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名男士不僅沒走,反而主動走到衛荷身旁,“我叫申洲,是計誠霄的發小。”說著他拿出房卡開啟房門,順帶把衛荷也拉了進去。
???
衛荷都沒有反應過來。
與他曾以為的旖旎氣氛不同,酒店房間裡燈光明亮,計誠霄正難受的坐在沙發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
“你的解藥來了。”申洲說著,把衛荷往前一推。
衛荷踉蹌了一下,堪堪止住腳步,抬眼與計誠霄對上視線,男人眼眶發紅,眼神卻比以往還要銳利,如同一頭即將失控的野獸。
一瞬間,衛荷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計誠霄這是……被人下藥了?
“滾!”看到他,計誠霄喘了幾口氣,不客氣的喊道。
申洲越過衛荷走過去,“你怎麼能叫你的解藥滾呢?”他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藥瓶,“給,解藥。”
衛荷放下心,他還以為解藥是說他。
皮一下還是很開心的申洲無視計誠霄要把他灼穿的視線,給他倒了杯水,“快把藥吃了,你不難受嗎。”
順著申洲的視線,衛荷看過去,計誠霄下半身蓋著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西裝外套。
衛荷:“……”
他覺得他不應該在這裡。
計誠霄吃完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平復下來,他閉著眼睛,身體靠在椅背上微微放鬆,呼吸也逐漸放緩,似乎剛才抵抗藥效費了他很大氣力。
申洲轉過身,問衛荷,“誰讓你上來的?”
雖然他還是笑著,但語氣可不算好,衛荷怯怯回答:“計夫人,她讓我喊計先生下去。”
申洲審視著衛荷,見他不似在說謊,“房間號呢?也是她告訴你的?”
衛荷老實點頭。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有人給計誠霄下藥,而剛好這時駱芷蕊又讓他上來找他,若是順利的話,他們今晚或許……
衛荷打了個冷戰,他這是被人陰了?
而那個人,很可能是駱芷蕊!
往更深一層想,計誠霄還有可能會誤認為他和駱芷蕊是一夥的,畢竟上次駱芷蕊邀請他到老宅已經讓計誠霄誤會過一次了。
細思極恐。
申洲與計誠霄對視一眼。
“她到底想做什麼?”申洲問。
“不知道。”計誠霄恢復力驚人,他拿開外套,起身走向衛荷,直勾勾地打量著他,“她似乎對於撮合我倆意外的積極,為什麼呢?”
雖然是疑問句,但衛荷肯定,計誠霄這是懷疑他了。
真是冤枉,衛荷從來沒有想勾引計誠霄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計家根本不是他能高攀的。
“我真的不知道。”衛荷蒼白的為自己辯解。
計誠霄沒說信還是不信,而是道:“我早就跟你說過,駱芷蕊這個女然不簡單,你還那麼聽她話。”
衛荷:“……”
他小聲說:“計……夫人的話我不聽不好吧……”
噗!
計誠霄還未說話,申洲倒是先笑出聲,“天哪,我總算明白了當初為什麼計誠霄為選擇你聯姻了,你真的是太聽話了……”
衛荷不懂他的意思,只能把疑惑的目光轉向計誠霄。
計誠霄卻對他的疑惑視而不見,冷聲說:“那個女人的話有什麼好聽的,她一向自私自利,所做的事都是為自己。上次邀請你去老宅,婚禮這麼積極,不過是想在計永鋒面前表現自己是個合格的計家女主人罷了,你真以為她是為你好?下次她的話一句都不要聽懂不懂,有什麼事告訴賀光,他會幫你。”
衛荷有種認識幾天來計誠霄總算說了句人話的感覺,他乖巧道:“好的。”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申洲問計誠霄。
“當然是看看那個女然打算怎麼辦。”計誠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狠。
他看了眼手錶,“幾點了?先回去。明天我會早點過來。”
申洲對此沒有異議,“行,走吧。我送你,你這個樣子開不了車吧。”
計誠霄對申洲的最後一句話不屑地“嗤”了一聲,懶得反駁。
隨即他把視線投向衛荷。
衛荷忍不住低下頭。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你跟我一起回去。”計誠霄說。
衛荷諾諾的點頭。
他不意外計誠霄會讓他一起回去,只是奇怪為什麼計誠霄要多此一舉的回去又再來,直接就留在這裡過夜不行嗎?
但問肯定是不敢問的,衛荷只能努力假裝自己是個透明人。
申洲卻像是看出了衛荷的疑惑,笑眯眯對他說,“嘖嘖嘖,可惜了,我還以為能看到一出新婚之夜,丈夫睡酒店,小嬌妻獨守婚房的好戲呢。”
衛荷:“……”
另一頭的計誠霄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扔向他。
申洲靈敏躲過,正色道:“開玩笑嘛,走了走了。”
衛荷跟著計誠霄與申洲兩人離開酒店,他不禁在想,按照駱芷蕊的計劃,若是他真的跟計誠霄睡了,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計誠霄給賀光發了個電話,不知在交代什麼。
申洲餘光瞟見衛荷在出神,他心想這人真是把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故意後退一步問:“在想什麼?”
衛荷一愣,隨即搖頭,“沒有,我只是奇怪那位鬱先生去了哪,他在的話或許就可以幫計先生……”
“他啊,和誠霄吵了一架,早走了。”申洲漫不經心地說道,聽不出喜怒。
“這樣啊。”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衛荷有些乾巴巴的回答。
怎麼又吵架了?
似乎從他見計誠霄第一天起,他們就在一直在吵架。
……
第二天一早,賀光早早地就來接計誠霄,偷偷地將人送回了酒店。
計誠霄剛進去沒多久,門就被突然敲響,鬱超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誠霄你還在嗎,對不起,我昨天不該那麼兇你。”
計誠霄聞言,藍色的眸光閃了閃,然後去開門。
鬱超儒看見計誠霄這麼快就來開門似乎有些驚訝,“你睡醒嗎?我有沒有吵醒你?”
“沒有。”看到鬱超儒,計誠霄大概明白了駱芷蕊的意圖,如果今天鬱超儒來找他時,看到他跟衛荷躺在一張床上,肯定會和他鬧掰。
這就是駱芷蕊想看到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駱芷蕊那麼熱衷於拆散他和鬱超儒,撮合他跟衛荷?
鬱超儒在門外站了半天,視線卻一直有意無意的往裡掃,“誠霄,我不可以進去嗎?”
“抱歉,進來吧。”面對鬱超儒,計誠霄眉眼間都變得溫柔,他側身讓出一條道。
計誠霄沒有看見,聽見他這麼爽快就讓進門的鬱超儒,眼裡再度閃過一絲驚訝。
他走進去,計誠霄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