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

一旁褚翔張讓等人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雖知她得寵，但在人前連奴才對主上起碼的禮儀都不維持, 到底還是驚世駭俗了些。

長安反應過來，忙俯首道：“奴才遵命。”

慕容泓倒是因為她那聲“哦”而淺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連日陰霾的心底猶被嬌嫩小手溫柔地剝開一角，陽光便從這一角遍灑進來，和煦溫暖。

可惜身邊杵著那麼些人, 除了那抹轉瞬即逝的微笑, 除了道聲“去吧”, 他再無法透過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這一刻心中的歡愉之情。

長安到了內衛司，那應志珍幾乎前後腳就給她送來了早點。她坐在窗下邊吃邊往外頭張望，沒多久就把尹衡給張望來了。

他藉著打招呼的機會站到長安視窗，瞅著左右無人，便從袖中抽出薄薄幾張紙來交給她。

長安動作極快地收下那幾張紙，目光卻落在他脖子上——他脖子上圍了條絲巾，竹青色，襯著他白皙的面板顯得人儒雅又清秀。

尹衡察覺長安看他脖子上的絲巾，便笑道：“聽聞昨日陛下上朝圍了一條絲巾。”

長安挑眉。

“為了顯得自家朝中有人訊息通達，於是大家都圍上了，不信你去街市上看看，遍地都是絲巾。”

長安：“……”

尹衡走後，長安回到書桌後翻閱他拿來的資料，上面所記載的事情別說要了郭興良的命，擼了武定侯的爵位都綽綽有餘了。短短兩天時間內尹衡能從周光鬆手中拿到這樣一份詳盡的資料，如非這地下訊息交易網已經完善至不可思議的程度，那便是周光松背後也有一個如“孔”一般的情報刺探機構。會不會與羅泰他們是同一夥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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