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地衝著賀與行叫了兩聲。
“Enzo。”遲忘一叫它,它立馬將視線從賀與行身上轉開,站起身來,四處張望,尋找著遲忘的身影。
“它在找你。”賀與行笑著說道。
“我知道。”遲忘平穩的聲調之中,帶著點點得意——誰說貓高傲冷漠的?看,他家Enzo被他調教得多可愛親人。
賀與行聽出了遲忘的驕傲,但笑不語。
“好了,不看了,讓Enzo睡覺吧。”知道了自家Enzo在賀與行的照顧之下健健康康的,遲忘也放心了。
遲忘雖然這樣說了,卻並沒有結束通話影片,賀與行一邊返回房間,一邊主動問道:“你今天訓練了嗎?累嗎?”
“賽前為了保持體力,訓練都很輕鬆的,今天慢跑了十公里,然後去賽場開了一百圈的賽車,再回酒店遊了一會兒泳就結束了。”遲忘慢悠悠地和賀與行說著一天訓練的內容,看起來並不反感賀與行詢問他的生活。
“在我看來已經相當辛苦了。”賀與行說得非常真誠,這也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這還叫保持體力的輕鬆訓練?那遲忘的高強度訓練究竟是怎麼樣……賀與行簡直無法想象。
“所以說,小子,你這樣是不行的。”遲忘開啟床頭的檯燈後,突然將自己的攝像頭轉為前置,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的臉倏然出現在賀與行的手機螢幕上,“檢查完了Enzo,我要檢查你了……”
第十三章
遲忘的臉在橘色檯燈的照耀下少了一分充滿侵略性的美豔,多了一分柔和與溫情,但這並不意味著,賀與行聽到他的話後,不感到膽戰心驚,“檢查我……什麼?”
“當然是檢查你有沒有好好鍛鍊,先把衣服脫了。”遲忘自然是知道祝雪手術的期間,賀與行沒有時間鍛鍊,但他只想看賀與行脫掉衣服而已,理由嘛……隨口編一個是給賀與行面子,就算他不編,賀與行也不能拒絕他。
賀與行暗自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任性的金主大人是不會輕而易舉放他去睡覺了,只能聽話地脫掉睡衣睡褲,留下了一條平角內褲,再對著手機說道:“脫好了。”
遲忘那邊沉默了兩秒,在賀與行疑惑發問前,終於沉聲道:“喂,小子,你和我開玩笑嗎?我讓你脫給我看,你把手機放一邊算什麼事?不會把攝像頭調為前置,再找個什麼東西支著手機對著自己嗎?”
賀與行聽到他不悅的聲音,立即感到背脊發寒,試圖亡羊補牢,“要不……我再脫一次給你看?”
“不用了,除非你會跳脫衣舞。”遲忘的聲音已經恢復如常,甚至最後帶有一點輕輕的上揚,看來賀與行一句話就撫平了他炸起來的毛。
“這個還真不會。”賀與行在房間的書桌前坐下,將膝上型電腦翻開,螢幕正好可以支著手機,這才將手機攝像頭調為前置。
遲忘又噗嗤地笑出了聲——雖然賀與行的長相很英俊很有男人味,可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螢幕上,還是讓遲忘莫名想發笑。
賀與行也是第一次和人影片,看到遲忘笑,他羞赧地抓了抓頭髮,然後問:“你明天是練習賽了嗎?”他查了這次F1比賽的賽程,自然知道遲忘每場比賽的時間。
“是啊,上午第一場,下午第二場。”遲忘趴在床上,兩小腿一左一右地交換上翹著,看上去異常孩子氣。
賀與行透過螢幕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唇角忍不住上揚,聲音不自覺更溫柔了一些,“那你不早一些休息嗎?”
“當然要早些休息,所以我們得快一點。”遲忘舔了舔犬齒,邪肆地笑道:“自慰給我看。”
“啊?”賀與行,目瞪口呆。
“自慰,打飛機,手淫,擼管,Jerking off。”遲忘一口氣說完了他知道的所有同義詞。
賀與行忍住結束通話影片的衝動,尷尬地回道:“還是……不要了吧……”他可不覺得遲忘是真心想看他做這種事,大概是賽前無聊了,又拿自己消遣吧。
遲忘本打算提醒賀與行被包養的身份,但轉念一想,現在這種氛圍之下,還是用另一種方式更有意思,於是他微微嘟起嘴,放軟了聲音,撒嬌道:“與行哥哥,我想看,你就讓我看好不好?”
賀與行的年紀比遲忘小三歲,但被遲忘叫“哥哥”,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怪異,甚至有一股電流從他的背脊上竄直擊腦門,讓他不由自主就點頭答應下來,“好。”
遲忘咬著唇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賀與行自然是看見了,但他已經答應了遲忘的要求,再反悔也來不及,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賀與行將椅子向後推了一些,讓遲忘看到自己的下體,然後將內褲下拉,露出自己還疲軟著的器官。
遲忘此時已經將手機靠在床頭,單手支著頭顱,笑嘻嘻地問道:“你能硬起來嗎?”
賀與行老實回答:“不知道。”離被遲忘榨乾才過去三天時間,而這三天裡,他白天在醫院照顧祝雪,晚上還要做兼職,確實沒有思過淫慾。
“那我也脫給你看,你對著我射出來好不好?”遲忘軟糯地說著,就拉下了自己的睡袍,露出雪白的肩頭。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你明天還要比賽,儲存一點精力。”賀與行趕緊拒絕遲忘的提議,畢竟以遲忘的性格,真要脫了,接下來又不知道要玩什麼花樣。
遲忘本意也只想逗逗他,看到他手足無措的反應後,便繼續用手支著下顎,小指摩挲著自己的嘴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賀與行被這樣的遲忘盯得後背發涼,索性閉上了眼,放空自己,右手握住萎靡的器官,粗暴又毫無章法地擼動起來。
畢竟賀與行不是出賣色相的情色主播,這番動作在他做起來,毫無挑逗感可言,遲忘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便已是興致缺缺,於是問道:“你還有多久出來啊?”
“嗯?”好不容易讓自己硬起來的賀與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開眼,不解地看向螢幕另一邊的遲忘。
“我不想看了,好無聊。”說完,遲忘抬手擋住自己的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那睡覺了嗎?”就算自己還硬得難受,賀與行也立即將器官塞進了內褲裡,將椅子向前挪了一些,湊近螢幕,柔聲問道。
“嗯,我睡了。”話音未落,遲忘已經掛掉了影片。
“晚安。”對著已經被關掉的影片介面,賀與行喃喃地道了晚安,他溫柔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房間裡,顯得無比寂寞。
賀與行自嘲地笑了笑……遲忘完全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卻在短短几天裡,在自己心上留下了最為深刻的痕跡。
雖然遲忘是賀與行的金主,但在他看來,遲忘更像自己的恩人,要不是兩人身份太過懸殊,他甚至想將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