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是關於殿下無端被王妃族妹影響行為心智的事,王妃應該有所察覺。貧道替郡王殿下算了一命,殿下原本是命中無妻緣,但卻因一場大劫,被邪星改了命格,有了妻緣。”
大劫……難道是指太子重生之事?清儀與太子同時想到了一起。至於這邪星改命格,大概是指小說改的太子命格,讓陸素茗成了太子的命定姻緣。
“這不是很好嗎?”清儀問。
清源搖搖頭,“貧道說了此乃邪星,若是不破了殿下這命格,殿下將會受邪星影響,迷失了心智,耽於美色。”
且膠東郡王原本命格里便有帝王之命,若是放任如此,將來為帝后恐怕無心朝政。
清源這話沒說出口,是儲君之位懸空,若是他貿然透露了天機,恐會對膠東郡王不利。
清儀撇撇嘴,心想這點清源還真是說對了,太子那個魔鬼,時刻都在覬覦她,想要對她這個小可愛下手。
“道長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做什麼嗎?”
清源說:“這就該提到殿下的第二個問題了,殿下問貧道王妃是否有不妥之處。”
清儀心微微發緊,“貧道向殿下言,王妃一切正常。”清源看著她,安撫的笑了一下。
清儀剛舒口氣,卻又聽他說:“但其實貧道瞞了殿下,王妃命格里星宿全空,此乃已死之人的命格。”
她瞬間心跳如擂鼓,警惕的看著清源,“道長想怎樣?”
清源嘆口氣,“王妃放心,貧道不會為難王妃。王妃不受命格影響,殿下與您在一起,正好可以破了殿下被改的命格,夫妻宮三星歸位離開。”
所以,太子前兩次忽然恢復正常,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清儀自然也聯想到了那兩次親吻,她臉色忽然一紅。既然親吻可以破,那小車車呢……
“可是破除命格後,殿下豈不是就沒夫妻緣了?”清儀甩甩腦袋,把心中雜念趕出去。
真叫自己說中了,太子真是無妻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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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看著她笑的意味深長,“若是殿下與命格為空之人在一起,自然是無礙。命格為空之人,縱使與殿下在一起,命格也不會牽絆在一起,殿下的夫妻宮更不會有星宿入主。雖然殿下命格未改,但也不算是孤寡一生。”
清儀努力理解明白清源的話後,然後小臉一黑,“道長指的人不就是我嗎?”他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和太子在一起,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清源道長,你是魔鬼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清儀氣鼓鼓地想到。
清源點點頭,“殿下破除命格之事,就全靠王妃了。”
清儀:……說到底,就是讓自己獻身太子那個魔鬼,她是不會上當的!
她心裡嘀咕著,卻沒有表現出來。比起太子的夫妻緣份,清儀更在意的是清源看出來自己是個死人命格。
“那關於我的命格……”清儀問。
清源說:“王妃不必擔心此事,一般人不會窺得您的命格。貧道為您準備一個玉牌,您回去再將您的生辰八字改一個時辰,便無人再能察覺。”
清儀放心的點了點頭,“勞煩道長了。”
清儀從院子門口出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她原以為太子早已經等候不耐先行離去,卻不想,太子還站在樹下。
“殿下!”清儀看到太子,就不由自主想到了清源的話。
她拍拍自己的腦袋,小跑著過去,“殿下久等了。”
太子沒回答,只是道了一句:“回!”
清儀扁扁嘴,跟在他身後回了道觀為二人準備的院子。
因道觀有法會的緣故,下午道觀里人就多了起來,都是當地的百姓們,攜家帶口來此朝拜三清大帝。
太子從清源道長那裡回來後,就進了屋子裡,清儀見他面色不好,知曉自己不便打擾,就帶著小鶯去了陸夫人的院子。
剛進院子,她就聽見陸夫人的笑聲,原來是兩人坐在樹下,陸韻姀正在說逗趣的話,逗得陸夫人眉笑顏開。
“韻姀妹妹在說什麼呢?讓母親如此開心。”清儀一面走一面道。
陸韻姀見到清儀,忙站了起來,退到陸夫人身後行禮道:“韻姀見過王妃。”
清儀不在意的擺擺手,坐到陸夫人對面,對韻姀說:“韻姀妹妹不必多禮,你也坐著!”
這位四堂叔家的韻姀妹妹似乎很有長輩緣,她祖母和母親都極為喜愛,清儀對她態度很好,這幾日很照顧韻姀。
韻姀抿著唇淡笑著坐下,纖手拿起茶壺,為清儀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坐在那裡聽二人說話,沒有打擾母女倆。
“一會兒下午你隨我去拜拜三清大帝。”陸夫人看著清儀說,清儀點點頭,道了一句好。
“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雖說明日才開始點蘸,但下午就有一場小法會,附近的百姓和大戶人家來了許多,還有一些商戶。那些商戶不懂規矩,你要小心點,讓小鶯和護衛時刻跟著你。”
“我會小心的,母親。”清儀並未不以為然,而是認真記下。
太子從房間出來時,已經到午膳時間了,院子裡靜悄悄的,林欽和林桓兄弟被他派出去了,陸氏不知去了哪裡,院子裡只剩下侍女和護衛,安靜地立在那裡。
“王妃呢?”太子吐了一口悶氣,問到。
門口的侍女低頭回答:“娘娘去了陸夫人的院子。”
“有沒有說何時回來?”太子想了想,又問到。
“不曾。”婢女搖搖頭,見太子臉色越發的黑沉,不由得脖子一縮,聲音越來越小。
太子掃了一眼婢女,轉身進了屋。
婢女悄悄鬆了一口氣,殿下實在是太可怕了。
“去陸夫人院子裡把王妃請回來,就說本王有要是尋她。”忽然,太子又將門開啟,衝侍女道。
“是……”侍女一驚,低下頭忙往陸夫人的院子跑去。
清儀回來時,剛巧在院子門口撞見侍女,“娘娘您回來了,殿下找您。”
“找我?”清儀一臉好奇,帶著小鶯進了院子,自己一個人去了上屋,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
太子正坐在右手邊的小璣前,手邊放著一卷書,但他卻連翻開都沒有翻開,盯著桌上的茶盞發呆。
清儀扒著門框,小聲的叫了句:“殿下?”
太子抬起頭,見到她頓了頓,“過來。”
清儀眼睛眨了眨,進來關上門,慢吞吞的蹭過去。
“聽侍女說殿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太子抬起下巴,示意她坐到自己對面。
清儀照做,提著裙襬坐下,一臉乖巧的看著太子。太子的模樣太古怪了,清儀有些緊張。
“殿下?”她又忍不住叫了聲。
可太子卻沒理會,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眸子幽深。
清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