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頓,第二階段緊鑼密鼓上馬,再加上CDDI對初步設計新提出的N多意見,大夥兒更忙了。
萬萬沒想到,近乎窒息的加班生活中,結構還意外發生了一喜一憂兩件事,這兩件事不但令牛總和整個結構組措手不及,在以後的很多年裡,還成了結構專業組的經典段子,一代一代的流傳了下去。
主角是陳遠,連日的加班和每天數小時的電話溝通,他的左耳及周邊開始紅腫,間或出現耳鳴現象,經常會有頭暈腦脹的感覺。
這天他加班到晚上11點多,還沒有下班。
於是就給老婆發了條簡訊,"親愛的,我還沒有下班,你睡覺了嗎?”
簡訊發出去後不久,收到回信,卻是總設計師李總回的:"發錯了吧,你還沒有下班啊,辛苦了。”
陳遠一個激靈,他存的李總的電話是“老妖婆“,他錯當成“老婆”了。
連忙回覆:“對不起李總,我發給老婆的。”
這件事本來是個誤會,沒什麼大不了的,錯就錯在第二天陳遠還拿這件事繼續嘚瑟。
第二天上班他就把這件事講給結構組聽,大家都哈哈大笑。他還不過癮,又用公司即時通講給另一個同事聽。
聊到一半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就順手把和同事的聊天視窗關了。接完電話後,頭又一陣暈。點開同事的名字,繼續聊,沒想到點開的是李總的即時通,特麼的!
要說這人點子背的時候,是怎麼都躲不過的。
他繼續聊:“剛才說到哪兒了?”
李總:“什麼?”
陳遠:“昨晚發錯訊息的事。”
李總:“沒關係。”
(陳遠還在想,什麼沒關係,真是答非所問嘛)
陳遠:“是沒關係,不過很丟臉的,繼續講給你聽吧。後來那老妖婆回我訊息說我發錯了,我一看嚇一跳,靠,再也不敢把她的電話存成老妖婆了,哈哈哈……。”
(李總沉默了半天,估計是看到訊息已經鬱悶得不行了。)
過了一會,李總回覆:“我就是那老妖婆!”
這是一喜,太喜人。
事情接著發展。
陳遠發呆了幾秒鐘,向牛總彙報了此事,結構組幾個小夥伴也驚呆了,遠遠的看到李總走進倪智慧的辦公室,牛總馬上起身跟了過去。大夥兒在外邊小心的聽著,過了一會兒,李總回了自己辦公室,牛總走過來叫陳遠。
沒事了,”牛總對陳遠說,“和我一起去李總那裡道個歉。”
“我不,”陳遠不敢去,“我咋說啊?”
“李總畢竟是女人,”牛總說,“和你平時向老婆道歉一樣。”
這事陳遠真沒啥經驗,他慢悠悠的跟著牛總進了李總的辦公室。李總看了他一眼,又把臉轉向電腦。
其實李總她自己也知道,下面很多員工都對她不滿,背地裡罵罵她她也裝不知道。但這次既然知道了,怎麼也得找個說法才過得去。剛才倪智慧在辦公室安撫了半天,牛總也代陳遠說了不少好話,氣已經消了大半。現在牛總又帶著陳遠來道歉,有了足夠的臺階,她已經不生氣了。
牛總示意陳遠說話。
“李總對不起,”陳遠臉憋得通紅,“你別生氣了好吧。”
我暈,牛總被雷了一下,他還真把李總當老婆來哄了。
不過還好,李總點點頭,等著陳遠的下文,牛總也看著他。
只見陳遠臉越來越紅,伸手朝左耳拍了兩下。牛總一陣疑惑,你小子倒是說話啊。
陳遠伸手向後方的牆扶了扶,慢慢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天雷滾滾,牛總想你小子平時就用這招對付老婆?可這是李總啊。牛總受不了了,伸手去拉,邊拉邊小聲說:“夠啦,差不多就行了。”
陳遠沒有反應,他是真暈倒了,不省人事!
