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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眾人大聲道:“長夜漫漫,好生無聊,我來給大家講個故事如何?”她聲音脆脆的,還帶著孩童式的雌雄莫辨,聽在耳裡委實不像是能講出好故事的樣子,故而眾人興致都不高。

唯有與她同車的一位名叫王二寶的少年答了句腔:“講什麼故事?”

長安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怎麼樣?想聽麼?”

旁邊有人嗤之以鼻:“切,想昇天何必有人得道?出去站上一夜,保管你昇天。”

眾人大笑。

“我這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說的可是真人真事。這個得道之人,就是當今的皇帝陛下。雞,是我,長安,在潛邸給陛下養鬥雞的。狗,是他,闞二,在潛邸給陛下養狗的。”長安拍著闞二的肩,朗聲道。

眾人一聽,一骨碌爬起來,都圍到長安和闞二身邊,又驚又喜,問:“真的?你們兩個以前都是陛下身邊的人?”

長安不滿道:“什麼叫以前?以後難道就不是了?陛下專門派人把我和闞二接到宮中去,為的不就是讓我倆繼續伺候他……的雞和狗麼?”

“陛下長什麼樣?”

“你和陛下熟麼?能說得上話麼?”

“陛下脾氣大麼?愛殺人麼?”

“狗我也會養,你能不能跟陛下說說,讓我也去養狗啊?”

……

這些少年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歲,最小的才十歲左右,都是窮苦人家賣去宮裡當太監的。

前途未卜之際發現同行之人居然是皇帝陛下的身邊人,一時激動不已,圍著長安與闞二七嘴八舌地問個不住。

長安被他們的口氣燻得夠嗆,抹一把臉上的口水,大聲道:“想聽陛下八卦的,都給我閉嘴!”

眾人噤聲。

長安見狀,嘿嘿一笑,道:“各位看官莫急,且聽我從頭說起。要說我與陛下的緣分那可真是不淺,三年前,我得了風寒,倒在街邊沒人管,眼看就要死了。我一想,不行啊,我生而為人,這樣病死街頭,與貓狗何異?於是我打定主意要找個人來救我。找誰呢?我那時病得頭昏眼花,哪還有心思挑揀,也就趴在地上那麼隨手一抓,不得了,你們猜我抓到了什麼?”

這個年代的人生存都成問題,更別提什麼娛樂活動了,故而聽個故事表情都配合得相當到位,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茫然地問:“抓到什麼?”

長安攥著拳頭做抓握狀,吊足了眾人的胃口後,一臉得意地公佈答案:“一隻龍爪!”

“龍爪?龍爪是什麼爪?我只聽過雞爪豬爪。”

“你笨吶!都說天子是真龍下凡,這龍爪自然是陛下的手。”

“你才笨,你沒聽他說是趴在地上抓的麼?趴在地上怎麼抓到陛下的手?這龍爪肯定是陛下的腳。”

……

長安聽著眾人猜測,眼角餘光瞄向那個嘴角有油光的少年,那一點油光早就被他拭乾淨了,此刻他也湊在人群中間,一副和光同塵的模樣,然而臉上表情卻與眾不同。

那是一種驚訝、尷尬、後悔,然後還帶一點僥倖的表情。

看到這樣的表情,長安愈發確定,這個少年看到了她殺死那女孩的過程,並且,去官兵那裡告了密。

第2章 李代桃僵

“……陛下用膳可挑著呢。像芹,韭,蒜,茄,胡荽,波稜,莧、椒,蒿還有菌這些有獨特氣味的菜,那都是不吃的。魚只吃鯽魚,而且只吃魚眼睛後頭那塊肉。肉只吃羊肉,羊羶味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以送到嘴邊時能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味道為宜……”

門外,校尉與兩名手下透過門縫看著坐在人群中口沫橫飛的長安,面色陰晴不定。

過了片刻,校尉轉身離開,手下跟在後面問:“大人,不抓了?”

校尉邊走邊道:“若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陛下身邊的人,豈是我們動得的?若是假的,證明這小子膽大心細頭腦靈活,將來入宮了,只要有機緣,定非那池中之物,費不著為了半袋黍子與這樣的人過不去。”

手下聞聽此言,雖心中仍是不忿,卻也不敢反駁,只得悻悻地跟著校尉離開。

長安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門外,見人走了,鬆了口氣,心思:管閒事而不死,看來以後可以去正派混了!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眾人喝黍子粥時,闞二用胳膊肘撞了撞長安,問:“你我同在後院,又不曾去陛下身邊伺候過,你怎麼知道陛下那許多事?”

除了與慕容泓相遇那段,其他事本就是長安信口胡編的。驀然被揭老底,長安一口粥差點嗆到,踹了闞二一腳,罵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伺候狗祖宗?”

闞二憨憨地一瞪眼,道:“先帝爺的狗,可不是狗祖宗麼,陛下都眼珠子似的寶貝著呢,我敢不盡心?”說到此處,他愁悶地嘆了口氣,道:“也不知熊爺怎麼樣了?我不在,誰敢餵它啊?可別餓著。”

長安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不理他。

闞二又用胳膊肘拱她一下,問:“你不擔心你的雞麼?”

長安道:“你還是先擔心你的雞-吧。”

闞二疑惑:“我有什麼雞可擔心的。”

長安回身往他下面瞄了一眼,道:“就咱們這些人,想入宮伺候不得跟他們一樣先捱上一刀?”

闞二大驚,伸手捂住襠部,道:“憑什麼?我就養個狗而已,幹嘛還要挨刀?”

長安閒閒道:“人太監就給陛下打個傘而已,還挨刀呢,你憑什麼不挨?”

闞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得臉都白了。

長安心中偷著樂。

她早已打聽過了,飼養雞犬是在鹿苑,鹿苑並不在後宮之內,在鹿苑當差應當不用去勢。她故意嚇闞二這個傻大個罷了,省得他有閒心說東說西。

啟程時,昨夜那嘴角有油光的少年又是最後一個上車,一夜時間,長安已經知道了他的姓名——楊勳。

這名字不像一般鄉下人家能給孩子起的名字,怪道心眼這麼多。

傍晚依然投宿驛站,長安下車時瞥見有幾個士兵站在不遠處,一邊眸光詭譎地向她這邊打量一邊交頭接耳。

長安心知兵戈方止天下初定,這幫畜生還沒從那刀頭舔血恃強凌弱的狀態中調整過來,自是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盛京日近,餘下的路,卻是越來越不好走了。

晚飯換成了窩窩頭和黍子粥。長安一手拿著窩窩頭一手端著粥,聽身邊人喝得唏哩呼嚕的,自己卻一口沒動。

上一世她其實算不得一個特別有防備心的人,否則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被人一刀斃命。

重活一世本來應當好自珍惜,無奈上輩子不修這輩子遭報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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