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
就在容溫剛觸到匕首,還未抽出來之前,一股力道隔著衣袖,死死的摁下了她的手。
“殿下。”男人的嗓音,帶著激戰後的緊繃,嘶啞厚重,滾燙的呼吸全灑在容溫耳畔了,他說,“是我。”
會叫容溫殿下的只有一人。
——班第。
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
容溫愣了一瞬,掩在白帕之下的雙眸複雜難辨,抬手便想摘掉白帕,問他個清楚。
手卻再次被捉住,只不過這次,沒有衣袖阻隔。
容溫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厚繭,粗糙至極。
因他這個動作,帶起滿身的血腥氣直往容溫鼻尖湧。
“有血。”簡潔利落兩個字,說完,他也放開了容溫的手。
馬兒賓士了至少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容溫被北風吹得頭暈腦脹,全身冰涼。默不作聲,任由班第抬柱子似的,豎直提著她的腰,把她杵到地上。
班第見她面色不好,唇色烏白。低頭看了眼一身血汙的自己,終是沒說什麼,牽著馬去了一旁的河流下游。
容溫聽見了流水聲,也聽見了他牽馬離開的動靜,甚至,還聽見了馬兒在水裡嘶鳴撒歡的聲音。
但是,她被凍得有些麻木,並未一時反應過來。
隔了片刻,才怔忡回神,今日種種,歷歷在目,一腔孤勇早被北風盡數吹散。
劫後餘生,雙腿一軟,摔坐在了地上。
可一點都沒摔疼。
容溫手撐在身側,感受茂密柔順的青草在指尖滑動。
班第是把她帶到科爾沁草原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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