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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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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幸福得陣陣眩暈。

於是等聞晏珺磨磨蹭蹭從浴室裡出來,桑蘿已經抱著他的枕頭睡著了。

“……”在裡面的功課白做了,好氣哦。

聞晏珺躺上床,仰躺著看著天花板,鼻腔裡都是桑蘿的香氣,讓他有些恍惚。他又伸手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那本紅色的結婚證,看著裡面的結婚照和印章。轉頭盯著桑蘿看,她的睡顏乖巧很多,不像睜著眼時總是有點兒囂張邪惡放肆的惡女樣,經常讓他招架不住。

看了好半晌,他把結婚證放回去,轉身把桑蘿抱進懷裡,相比以前一撈就撈進來廢了一點勁,但他為了保留尊嚴,他一直有注意上半身的強化鍛鍊,所以他仍然可以這樣擁抱她。

他抱得有些緊,桑蘿不舒服地動了動,調整了姿勢,乖乖趴在他懷裡睡。

一直在漏風的胸口在這一刻徹底堵上了。

聞晏珺心想,就這樣吧。過去的就算了,不管她回到他身邊,是出自真心還是別有用心,只要呆在他的身邊都無所謂,她要是再想跑……哼,腿都給她打斷掉。

聞晏珺又想到了過去的事,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告訴桑蘿,其實他們很早以前就見過了。

擁有一個賭徒父親和整天在棋牌室裡打牌的母親,聞晏珺註定不可能長成一個廣泛意義上的好孩子。

他很小的時候就在耳濡目染下知道如何出千作弊,他對所有關於賭的事情都瞭若指掌,遇到事情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解決辦法也通常不按常理。如果鄰居家的小孩把屋子點著了,他並不會立刻上去撲火救人,而是站在原地思考,如果讓火勢更大一點他再去把那孩子抱出來,他能得到的獎賞是不是會更多。

不知道該說是擅長另闢蹊徑,還是說就是單純的卑鄙邪惡罷了。

“卑鄙又怎麼樣?結果才是最重要的。”父親經常說這樣的話。

但他看似意氣風發的發言並沒有讓他大贏特贏,總是有債主找上門來,母親對此視而不見,整日吃喝睡在棋牌室,他拆東牆補西牆,欠的錢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終於大禍臨頭,債主要砍他兩條手。

他跪著求饒,提淚橫流,把站在角落裡的聞晏珺推到凶神惡煞的人面前,“我會還錢的,我會還錢的,我把兒子抵押給你們!”

聞晏珺就被帶走了。

黑市裡有一種鬥獸場,非常受歡迎,經常會有戴著面具穿著西裝看起來很有錢的觀眾光臨下注。說是鬥獸場,但是其實上場的都是人。每兩個人上場,可以選擇武器,刀或者斧頭什麼的都可以,然後進行一場野獸般的廝殺。一場下來,擂臺地面通常灑滿了鮮血,有時候內臟也流了滿地,空氣裡都是血腥的味道。觀眾們也在這種殘忍血腥的打鬥下興奮得宛如野獸,赤紅著眼睛發出興奮的吼叫。

即便是市面上已經有合法的競技場,但仍然有些人熱衷追求最原始的刺激。

孩子們是特殊商品,顧客可以花錢挑選自己看上的孩子,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人命這種東西,在黑市裡不值錢。

聞晏珺在這裡見到了社會和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他想辦法逃出了籠子,當然沒有帶其他孩子,他們都嚇傻了,又哭得厲害,腿腳發軟,帶上任何一個都是累贅。他也不相信那個父親會真的帶錢來贖他。

他小心翼翼,一路冷靜思考,儘量不走錯一步。但到底他還是被發現了,他在迷宮一樣的大房子裡竄逃躲避,空氣裡都是危險的氣味,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渾身冷汗直冒,像困獸一樣找尋不到逃生出口。千鈞一髮之際,一扇門開啟,一個打扮得像童話裡的公主的女孩朝他招手。

女孩是跟隨父母來做客的,帶著一個粉色的很大的行李箱。她把裡面塞滿的衣服、洋娃娃都弄出來,讓他藏到裡面去,有仔細地把衣服塞進行李箱裡,以免被察覺到不對之處。

他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她。他躲在黑暗的箱子裡,聽到外面的聲音。

“桑蘿,跟何叔叔說再見了,我們回去了。”

“何叔叔再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來。

然後行李箱被拖動。

不知道誰在問:“行李箱裡裝著什麼,這麼重?”

小桑蘿:“我買了很多東西,還拿出來了很多呢,要不然會更重哦。”

他感覺到自己被拖著走了一段距離,然後開始下樓梯,被搬進了車後箱。黑市鬥獸場老闆的聲音就在外面,還有人急切地跑來跟他說什麼,“找不到那小子”“不知道躲哪去了”“可能……”這樣的隻言片語,讓他心驚肉跳,緊張得心臟彷彿要從咽喉裡跳出來。

好在,車子啟動了。開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些呼吸困難,頭昏腦脹,車後箱門開啟,行李箱也被拉開,新鮮的空氣和光線一起湧了進來。小女孩在背光處對他說:“好了,你安全了,趕快走吧。”

她叫桑蘿。雖然他沒有看清她的臉,但他一直記著這個名字。

很多年後,他為了拿一筆很可觀的獎勵金,進了一所私立大學,看到了當年將他帶出了地獄的公主殿下。

他大概真的是個卑鄙小人,恩將仇報,所以才會對她沒有絲毫敬意,再次見到她就滿腦子只想要褻瀆她。

並且他還成功了。

聞晏珺抱著桑蘿,深深嘆了一口氣,安心地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

傅瑩回到老家後就受到了鄰里的熱情招待,每個人都關心她在國外過得怎麼樣,賺多少錢,什麼時候結婚。

傅瑩敷衍應付,關上了門不理會,直到他們感受到她的冷淡,悻悻然收起八卦和好奇,她才出門。

她帶著吃喝去了棋牌室,一眼就看到了烏煙瘴氣裡那個打著麻將卻仍然醒目的女人。那女人也有一把年紀了,可仍然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搓著麻將抽著煙,卻仍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冰清玉潔的氣質。聞晏珺的外貌與她一脈相承。聞晏珺的賭徒父親最終還是因為他的賭而喪命,這位母親也很快找到了其他男人再嫁。

現在這個男人老實又愛她,她整天打牌,那男人一日三餐按時送來,任勞任怨。女人大概也是心有所感,雖然大部分時間仍然都在這裡,但晚上都按時回家睡覺,不像以前那個睡也睡在這裡了。

面對傅瑩的討好,她只是淡淡瞥一眼,繼續跟牌友打著。

雖然聞晏珺和她關係似乎很淡了,但是傅瑩認為她始終是聞晏珺的唯一的親人,尤其是在當初聞晏珺被賭徒父親抵押給債主後,是她最終籌了錢把錢還上,找到聞晏珺把他回家來的。因此她在聞晏珺心裡的分量定然不一般。所以即便被冷淡對待,即便偶爾被她看透一切般的冷嘲熱諷刺幾下,還被鄰里鄰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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