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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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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端莊柔婉,張口便斥瑤月“也不看著點兒路,只呆頭呆腦一味向前衝!”

瑤月紅著眼垂首認錯“是妹妹莽撞了。”

瑤光見她這幅模樣,到底是心軟,不忍心再苛責她,只搖頭嘆氣匆忙去了房內,姑娘這還等著用水呢。

雖說旁人家的孩子哪有沒個磕磕絆絆的,只跌了一跤,不算什麼要緊事兒。可這小祖宗是府裡的金疙瘩,自小嬌貴著養的,半點傷也沒忍心讓她受著,如今這一跌,已是不輕了。

瑤月甫一出院門,就見木生帶了兩人急急忙忙向這兒奔來,心下便知是太醫,急忙迎上去“可巧兒,只剛才殿下還催著太醫怎還不到,現下就來了,太醫快裡頭請。”

陳醫令客氣的拱了拱手,復又抹了頭上的汗珠子,走得急了些,竟是在這秋日裡生出了汗。身後的艾娘也是氣喘吁吁,不知裡頭是什麼金貴兒人,竟是這般的大動干戈,引的長安王跟前兒的公公都急匆匆的。

木生雖是個伺候人的,到底得臉面,平日裡養尊處優,只入了王府這段距離,走了快些,便是滿身大汗,氣都喘不勻乎,一張白麵漲得通紅,瑤月精覺,遞了帕子給他。

“別耽擱了······快請著進去,我先喘口氣。”木生抹了汗囑咐瑤月,他可是生怕晚了他家殿下生氣的,回頭再給他吃掛烙,可他這氣喘吁吁的模樣進去也是汙了主子的眼,只讓瑤月先引了太醫同醫女進去。

瑤月點頭應道,躬身請二人進了臥房。

艾娘雖是宮裡細心教過規矩的,卻還是止不住好奇,四下打量了房內,不知宮裡上下傳的沸沸揚揚的,將當今都氣病的人物是住在何種地界兒。

這一打量,確是有些失望,房內雖說闊達,能趕上太子東宮的臥房了,雖那邊邊角角用的都是極精細的好木料子包邊,也收拾的一塵不染,房內卻空空蕩蕩的,少有擺件。

最打眼兒正中的地上設了座半人高的青銅鎏金獸紋雙耳香爐,雖擦拭的鋥亮,也無半點用過的痕跡,旁的更不用提,那牆邊靠的紅漆黃花梨木多寶架上頭連個珠子都無,可惜那上等的木頭了,便是宮裡,也少見這般大件的黃花梨木器具。

滿室裡,也沒個人氣兒。

她回神,斂好目光,規規矩矩的將雙手交疊於小腹前,低眉順眼的跟著瑤月近了內室旁的隔斷處。

瑤月回身,有些不好開口,遲疑的與陳醫令道“久聞陳醫令大名,世家裡頭都曉得您老醫術高絕,太醫院裡無人能望其項背,可這如今······裡頭躺的是個姑娘家,這身上不好給外男瞧見。便還是先請這位女官進裡頭瞧瞧。”

又抬頭打量了陳醫令的神色,商量著“不若您先坐下歇息,若真是遇見了什麼難處,您老進去也不遲,您覺得呢?”

陳醫令原本聽了誇獎有些微霽的面色轉的有些不好看,和著這一番折騰,他就是個可有可無,外頭喝茶水的,因著蕭晉威儀甚重,他不敢抱怨,只得繃著臉客氣道“應當的,應當的,本官此次前來,就是給殿下定個心,沒什麼怠慢不怠慢的。”

