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聳了聳肩，走了。

唐璇等門合上後，將扣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起，在正在錄音的介面點了停止符號。

*

“……就知道不那麼容易糊弄你。是，這個待遇，是有個條件的……你要放棄參加總經理代理人的競選……”

錄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鄧祖光油滑無賴的形象隨著他的語音躍然眼前。

“……我們家在馬來西亞那個專案……背後有你們沈總的手筆……”

錄音放完，唐璇把手機收了起來。

窗邊的女子轉過了身，問：“他信了嗎？”

“五成吧。”唐璇說，“如果他們再次接觸我，能提升到七成。但是他的話，我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這事兒要是鄧家沒插手，我頭砍下了做凳子。”

任勤勤慢慢地坐在椅子裡。

沒有化妝的她，面孔依舊蒼白得有點發青，唇因剛才用力抿過，才略有點血色。

“很早以前，我曾問過沈鐸，為什麼要學功夫。他說，因為做海運的，都是在灰色地帶遊走的人。哪怕自己守法，也防不住周圍會有防不勝防的危險。自己會一點，就不至於太過依賴保安。所以，他在南洋出事後，自己打出了一條生路。”

唐璇也說：“海運，建築行業，都一樣。鄧家早年鬧過一樁醜聞，為了搶一個大工程，誘使競爭對手吸-毒。那位鄧總夫人，孃家是東北的，也是很有點不可說之處。”

任勤勤一聲長嘆：“我們安逸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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