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想到自己的詭異狀態,忽然揚聲道:“暗七,出來!”
隨後,一道鬼魅般的影子飄了進來暗七一身黑衣,跪在地上,彷彿與陰影融為了一體。
“殿下!”
太子抬起頭,擺擺手道:“去幫本王查一個人,王妃的族妹陸素茗。另外,讓人準備一下,本王明日要去見見了塵大師。”
“是。”暗七神色恭敬地應下。
隨後,暗七又像是方才來的那樣,悄無聲息的從窗戶躍了出去,與夜色融為一體。
太子穿上鞋子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自己哦的衣襟,披上外衫開啟門。
林桓和林欽正守在屋外,林桓正朝林欽擠眉弄眼,忽然聽到開門聲,忙俯身行禮:“殿下!”
太子抬頭看了看月色,他淡淡問道:“王妃去哪了?”
林桓想到剛才看到只穿著寢衣從屋子裡跑出來,像是有惡鬼追趕的王妃,誠懇的指了指小鶯的屋子:“娘娘去了小鶯姑娘的屋子,說是……晚上與小鶯姑娘一起睡。”
太子聽了,看著已經熄了燈的西屋,知曉自己今日應是嚇到了她。
“殿下,要不要讓奴才去將王妃娘娘請出來。”林桓打量著太子的神色,殷勤地問到。
太子心底說不上是什麼感受,他剛剛感到了一絲緊張,這種感情他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沒了。
“不必打攪王妃了,明日一早我便會離開,你留下伺候王妃!”
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其餘的事太子下意識的忽略了。
清儀縮在小鶯床上,杏眸瞪的老大,沒有一點睡意,小鶯藉著月光看到自家王妃的模樣,抿唇笑著道:“娘娘這般模樣,和黑豆受驚後一模一樣。”
黑豆就是清儀她們在皇陵救下的那隻野貓,明明是隻狸花貓,但因為胸口有一撮黑色的毛,故而被清儀取名作黑豆。
此次回長安,清儀也將黑豆帶回來了。
清儀扁扁嘴,想要和小鶯說些什麼,但又什麼也沒說。
這一夜清儀睡的並不安穩,她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裡太子是一隻魔鬼,一直在追她這個小可愛,想把她生吞入腹。
清早她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汗漬,一副被吸了精氣的模樣,蔫的。
清儀醒了沒多久,小鶯就端著洗臉水進了屋,見小鶯已經醒來,她擱下臉盆過來,把帳子掛了起來,笑著問:“娘娘,可要起身?”
清儀吹著腦袋,打了一個哈欠,點點頭:“嗯。”
小鶯一面伺候清儀穿衣,一面道:“娘娘,剛才林桓來說殿下有事情,大清早就走了,留林桓在這裡伺候您,等老夫人大壽的正日子來陸府祝賀,將您接回去。”
清儀正懶洋洋的伸手讓小鶯給她穿衣服,聞言精神一震,忙問到:“他走了?”
小鶯點點頭,清儀眉頭舒展開來,“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原本她以為女主光環就只能影響片刻,等太子離開女主後自然會不受影響,誰知道她大大的低估了女主光環。
就太子那副模樣,怕是沒救了。
清儀搖搖頭,嘖嘖道。
等從陸府回去,她就收拾東西準備跑路,這長安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用過早膳後,清儀去見了她母親,然後跟著陸母去了陸老夫人處。
這幾日陸老夫人的院子裡人來人往,陸氏一族的婦人們每日都會來給陸老夫人請安,清儀和陸母進屋的時候屋子裡已經人滿為患。
她身份尊貴,一進去就被人請到了陸老夫人右手邊,清儀坐下後陸老夫人便問太子如何,清儀答已經無事,並說太子一大早便已離去,讓自己給陸老夫人說一聲。
陸老夫人點了點頭,今日倒是沒有不顧場合,說教清儀。
清儀在陸老夫人處沒待多久,陸母要出來處理家務,清儀便跟著出來了。回陸母院子的路上,陸母小聲問清儀:“昨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娘怎麼聽說殿下是想下水救七叔祖家的素茗,你卻攔著不讓,你也是與殿下爭執的時落的水?”
清儀一愣,隨即好笑道:“這又是什麼事,誰給您說的?”
陸母道:“你便說是還是不是。”
清儀心中一動,“和外面說的差不多,除了我與殿下起爭執這段,我是腳滑落的水。不過殿下……”
“殿下果然想去救素茗?”陸母問。
清儀點點頭,試探道:“母親,殿下不喜歡我,昨日他還為了素茗妹妹兇我,萬一將來他為了別的女人,把我廢了……”
陸母立即打斷她,“胡說什麼?雖然此時殿下做的不對,但你是咱們陸家嫡長女,殿下怎麼敢廢掉你?”
“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膠東郡王妃,莫再與荊王有任何瓜葛!”
清儀見陸母這和反應,知道借陸母跑路的事情無望,她撇撇嘴垂頭喪氣道:“我知道了。”
陸老夫人大壽,陸母身為陸府主母忙的不可開交,自然無暇顧及清儀。清儀與陸母分別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沒有太子的打攪,清儀在陸府後院待的十分愜意。每日吃著她愛吃的橘子,賞著花喝點小酒,日子逍遙自在。
如果沒有女主的打攪,那就更好了。
這幾日,陸府裡都在傳言膠東郡王看上了七叔祖家的素茗姑娘,等過些日子素茗姑娘就要被迎進王府了。
好在陸母知道後,把那些嚼舌根子的下人都處置了。
陸素茗來的時候,清儀還驚訝了一會兒,她摸不清女主來找自己做什麼,但還是讓小鶯將人請進來。
清儀原本在樹下看小丫鬟們踢毽子,得知陸素茗拜訪自己,也沒回屋換衣裳見客,就在樹下等小鶯將人領了進來。
不得不說,女主渾身的氣質很舒適,她款款走近時,清儀一個女人都看的有些兩眼發直。
她這幅身體雖然美,但是氣質上和女主比起來,清儀覺得自己被秒成了渣渣。
“素茗見過王妃。”陸素茗聲音很溫柔,舉手投足也是賞心悅目。
清儀點點頭,笑著道:“素茗妹妹不必多禮 ,坐!”
清儀暗暗猜想,女主來找自己要做什麼呢?她原本以為七叔祖一家子都是清高文人,自然是不屑攀附太子的。加上小說裡女主也是被逼入宮的,所以清儀前幾日聽到七叔祖母的話時,才那麼震驚。
七叔祖母領女主來請罪,這是情理之中,可她跪在地上自己院子外面,就有些令人意外了。
清儀現在也不知道,女主是不是也和七叔祖母意思一樣。
陸素茗聞言,低著頭坐到了清儀下手邊,她只沾了凳子一角,神色有些難堪,但還是抿抿唇開口了,“王妃娘娘,素茗今日來是想請王妃恕罪的。”
清儀訝異,“素茗妹妹何出此言?”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