瑤月笑意更甚,這老狐狸,她還沒說什麼怠慢一詞,他倒是委屈的不得了,自己就覺得王府怠慢他了,索性也不是她瑤月怠慢的,有膽子,你倒是找殿下說去,看殿下慣不慣的你。

當即一甩帕子,撩了隔斷的珠簾迎了醫女艾娘進去。

外頭喘好了氣的木生也不是傻的,聽了陳醫令這番話當即拂塵一甩,笑臉迎上去道“哎呦,我的陳老太醫,咱王府可不敢怠慢著您,咱家殿下······更是不敢,您可是看著咱家殿下長大的,多多少少算是個長輩。”

陳醫令面上一白,口裡忙道不敢,不敢。原本有些怒意的腦袋瞬時清醒了,他如何敢託大,為殿下的長輩,雖說他心裡是真正將殿下當作孫輩來看,往年說話隨意了些,可這昨年起,殿下變的心狠嘴狠的,半點情面都不講,誰敢惹他。

“那您老人家先坐著吃些茶,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再喚您,瞧著這樣可好?”木生依舊是笑嘻嘻的與陳醫令商量著,扶他去圈椅上坐定。

“好好好,公公去忙就是。”陳醫令一驚,順著木生坐下,一副好說話的模樣。

這老貨心裡拎拎清楚,誰是主子。木生眼波流轉,招了外頭伺候的小廝進來伺候茶水,便也跟著去了內室。

蕭晉接了瑤光遞來的熱帕子,誘哄唐玉晚別再哭了,又小心放了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裡頭,拿了熱帕子沾上頭的塵土,每沾一下,唐玉晚就跟著嚎一嗓子,嚇得蕭晉心跟著揪在一起。

忙又俯身吹了吹傷口哄她“不疼了,不疼了。”唐玉晚這才抽抽噎噎的止了哭,淚眼婆娑的仰頭去看他“子安哥哥,唔······能不能不擦了,疼······”

蕭晉險些心一軟就依了她,還是吻了吻她頭頂,狠狠心繼續哄她“阿遲乖,不擦乾淨傷口會發炎,這次輕輕的,不疼。”

唐玉晚怕疼,搖頭,真是一丁點兒的疼都受不住,也不知道去年時候被那龍婆扇了一巴掌是怎麼忍住沒哭的,還是越大了就越發嬌氣了。

總歸現在是沒臉沒皮的黏在蕭晉身上,脊背貼在他胸膛上,歪著頭將臉藏在他懷裡,蕭晉也不推她,只圈住她,趁著她還沒哭,好聲好氣來勸她。

艾娘被瑤月引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般溫情脈脈的一幕,步伐頓了頓,她心裡暗暗腹誹,果真傳言不可信,都說長安王是個心狠手辣,能與陛下抗衡又氣死人不償命的主兒,可這瞧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她與瑤月齊齊屈身行禮“給殿下請安。”

雖說是個王爺,但左右都叫殿下,她們跟著叫總是沒錯的,畢竟這稱呼,連宮裡頭都睜隻眼閉隻眼。她們可還聽說了,當日謝家帶著眾學子跪在宮門前時,見了他,喚的也是殿下,恰好陛下也在,嘴上也沒說什麼不合規矩。

蕭晉心思都放在唐玉晚身上了,哪裡顧得上這些人,頭也未抬的冷聲道“即是宮裡出來的,想是醫術高明,若是治不好或是留下了什麼症狀,也就不必留著了。”

艾娘聽了,登時一個激靈,額上沁出些冷汗,本以為是個好相與的,卻未料是這般的煞星,一張口就預留了她一條命。本是覺得不過摔傷破了些皮,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十成十的把握她閉著眼睛也能醫好,如今卻要謹慎些了。

唐玉晚雖疼,到底也不是聾子,私下裡扯了扯蕭晉的袖子示意他別嚇壞了人家,在宮裡頭做醫女的,都是可憐人家的女兒,大齊醫女地位低賤,類屬下九流,若不是家中真正有苦楚,是不會讓女兒做醫女的。

就是那些醫藥世家,也就頂多教姑娘些醫術養身,卻從不肯讓她們在外人面前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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