整個大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到李總的尖叫聲。
陳遠是在救護車上醒來的,他本就身體虛弱,又連日過度加班,耳鳴腦暈,終於支撐不下去了,醫生說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李總可是嚇壞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陳遠經常嘚瑟的說每次見到李總,她總是先笑著給他打招呼。
這下牛總可犯愁了,攻堅戰前折損一員大將,這仗可怎麼打?
這是一憂,憂死了。
沒有辦法,劉總只得把陳遠的任務平均分配給大家,沒法再忙了。
除了忙著畫圖,這段時間我還被另外一個人折磨著,那就是小前臺孫麗,不對,是杜麗。自從上次在她宿舍共度一晚後,她就不斷的尋找出各種機會聯絡我欲行美事。上半身告訴我這事必須停止,不能再做,所以我總是刻意躲著她,但躲不過……這天中午,和大家一樣,我匆匆吃過午飯就要趕回辦公室,下到三樓時剛好看到杜麗,她穿著牛仔短褲,露著兩條雪白的長腿,弓著身子正往垃圾桶裡倒剩飯。我趁她不注意,轉身快步朝樓下跑去。
“站住。”杜麗看到了我,壓著嗓子一聲吡喝。
我嚇的趕緊停住腳步,轉過身不敢說話。
杜麗靠近我,小聲的說:“我老公去加班了,宿舍現在沒人,你跟我過來。”
“啊,不行啊,這大白天的,我也要加班呢。”我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溜煙跑了,留杜麗在後面氣的直跺腳。
我在路上順便買了幾瓶紅牛帶給大家,自己也開啟一罐一口氣喝完,驅趕睏意。當我剛剛坐定準備開始畫圖的時候,簡訊來了,是杜麗發的:“我在樓上展廳外的衛生間,馬上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我們辦公室在五樓,七樓是一個展廳,不開展會的時候,整個七層就沒什麼人,展廳外邊有一個比較高檔的衛生間,打掃的很乾淨,有時候辦公室廁所沒有位子的時候,同事們就會爬到七樓方便。
看了簡訊,我暗暗吃驚,知道這個二貨可是什麼都能幹的出來的,可是就這麼大白天的上去,那可是有相當大的風險,正猶豫不決時,第二條簡訊又來了。
“我剛在宿舍衝了澡,摸上去很滑……”
我兩腿之間跳了一跳,沒法再忍。“拼了,”我用下半身想。
我站起身伸了下懶腰,拿眼朝杜麗老公的位子瞄了一下,看到他正在埋頭苦幹中。我輕輕的走出辦公室,轉到後面樓梯,朝七樓爬去,其時正值午休時間,整棟大樓都是靜悄悄的。
爬到七樓廁所的時候,杜麗正站在鏡子前整理頭髮,她還穿著那件短牛仔褲,兩條手臂抬起在頭髮後方忙碌著,這個姿勢有收腹提臀的效果,使她腰身拉直,屁股翹起,從背後看過去極養眼。
她從鏡子裡看到我在瞪她,轉身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臉,操,這俏皮勁太他媽的像孫儷了。
我先去男廁所看了一圈,沒有人,然後走出來看著杜麗,朝女廁所指了指,詢問裡面是否有人。
杜麗忍著笑,咬著上嘴唇搖了搖頭,轉身朝裡走去(此處大家可以腦補一下影星孫儷咬上嘴唇的俏皮表情)。
我跟在後面,先把外面的門輕輕關上,然後鑽進最裡面的格間。也該杜麗享有新體驗,這個格間是殘疾人專用廁所,有馬桶和乾淨的馬桶蓋。
“我先說一下,”反鎖上格子門,我抓著杜麗的肩膀低聲說:“這是最後一次,我們這樣太危險了,你老公要是知道了會把我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