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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呈現在唐玉晚眼中,令她不禁鼻頭一酸。

唐玉晚只搖搖頭,睡得時間有些久了,頭確是如炸裂一般疼,但不能再讓阿孃擔心了。

“去告訴國公和少爺們,姑娘醒了。再把小廚房裡溫的雞湯粥端過來。”蕭氏急忙吩咐一旁的瑤月。

轉頭柔聲對唐玉晚道“睡了許久,定是餓了,油膩的吃不得,阿孃讓廚房昨兒夜裡就把雞湯粥熬上了,快起來用些。

雞湯粥是華嬤嬤親手做的,用了烏骨雞洗淨,雞湯燉了兩個時辰,燉出了骨髓,又用了北城進貢來的米,放了蔥花、薑片、胡椒,煮了半個時辰,都說補中益氣,又滑糯糯香馥馥的好吃。”

唐玉晚聽了,才方覺有些飢餓,遂點了點頭。蕭氏見她想吃才放下心來。

院子外面傳來瑤月請安的聲音“給國公爺請安,給少爺們請安。”

原是去取粥的瑤月碰上了他們。

“粥給我就好了,你下去。”唐儼吩咐瑤月。

瑤月行了一禮,又麻利的退了下去。

四個人都是眼下青黑,隱約能見到下巴上青黑的胡茬。

三人給蕭氏請過安後就搬了繡墩坐在阿遲床邊,幾人默契的未提前夜唐玉晚被拐的事兒。

唐儼親自揭了砂鍋的蓋子盛了一小湯碗,小心的喂到唐玉晚的嘴邊,其他人也盯著,唐玉晚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謹慎小心,不禁有些發笑又有些心酸,這是我的家人,世家多無情和算計,他們卻不一樣,不知我前世是積了多大的福報才有幸託生到此。

唐玉晚一口一口的接了唐儼餵過來的粥,睡了一天一夜,她脾胃較虛弱,唐儼也不敢讓她多吃,只餵了小半碗就在唐玉晚眼巴巴的眼神下讓人收了東西。

唐玉嫣和謝家姐妹只聽說唐玉晚受風病了,連著幾日前來看望,唐玉嫣雖然嘴上彆扭,但還是巴巴繞了半個城去合記給唐玉晚買金糕,合記的金糕遠近聞名,做法獨特,又加了玫瑰露,酸爽可口又帶著絲絲甜意,特別開胃消食。

蕭晉蒼白著一張臉從府庫裡挑了一匣子新鮮的小玩意,木生奉了他主子的命送去給唐玉晚,木生不算男子,蕭氏倒是敢把他放進閨女的閨房裡。

木生趁機在唐玉晚面前給主子表表功,讓唐玉晚記住他家殿下的好。

唐玉晚那個姑娘向來不怎麼聰明,而且心軟易感動,聽了木生誇大其詞的話,只覺得蕭晉是個率誠熱心的人,為了自己竟是連身子都不顧了,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人,怪不得阿孃每日都念著他,想著日後與他多加親近些。

木生看著唐玉晚動容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真是殿下的貼心小棉襖,連口茶都顧不得喝就急急忙忙趕回去和蕭晉表功了,然後果不其然的多得了一個月的月俸。

順天府的大牢深處,陰暗潮溼,寒意森森,地上帶著未乾透的血跡,肥碩如斗的老鼠也不懼人,有的年歲大了,皮毛紅黃相間,足足有人小腿大。

眼睛泛著紅光,拖著噁心的長尾巴的盤踞在地上和房梁,盯著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發出吱吱高亢的叫喊,似乎下一秒似乎就要撲上去狠狠咬下一塊肉。

它們也許是吃的人血才得以這麼碩大,木生暗暗想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死死揪住衣服,生怕老鼠撲上來。

蕭晉恍若未見,披著寬大的斗篷,將臉都遮了半張去,靜安殿裡除了老鼠,蛇也不少,當年初進時也是驚懼,身為先帝之子,談不上養尊處優,也沒真正吃過什麼苦,自然沒見過這些東西,後來,它們的屍體都被他堆在梧桐樹下。

最深處的牢房裡,昨日剛剛被帶進來的龍三和婆子頹廢的縮在牢房的角落裡,年年打雁,如今卻被啄了眼,按大齊律例,販賣人口當處絞刑。

順天府尹是堅定的蕭晉黨,是先帝的心腹大臣,當年確是他看蕭晉頹廢,為留存勢力,最先帶人向寧帝投的誠,他的命都能豁給蕭晉,何況是偷偷帶他進順天府大牢。

“太子殿下,您看,這兩個人······”順天府尹江河身材高大,儀表堂堂,恭敬的垂首問蕭晉。

其他人對這個稱呼也不加糾正,似是預設。

木生曉得他家殿下還是不大愛說話,就帶著陰笑對江河道“江大人,這兩個敗類,不知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不如就單獨關個屋子,這老鼠也都餓幾天再關進去······您覺得呢?”

江河為官多年都覺得脊背發涼,這老鼠可是急了什麼都敢吃,只覺得不愧是宮裡出來的。

半個時辰後,牢房裡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龍三和婆子身上鮮血淋漓,眼神驚恐,龍三仗著年輕力氣大抓了婆子在前面擋著,卻也免不了被餓極了的老鼠狠狠撕下一塊肉,蕭晉看得卻十分過癮,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暢快淋漓的戲了,蕭晉一笑,看得木生心裡一抽。

殿下的苦受的多了,心裡不似正常人,憐憫和害怕,同情,歡喜這些正常人的感情早已隨著先帝后而去,平日裡寂靜沉默,其實偏喜歡這些血腥的,卻難得喜歡一個姑娘,如今有人不知死活,動到唐姑娘頭上。

臨近黃昏,龍三身上的肉幾乎被撕咬光了,那婆子胸膛上透過薄薄的肉膜,似乎能看見心臟的跳動,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滿地的鮮血肉渣,燻得人作嘔。

木生吩咐讓大夫好好養著,養回了肉,下個月殿下還要看,囑咐卸了手臂,斷了舌頭,綁好,防止他們自盡。

臨近黃昏,蕭晉才帶著木生悄悄翻進長安王府。

連著歇了幾日,唐玉晚才被蕭氏放出去溜達。她只覺得她三哥近來有些不一樣,似乎表情更加沉重些,去武場更加勤了,連帶著二哥都悶悶的。

直到三月初,積雪漸消,留下滿地潮溼的水漬,櫻花將開未開,卻已透出陣陣香氣和粉嫩時,她才從她娘那裡知道,她三哥要去北疆,二哥代替三哥留在鄴城。

阿遲也透過唐儼知道些訊息,北疆自打先帝駕崩後就不大安分,今年尤甚,時時派人進犯,擾的北疆百姓不得安寧,聽說北疆騎兵尤其彪悍,能以一當十。

唐玉晚不禁有些揪心,雖明白家國大義,但希望阿孃把三哥攔下來的念頭卻佔了上風。

卻沒想到她娘只是紅了眼眶,告訴三哥好好保重就痛快的答應了,連她爹都吃了一驚。

蕭氏只與唐玉城道“你身上留著蕭家的血,也留著大齊男兒的血,守衛大齊本就是你的責任,為娘攔住不你,也不攔你。”

唐玉晚是明白蕭氏有多疼他們兄妹的,平日裡磕了碰了都要揪心,如今放三哥去北疆無異於心頭割肉。

唐玉晚捨不得卻不敢哭鬧,哥哥有自己的想法,她也無權干涉,即便她私心裡只想著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她連著幾日都吃不下去飯,唐玉城也不敢去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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