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頭,看了一眼四皇子,拎著酒壺又灌了一口酒,然後低頭用指腹輕輕在清儀臉上的劃過。
細膩嬌嫩的面板,讓太子神情愉悅起來,他閉上眼睛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孤淪落至此,也就四弟還能經常來探望孤……既然來了,那就陪三哥我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清儀躺在他懷裡,看著酒水從太子唇角滑落,順著滾動的喉結,滴入他敞開的衣襟,漸漸消失。
清儀下意識的舔舔嘴唇,感覺有點口乾舌燥。這無意識的動作,卻被太子看進了眼裡,他垂眸與清儀對視,低聲道:“口嫌體正直,說的是不是就是太子妃,嗯?”
清儀:……神經病呀!神他媽口嫌體正直,太子果然是個魔鬼!
清儀被他這聲尾聲激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想要掙脫起來,可四皇子還站在門口,自己的衣服被太子扯的亂得不成樣子,根本沒法見人。
她埋頭在太子胸前,低聲道:“可否請四殿下先出去一下。”
太子聞言抬頭衝四皇子道:“你三嫂性格羞怯,老四你先出去一下,孤馬上就出來。”
四皇子見兩人之間情意綿綿,冷笑著一字一句道:“本王在問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太子輕笑道:“夫妻敦倫,此乃人倫之樂,老四何必問的這麼明白?”
“可你明明知道,本王和清清情投意合,你還碰她!”四皇子握著拳頭。
太子說:“四弟錯了,清清不願和四弟離開,願意陪著孤在皇陵受苦,孤甚感慰藉。”
四皇子眸光犀利,盯著太子懷裡的人,問道:“清清也是這般想的?”
清儀身子抖了抖,這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神經病,誰來救救她?QAQ
“四殿下,我即已經嫁給殿下,那就是您的兄嫂了……”清儀清清嗓子,話中未盡之意不言於表。
“三哥好計謀!”四皇子沒有回清儀,只是咬牙切齒道。
陸清儀背後的陸氏實力雄厚,陸松又和父皇交好,有著見不得人的關係。趙淮清太子之位沒了,但還有一個得力的岳丈,就有了翻身的可能性。
“三哥恐怕還不知道,陸侍郎在朝堂之上為三哥求情,說先皇后忌日快到了,父皇再將三哥圈禁在皇陵未免不妥,請父皇將三哥召回去。”
四皇子正是因為陸松在朝堂上為太子說話,心中不安,才趕來皇陵想要重新奪得陸清儀的喜愛,好讓陸氏為自己所用。
可沒想到,他一來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四皇子真是活剝了太子的心都有了。
太子雖然身處皇陵,但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瞭如指掌的,他的人早就將此事告訴了自己。故而太子一早就知道,四皇子會來皇陵。
他倒要看看,老四看到陸氏和自己這般親近,會不會為了陸家權勢,不計前嫌與陸清再續前緣。
陸氏失憶,始終是他心頭的一個坎,他希望她永遠不要恢復記憶,那自己或許會不計前嫌讓她呆在自己身邊。可若是恢復記憶了……
太子想到前世陸氏的嘴臉,手下忍不住用了力。
他會親手毀了她的。
“殿下,疼疼疼!”清儀扁扁嘴,忍住想要將太子踢開的衝動。
神經病,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好,好像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太子輕撫她的臉龐,眼中的幽深讓清儀打了個哆嗦。
清儀低下頭,想到四皇子的話,開始回想起小說有沒有這一出。小說裡太子被圈禁在皇陵,中間輾轉被封為膠東郡王,但並沒有提到陸松求情一事,直到他的母族李氏為他平反,這中間要歷時近兩年。
估計此事沒成,小說裡就沒有提。
“岳父如此盡心,孤還要謝謝清清。”太子捏著清儀的手把玩,沒有看四皇子。
四皇子一甩衣袖,目光移到清儀身上,“清清本王會讓你想起來的,你會知道誰才是你心悅之人,而非眼前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趙淮清太子之位已廢,就算有陸松求情,他還能翻身不成?自從他被廢了之後,四皇子就再也沒將這個懦弱無能的廢太子放在眼底。
說罷,四皇子沒有再留,便一臉鬱氣的大步離開了皇陵。
他走後,清儀還沒緩過神來,躺在太子懷裡眨眨眼睛,哎就這麼走了?她還等著這兩人爭奪自己呢!QVQ
嘻嘻!果然都被自己的美貌征服了。
太子低頭看著清儀在那裡傻樂,一臉盪漾之色,便伸手在她頭頂敲了個爆慄,“又在想什麼,蠢死了。”
清儀猛地捂住腦門,一臉控訴的看著太子,“剛才還叫人家清清,現在又罵人家蠢……”
呵!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提了褲子不認賬。
清儀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剛才的酥麻,扁扁嘴哼哧哼哧道:“討厭鬼!”
“噗嗤……”太子這次真的是笑開了,眼裡一片愉悅之色。陸氏這副嬌俏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受用。
“殿下你還笑!”清儀兇巴巴道:“你怎麼可以亂……亂親人?”
太子看著她,聲音忽然低沉下來,“想親就親了,正如此刻。”說罷,他又俯身壓了下去。
“不行!”清儀猛地捂住嘴巴,太子就親到了她的手背。
……
宣政殿裡,陸松與皇帝正在對弈,殿內安靜的只聞棋子落下的聲音。
陸松端坐在皇帝對面,舉手投足間風雅高潔,溫潤如玉。皇帝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棋子落下,微微笑到:“青崖倒是心疼女婿,這才兩個多月,就為阿清求情了。”
“陛下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只好臣來心疼女兒女婿了。”陸松眉目間清雅,彷彿謫仙人。
皇帝搖搖頭 ,“阿清資質上佳,但過於仁和中庸,做個守成之君尚可。但老二老四幾人不是性格暴戾,就是陰沉不定,朕只能狠心讓阿清吃點苦頭了。”
“老二把朕當瞎子,老四也野心勃勃那幾個小的也不簡單。唯獨阿清是真心孺慕朕,但卻太過仁慈。趁著朕還不昏庸,能磨礪阿清多久是多久。”
陸松淡淡道:“清儀那個丫頭最近總算是懂了一點事,但四殿下去了皇陵兩次,太子縱使再仁厚,怕也不能容忍,臣怕清儀和太子又鬧起來。”
皇帝專心看著棋盤,嘆道:“你啊!還是這般愛操心。清儀和阿清在皇陵待著,小夫妻倆也能養養感情。老四還是太閒了,朕給他找點事做就好了。”
“陛下意思是不準備讓太子回長安?”陸松眉眼平和,一襲素衣坐在那裡,卻有著中不容人忽視的氣質。
皇帝抬頭看他,“朕答應過陪青崖你遊覽河山的,但太子到底是太稚嫩,希望此次廢立能給阿清一個教訓,儘快擔起重任來。”
皇帝的幾個孩子中,唯獨太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