹,忍住不去捏。
她耷拉了肩膀,有些不甘願的去指裝著剪子的匣子給蕭晉看,手上又拿起那打結的頭髮,想著再掙扎一下“那兒放了把剪子。”
蕭晉從裡面摸出來剪刀,溫聲問她“還要不要剪了?”語氣裡分明帶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唐玉晚心裡有些疼,好不容易留到這麼長的頭髮。卻也知解不開不是個事兒,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又別過頭不忍心去看。
就聽見咔嚓一聲,唐玉晚心肝兒跟著顫了顫,疼到滴血。
蕭晉揚了揚手裡一截黑色的長髮,挑眉道“剪下來了,阿遲要不要看一眼?”
唐玉晚不轉身去看,背對著他擺手“不看不看,放起來,放起來!”
蕭晉眼角眉梢的笑意忍不住,將那一小縷頭髮小心放進原本裝了墜子的檀木盒子,珍重的將盒子放進懷裡。
“好了,我收起來了,阿遲可以轉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晉技能:1.做手工2.給頭髮打死結……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唐玉晚摸了摸肩上有一絲短處的髮絲,低頭有些悶悶的,揪了衣角在手裡攪著。
“這珠串我帶走了,阿遲早些睡,頭髮總會長起來的。”蕭晉看她這副鬧小性子的模樣忍俊不禁,心裡是甜的,帶著笑意摸了摸唐玉晚的發頂。
唐玉晚回過神,抬頭去看他,一把又扯了蕭晉的一衣袖,有些焦急道“蕭子安!不許你笑我!”
“阿遲叫我什麼?”蕭晉手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帶著絲沙啞,眼底神色讓唐玉晚看不清。
唐玉晚未曾見過蕭晉這副模樣,本就膽子不大,當即撒了手,不敢去看他,有些怯怯的縮了脖子“沒……沒叫什麼。”
她現在是被蕭晉慣的不知規矩了,論輩分他還是舅舅,平日裡喚哥哥也有些逾矩,連阿孃都不會連名帶姓的叫,自己怎麼就敢直呼他的名字,難怪他生氣了。唐玉晚垂首悶悶的想,臉上有些燒紅。
蕭晉勾了唐玉晚的小指,直直的去看她的臉,心底湧起一股熱流,燒的他發慌“再叫一次。”
唐玉晚悄咪.咪的抬頭飛快瞟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軟軟的道“子安哥哥。”
蕭晉帶了絲急切,繼續去放緩了語氣引她道“不是是這一個,阿遲剛剛叫我什麼,再說一次。我想聽。”
唐玉晚一咬牙,一閉眼就喊了聲“蕭子安!”纖長的睫毛跟著顫了顫。
蕭晉眼底有些溼濡,突然傾身將唐玉晚摟緊在懷裡,面上帶了絲少見歡愉又心酸的表情。“阿遲,我真的……很開心,你能這樣叫我。”
他是蕭子安,不是蕭晉,旁人只當他是那個驚才絕豔的先帝太子,實際他只是那個在深宮中見不得光,蠅營狗苟的蕭子安。
自母親去後,未有人再能真真正正去叫他的名字。以往在深宮那處偏僻的小院裡,母親總是子安,子安的喚他……
唐玉晚隱約能覺出蕭晉情緒有些感傷,有些猶豫的從厚被子中伸出手去安撫的拍了拍蕭晉的背,一下又一下,輕輕柔柔的。
“以後……阿遲就這麼叫我好不好?蕭子安,子安,都好。”蕭晉撒嬌一樣的隔著蹭了蹭唐玉晚的肩膀,帶著濃重的鼻音,拉著長音,發軟,像個孩子一樣。
他往常聽阿遲叫自己子安哥哥時候,一開始是歡喜的,想著阿遲總能與他親近寫些。後來才知曉,阿遲叫那唐玉生也是玉生哥哥,玉生哥哥的叫的,他心裡就開始不大舒坦,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