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專業老周呵呵一笑接受,給排水的廖莉只是好奇,暖通專業小付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楊晨,”汪成側身看了看我說:“你說兩句。”
“嗯,”我直了直腰,略微加大音量:“大家好,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希望大家支援我的工作,我們一起把這麼專案做好。”
“沒問題。”謝峰陰陽怪氣的接到。
“好,那就這樣,本週五由楊晨帶隊參加甲方例會,”汪成說:“沒別的事,那就散會。”
“請稍等一下,”我站起來說:“我想再佔用大家幾分鐘時間,瞭解一下各專業進度,汪總您先去忙。”
“嗯,好的好的,你們接著聊。”汪成說完離去。
謝峰跟著也站起來,把筆記本夾在腋下,隔著桌子對我說:“電專業還停留在初步設計階段,建築圖不定下來,沒法往下進行,你們慢慢開,我先去忙。”說完離去。
我看了眼謝峰離去的背影,沒有說什麼,在筆記本上記下謝峰的話,接著問廖莉和小付,情況和謝峰差不多,都是在等建築圖確認。
最後是建築專業老周,老周皺了皺眉說:“確認不了啊,每次去彙報,每次都有新想法,幾個老外又特別難溝通,唉……”
“我們的圖有沒有問題?”我問。
“圖沒有問題,”老週迴,接著又補充:“但他們是甲方,提新的條件,新的要求也沒啥說的。”
“但是我們可以要求他們一次提完,不能想起什麼就來什麼。”小付突然插話。
老周雙手一攤,表示無語,作為一個設計師,這個不是他能控制的。
進度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於是散會。
兩天後的週五一大早,我們就坐著公司的商務車發往廣州,司機小趙開車,他是退伍兵。
謝峰坐在副駕駛位子,小付和廖莉一左一右坐在第二排,我和老周坐最後。
這趟出行我壓力蠻大,低頭一直瞎想,並沒有參與大家的說說笑笑。
儘管我已多方瞭解,但是此行將面臨什麼,面對什麼樣的人我還是一無所知,我甚至有些緊張。
出發之前,汪成告訴我這個專案的甲方對接人叫Evan,去了找她。
十點開會,我們一行人九點四十到達PaiShi公司門口,下車後我給Evan打了個電話。
PaiShi的門,必須由他們的員工出來接,才能帶進去,幾個月後,我會被堵在這個門外痛不欲生,這是後話。
Evan從公司樓下款款走來,我一下呆住了。
緊繃的牛仔褲,寬鬆的淺色體恤,腳步輕盈節奏優美,屁股隨著走動左右輕擺,走近一點就能看到胸脯伴著步子上下微跳,再近一點就是朦朧的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直到她走近並伸手要握的時刻,我才反應過來,趕緊伸手握住,入手嫩滑,我心中一蕩。
“你好!”Evan燕爾輕聲。
“你好,吃了嗎?”我問。
“你好,吃了嗎?”我問。
臥槽,我徹底傻了,別人都哈哈大笑。
Evan愣了一下,抿嘴笑了笑,轉身帶著大家進去。
PaiShi的會議室比較簡陋,但桌子上擺著PaiShi各個品牌的飲料,老周拿起一瓶開啟喝,他已是這裡的熟客。
Evan帶著三個老外進來,在我們對面依次落座,大家相互點頭致意。Evan低聲向三個老外說明我接替李美的事,三個老外均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有紅色酒糟鼻的點點頭,說了句英文,他是設計部經理。
“好的,會議開始吧。”Evan晃了晃滑鼠,把顯示器和投影儀晃亮說:“這是昨天你們發過來的最新圖紙,雲線圈出的部分是我們的修改意見,我們一條一條的過一下。”
三個老外側身舒服的斜靠在椅子上,面向投影儀。
“請稍等,”我打斷道:“在討論圖紙之前,我們能不能先把計劃排一下?”
“What?”酒糟鼻沒聽懂我的意思,扭頭看了眼Evan,Evan輕聲翻譯。
(此處因英文太多,省略三千字,主要內容是老外要過圖紙,我堅持要排計劃,最終經過討價還價,老外妥協,我勝出,這次交鋒後Evan對我刮目相看,但卻讓幾個老外懷恨在心。)
出了PaiShi,已近下午六點,開車回深圳要兩個小時,我說請大家吃飯,大家欣然接受。
經此一役,除了謝峰,大家都很開心,他們去年在李美的帶隊下,沒少受那三個老外的折騰,工作也毫無成就感,再加上明天又是週末,可以放鬆下,所以喝點啤酒是避免不了的。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老周喝吐了,小付也沒少喝,不過我總是覺得她乾杯的時候太過痛快,或者說太過投入,但也沒有細想,而廖莉則完全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嘴裡叫著不能喝不能喝卻還是被大家灌了很多酒。
謝峰還是比較冷淡,他曾拍著我的肩膀說:“楊晨,別太樂觀了。”
謝峰說的對,我一點也沒敢樂觀。
一行人回到深圳已近晚上十一點。
第二天週六,我一覺睡到十一點多,起來在食堂吃了點東西,背上踢球的裝備晃晃悠悠來到肥仔的住處。
我站在肥仔門外敲門,等了一會沒見反應,又加大力量,裡面傳來肥仔大聲的叫罵:“大爺的,別敲了。”
“開門呀,臥槽。”我在門外罵道。
“來~來啦。”肥仔在裡面吼,又等了一會肥仔才把門開啟,衣衫不整。
我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壓低聲音問:“和誰?”
“滾!”肥仔說。
我擠進去就往臥室裡闖,剛好碰到候芹芹從裡面走出來,滿臉緋紅。
“哎呦,親親在啊?”我故意問。
“嗯。”候芹芹輕輕答道。
“怎麼樣?在這玩的開心嗎?”我有意把玩字說的很重。
候芹芹臉變得更紅,低頭沒有說話。
“咋啦?肥仔欺負你了?”我感覺好玩,繼續逗她道:“他要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握住他,不是,捉住他。”
肥仔看我越說越不像話,趕緊幫候芹芹解圍,轉移話題問:“別廢話,吃~飯了沒有。”
“吃了,沒吃飽,你吃飽了嗎?”我邊說邊向候芹芹起伏的胸脯瞄去。
候芹芹下意識的一側身,逃避似的說:“我去買點吃的。”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一屁股陷進沙發裡,腿往茶几上一翹,鄙夷的問:“啥時候搞上的?”
“剛剛。”肥仔咧著嘴說。
“我靠,就剛才?第一次?”
“滾~滾犢子,昨晚。”肥仔坐到茶几旁,剝了個桔子塞進嘴裡。
我收起腳,探身到肥仔旁邊,滿臉淫笑的問:“怎麼樣?感覺如何?”
“有~有你這樣問的不?”
“我靠,你說有沒有,之前你怎麼問我的。”我情緒激動,感覺很不公平。
之前我和肥仔在分享這事上可是毫無保留的。
“不行,不能和你講,”肥仔考慮了一下,雖然自知理虧,但還是堅持不說。
“你大爺的,以後我也不告訴你。”
肥仔猶豫了,最後下定決心的說:“我只能和你講一句,比吃桔~桔子感覺好一千倍。”
“滾滾滾,”我不滿意,一把奪過桔子道:“吃你的一千倍去,桔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